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猝又嗔喝,直冲那青年,抬腿就是一脚劈踹过去,欧阳峰要拦,已是不及。
这大汉修为看似不弱,这脚虽说没用上灵力,可也得有上万斤的力道,要是挨实了,恐怕会骨骼尽碎。
那青年元婴却是被禁锢,根本动弹不得,完全躲不开。
就在这刻不容缓之际,忽见青年身边人影一晃,陡现一老头,伸手一抓,像抓小鸡似的将大汉脚盘接住,反手轻轻推去,大汉顿时像断线份额风筝,倒飞数里之外。
莽汉见有人插手,刚想发飙,见及老头,火气顿消大半,瞪眼嚷道:“你叫我把欧阳峰领来,自己却不知躲哪去?害得我被这个小王八蛋暗算!快让开,让我踹他几脚消消气。”
那老头斥道:“少不要脸啦!他能无声无息将你禁锢,你当人家是好惹的吗?要不是我看他太狂,将他制住,你早栽了大筋斗啦!”
那莽汉仍是不服,絮絮叨叨:“我就不信我收拾不了他!”
欧阳峰这时看清来人,竟然是适才替他还酒帐,冒充自己恩人的老头子。
但见他修为如此高深,不是等闲之辈,联想到先前的念头,不由恍然大悟,连忙过来拱手拜礼道:“多谢老前辈出手相助。”
老头咪眼瞄来:“这会儿你不说我是骗吃骗喝了吧!”
欧阳峰窘困道:“在下不敢。”
“先别忙,待我将此人解锢!”老头言罢,隔空伸手虚晃几下。
片刻,那青年便如获重释,活动了下身体,见无大碍,突然张开嘴巴,一道白光直射过来,又急又快,直取老头面门。
欧阳峰没曾想这青年如此歹毒,刚获自由便下杀手,正替老头担心,只见那老头哈哈一笑,斥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随手一抓,竟将那白光擒在手中,原来是一把小型的上品飞剑。那剑似有灵性,不停颤动似要跳开,可惜老头的手如铁箍一般扣得它死死的。
那青年人但见法器被夺,心知无法对付老头,虽有些不舍那把上品飞剑,但还是轻轻一叹,转身即想离去。
无奈刚腾空飞起,一股庞大气势便压迫得他动弹不得。
见老头戏虐看着他,心知是这老头搞的鬼,不禁万分焦躁,却不敢再动手,斥道:“你把我制住,又收了我法器,我已认输,你却为何不让我离去。”
那老头冷道:“我同你初次见面,你就下此杀手,难道这里陈天木那狗东西交你的吗?”
青年闻言,心惊胆颤,这老头竟然看出自己来历,哪敢再摆脸色,连忙改口央求道:“弟子只是因您老人家禁锢我元婴,又在人前羞辱我,一时气愤不过,才想放出飞剑,将您胡子削掉,落落面子,没曾想冒犯老前辈,家师清规极严,赐我法器之时,已特别交代,不得四处为恶。自从下山,今天还是头一次,还请前辈原谅。
老头冷道:“我又怎知你有无撒谎?”
青年急道:“弟子可立重誓!”
正待立誓,老头摆摆手:“算啦算啦!念你初犯,饶你便是!”
青年闻言,立即下跪叩谢。
老头道:“起身把!”
待青年起身,又道:“饶是绕了,且也罚你替我办事,我闭死关数百年,乃三次出世,旧日那些人飞升的飞升,隐居的隐居,我又不爱找那些老头子,还是你们这些年轻气盛的人,办事爽快!”
说罢,将法器还于他。
青年连忙答应道:“老前辈请吩咐,只要不违背家师规矩,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违背又如何?那小子敢吭一声么?”老头冷哼一声,神识传音交代几句,青年连连点头。
片刻那青年领受完任务,便追问老头是何人。
老头说道:“你如回山,便对你师傅说,古风山的钱老头问候,他便知道了。”
那青年问及此言,赶紧重新跪倒,拜见道:“弟子有眼不识泰山,没看出您老就是古风山二老的钱老神仙,望祈恕罪!”
那老头连忙含笑相扶,欧阳峰这才知道眼前这位原来是鼎鼎大名的逐风无形钱匪夷前辈。
欧阳峰急道:“晚辈修为低下,竟没能认出是您老,此番际遇真是三生有幸。
那老头哈哈大笑:“我要隐藏修为,不要说你,就算是醉梦神乞那家伙也不一定能看的出来,你不用自责。”
欧阳峰连声道是,您老法力高深,岂是我辈能看透的。
随后问及那白衣青年来历,方知他是长须仙李铎得意弟子周陌,他喜欢穿白衣,出道不到五年,已在修真界混出白衣儒仙雅号。
大家正说话间,忽然林中哈哈一阵怪笑道:“老东西, 虽然你修为高深,但想要瞒过我也是不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