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轩辕凰敏感地回头警惕地看着他。
神秘斗笠人也走到牧流羽身边,将他护在身后。
蒙面人轻笑一声,说:“你我都是同道中人不是吗?”
神秘斗笠人浑身一僵,往一边退了退。
牧流羽听到这个声音,激动地挣扎着跪下,差点哭出来:“师父……”
轩辕凰的下巴差点掉下来,他的视线在牧流羽和蒙面人的身上来回移动,就是看不清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小羽!”蒙面人摘下包裹着头的头巾,露出美轮美奂的容颜,霎那间艳惊全场。“好久不见咯。”美少年露出魅惑的笑。
牧流羽绽开笑容,还来不及说什么,笑容凝固在嘴角边,昏死了过去。额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进了眼睛。
美少年把牧流羽抱到床上,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又替他盖了棉被,才示意身边的人随他出去。
门一关上,轩辕凰就忍不住问:“他没事了?”
美少年点点头,但又补充一句:“暂时没有,不过他的毒发作的时间间隔在慢慢减少,就不知道下次发作会是什么时候了。”
轩辕凰好奇地问:“你跟他是师徒?你长得可真美,我发誓,我从来没见过比你更漂亮的美人,如雪皙似自身洁,未梅香将他人恋。”
美少年望他一眼,也没有被夸赞的羞怯,更没有被比作女人的恼意,只是说:“小羽暂时没事了,他就交给你照顾了,我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若他问起,你就说我有事先行离开,不多时回来找他的。”
“哦。”轩辕凰点头应允。
美少年转身欲走,轩辕凰叫住他:“我们该怎么称呼你?总不能流羽他师父这么叫吧?”
美少年回过头来,狡黠一笑:“叫我……神仙哥哥。”说完,纵身一跃,从窗户外消失。
“神仙哥哥?”轩辕凰抖抖手上起的鸡皮疙瘩,嘴角抽搐两下。
脚落在枯黄的落叶上,发出一阵莎莎的声音;寂静的院落里,充斥着糜烂的气息;即使是春天,这一方天空也依然是灰色的。
“皇上,要小杜子通报吗?”杜图问。
牧溪冥一挥手,示意不需要,他走进去,才到门口,里面就传来一阵咳嗽声,之后是太后有气无力的声音:“皇上来了?”
牧溪冥让杜图守在门口,自己进去,一眼就看到靠在桌子边以地为席的太后,才几日不见,她似乎又苍老了一分。牧溪冥打量了四周,说:“秋雨呢?”
“秋雨出去了,去御膳房为老身求膳食去了。”太后说。
牧溪冥冷笑道:“不是说绝食吗?”
太后不为所动,亦冷笑,两人的表情如出一辙:“老身确实想绝食,好追随先帝而去,只是秋雨那丫头说什么也不肯让老身糟蹋自己的身子,硬逼着老身吃下那饭食。”她的眼神不闪不躲,傲然地直视牧溪冥。
牧溪冥心里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嘴上说:“如此,朕要好好嘉奖嘉奖这个忠心的婢女,把太后服侍得犹如亲母,真不愧是母后宫中的人,即使落魄到这般地步,也不敢有背叛之心。若朕也有这等忠义之士在身边,就不必活得担惊受怕了。”牧溪冥极尽讽刺一事。
太后反讽着说:“是啊,若皇上身边也有秋雨这样的人,也不必事事亲为了。”
牧溪冥脸色未变,也不作声,只是眼神一直审视地停留在她身上。
太后面无波澜地直视前方,心里却是擂鼓咚咚,深怕这精明甚深的儿子看出什么端倪。
好在牧溪冥的视线也没作过多停留,他的视线又转向了别处,却在不经意间看到角落里有一条细小的布丝条,他只当是秋雨留下的,也没作多想,再不多说一句话后,牧溪冥抬脚走了出去。
太后深深地松了口气,而这口气还没完全放松,牧溪冥却又退了回来,吓得她差点把持不住尖叫出声。牧溪冥犀利的眼神扫过她的脸,又扫过内屋的角角落落,确定真的没什么问题后才走出去。
太后一颗心提在嗓子眼,最后,像泄了气似的软在地上。
牧溪冥走出去的时候,碰到了提着一篮饭菜匆匆回来的秋雨,秋雨跪下问了安。牧溪冥从她身边走过,如同不曾见到她。
秋雨只是低着头,一直等到那脚步声走远了,才吁了口气匆匆跑回内屋。
“皇上。”杜图欲言又止。
牧溪冥道:“嗯?”
杜图为难地开口:“有句话……有句话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牧溪冥说道。
杜图说:“刚才我看到秋雨的裙摆很湿很湿,好像浸过了水,可是御膳房并没有浴桶啊,通往御膳房的路上也没有河,奴才是想说,秋雨的裙摆怎么会湿的?”
牧溪冥顿住了脚步,道:“你想说什么?”
杜图壮着胆子说:“回皇上,奴才想说,太后娘娘和秋雨的行径实在诡秘,不知……不知她们的所作所为是否对皇上有利。”正因为杜图忠心又敢直言,因此他在牧溪冥眼里更是不仅仅一个随侍太监的地位。
牧溪冥自嘲一笑:“她们所做的,有哪一件是为朕着想了?”
杜图头一缩,这会儿也不敢再说话了。因为说什么都是错,不如不说话。
牧溪冥说:“随她们去,谅她们在这个地方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太后,皇上有说起什么吗?”秋雨把膳食从篮子里拿出来,问道。
太后呼了口气,说道:“是我小看溪冥了,不过幸好,他没看出什么来,不然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秋雨将手中的碗递给太后,道:“太后,她一直未醒,我怕她醒了发出什么声音,所以……所以擅作主张,麻痹了她的喉头,她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太后看着秋雨,她正笑盈盈地看着她,心里一抖,私下想,这个秋雨虽从小跟在我身边,我竟对她似乎从来都不了解,她和这丫头是有什么仇恨?太后不露声色地说:“不碍,也正好省了我们的力气,万一她大喊大叫起来,难保没有人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