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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依附障碍

警花英子的嫌疑生涯 szm靖航 2428 2024-11-19 03:07

  我拿起枪,装好弹匣,恢复标准站姿。想想方非的失踪,我想。想想他身上的犯罪嫌疑及嫌疑背后的疑点。他的欺骗让我愤恨不已。

  我学着屏住呼吸,开始射击。泪水在脸颊奔流。

  “离别只会加深我对你的思念,我希望你也能想念我一点点……”

  我在想,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可这是什么样的离别啊。

  “分别,比任何时候都离你更近。”

  我只像个孩子,方非的甜言蜜语在脑子里乱成一团,这是我现在痛苦的原因。或许这就是当初他选择我的原因?因为他知道我有多希望被爱,多需要爱。

  “假如你觉得我们还有未来,请来和我相会吧……”

  许钧抢下我手中的枪。“住手!”他大吼,“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愣了愣,眼前的身影变得清晰。我不管不顾地拿过他的枪。枪声在耳边回响,爆裂的火星在前面闪耀。我看了看许钧,又看了看前面的靶位。靶纸裂开,纸屑乱飞,两枪击中靶框,两枪险中五六环的边缘。但是,红圈的中心依然毫发未损。

  “专心,专注!”他怒喝道,“扣扳机抖得太厉害,瞄准的眼神飘忽。姑娘,这不是相亲,是射击。你简直亵渎了射击的要领。”

  “我努力了,我已经很努力了。”我火了,虽然明知不能对他发火,但谁叫他站在跟前呢。“这是你教的,你只能教得我这模样,怎么只怪我?”

  “好,好……”许钧恨得几乎咽气。

  他迅速绕到身后,将我的身体紧紧地箍在胸前,摆成标准的射击姿势。

  “举枪!”他下令。

  我举起手枪。

  “瞄准。”

  我微微侧头看着枪靶。

  “我说的是瞄准!你看到哪去了?天花板?隔音墙?靶位坑?那么亮堂的红靶心难道让你集中不了心神吗?”

  “我瞄准了。”

  “姑娘,盯住靶心,想像那是骚扰你的人,是陷害你丈夫的人。”许钧在我耳边低吼,“想像靶心就是陷害者的脸,把你的仇恨,你的愤怒集中在子弹上,攻击他。”

  我手臂伸直,眯起双眼。突然觉得自己既冷静又冷酷。我瞄准枪靶,稳住手和心,配合着呼吸的节奏,扣下扳机。

  但子弹仍离枪靶越来越远,几乎射到隔壁的防护墙上。

  我惊愕地看着。

  “真不是这块料。”许钧恨恨地摇摇头,退了出去。“英子,你只有明天一天时间了。我教不了,出去后不要说是我徒弟。”

  我恼怒地望向枪靶,收回枪,拆卸开又装上。谁都在背叛我,我想。射击本应成为我的强项,如果我连射击都学不会,还能做什么呢?结束禁闭,我能回到工作中吗?还能接受方非失踪的事实,亲自去找寻真实的他吗?

  “可是……我以前的射击真的很不错的。”

  “那你承认是你的心神没有安定罗?”

  “……”我昏昏沉沉地摇摇头,说不出话来。

  “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许钧的眉毛拧成一道深色线条。“关于你丈夫的身份。”

  “什么?”我急切地问,随手丢下了枪。我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它上面了。

  许钧一把抢过枪。“别这样。枪不是玩具,如果枪里装了子弹,你没关保险乱扔,它可能射中我们两个人。”

  “说你知道的事。”我大叫。视线的焦点飘向他紧紧握着我纤细手腕的大手。那粗壮的手指随便使力便可以折断我的骨头。

  “指纹,”许钧慢慢地说,“我们将方非的指纹录入情报平台比对时,发现他的指纹跟二十多年前一起交通事故的受害人的指纹类似。”

  我跌坐在椅子里,迷惑不解。

  “199年冬天,三二O国道发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一辆桑塔纳轿车被横穿公路的碴土车撞飞,轿车上三名驾乘人员,两死一伤。死亡的是一对夫妻,男的叫艾思哲,思哲电脑公司经理,女的叫赖婷婷,受伤的是他们的儿子艾俊。艾俊当时才四岁多,在后座睡觉,撞击时因受到座位保护,只受了重伤。他在医院住了8个多月,临出院前突然不见……”

  “你是说,方非就是艾俊。”我惊讶得目瞪口呆。“他……他不是说他是某山村泥石流灾难的幸存者吗?”

  “我查了那次泥石流灾害事故。”许钧说,“村里也确实有姓方的。事故后,幸存的孤儿分散寄养在省市县福利院。据县档案馆资料记载,没有姓方的小孩送往省城。不过,省福利院提供的原始材料十分完备,有市县的呈送报告和省政府的批复文件。只是两相比对,让县里的干部大吃一惊。”

  许钧注视着我,然后继续说:“县里的干部认为,省福利院存档的材料是假造的。你知道,当时电脑还不普及,更没有电子档案和文件网上流转。你在街上可以买到各种印章和文件,凑在一起,便可造出一个灾难孤儿的完备身份。”

  我嗫嚅着问:“他为什么要假造身份呢?就艾俊来说,他父亲是公司经理,应该有不少的钱,还有事故赔偿,没必要去福利院啊?”

  “这正是范达轩正在调查的。”许钧一边回答,一边收拾东西。突然,他停下来,看着我问:“你有没有觉得方非存在依附障碍?”

  “什么?”

  “难以与他人有所关联。也就是缺乏与人沟通的能力或者亲近感。”他认真地解释说,“每个人都需要依附,理论上在孩提时期,我们的情感与父母联结。我们哭的时候,父母喂养我们作为响应,所以我们认为父母是好人,并因此爱他们——我们有了依附的纽带关系。等到长大一点,这样的纽带会延伸到社会上,帮助我们成为好朋友、好邻居、好丈夫等等。不幸的是,不是所有小孩有这种纽带。有些孩子一哭就挨打,这种情况下他们无法学会信任或者关怀他人,因此变得自私自利,强迫性地说谎,操纵他人,无法设身处地地为人着想。我们一般会在受虐或被抛弃的儿童身上看见这种现象。”

  “你是说方非可能属于被抛弃的儿童一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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