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笑什么?”萧璧问。
“我在笑……”沐沫沫忽然转而坏笑起来,“你们两个细皮嫩肉的小家伙,一定不会玩这古筝,七天以后你们完了,哈哈哈……”沐沫沫本来只是恶作剧地吓吓她们,但是她似乎忘记了萧璧和萧珧是商贾小姐,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会在家里玩玩古筝下下棋学学刺绣,这里唯一不会古筝的也只有她自己了。
牧溪冥每天望着殿宇的天梁数算日子,今天正好是第三十日。他淡淡地笑:“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该是朕实行报复的时候了。”
他转身走到密室。牧流羽和轩辕凰正在里面玩猜拳,两人看到牧溪冥,停下动作。牧流羽说:“哥,你也一起玩吧,这个猜拳蛮有趣的。”
牧溪冥摇摇头,道:“不了,弟弟,轩辕公子,今日我就要回宫了,二位可愿与我走一趟?”
牧流羽站起来,走到牧溪冥身边,高兴地说:“真的吗?太好了哥,我们这就走,沫沫看到我们一定会很开心的,还有皇额娘……”
牧溪冥一言不发地走出去,牧流羽跟在身后。轩辕凰审视地看着牧溪冥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牧溪冥今天看起来不太对劲。
察觉到轩辕凰没有跟来,牧流羽回过头来,说:“小凰,走了啊,你在看什么?”
轩辕凰放下交叠在胸前的双手,说:“没事。”然后追上两个人。
这座宫殿的确算得上是宏伟的建筑了,不管他们怎么绕,到最后总是回回到原点。看来若不是主人愿意,他们不可能走得出去。
“哥,我们怎么出不去?”牧流羽问。
牧溪冥打量着四周,没有回答牧流羽的话。他走到一边,蹲下身,捏了一把泥土在手上搓了会儿,又凑到花丛边闻了闻,然后站起来,走到一根柱子边敲了敲,说:“我们沿着紫色的花走,就能走出去。”
轩辕凰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
牧溪冥说:“泥土一半是干的,一半是湿的,也就是说,这里的花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柱子是空的,那么敲打的时候就会有来自风的声音,这样看来,这里肯定有风贯穿进来,而有水源的地方,就是出口。这座殿宇的主人很聪明地运用了迂回的方式,将土地进行了整改,因而他能控制这下面水流的走势,从而使一半的花接受水分,一半的花因为是假花,自然不需要水。刚才我闻过了,这紫色的花带着天然的芬芳,而这白色的花,却是沾上了紫花的清香而略有余香。”
牧流羽拍手,说:“哥,你太厉害了,我们这就走吧。”
牧溪冥看了他一眼,顺着紫花走出去。
轩辕凰和牧流羽走在后面,轩辕凰低声说:“小羽,难道你看不出你哥今天有些不对劲吗?”
牧流羽仔细看了看牧溪冥说:“小凰,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哥很好啊,快点走啦。”
轩辕凰担忧地看了牧流羽一眼,跟上去。牧流羽现在已经完全被得到原谅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不管他说出什么怀疑他都不会相信的,他唯有静观其变,看看牧溪冥会耍什么花样,顺便把牧溪冥突然原谅牧流羽的真相找出来,这样才能提早防范牧溪冥。
终于见到了久违的阳光。牧溪冥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着地上的新鲜空气,然后他走到一边,从腰际掏出一根竹筒,拔掉塞子,顿时,一道微红的光向天边射去。
“他在干什么?”轩辕凰问。
牧流羽说:“那是哥哥用来联系红尘阁的信号,你等着,不出一盏茶的功夫,红尘阁的人就会来接应了。”
果然不出牧流羽所说,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梅音竹音和兰音赶过来了,看到牧溪冥,暗暗吃了一惊,但马上镇定地跪下问安:“属下救驾来迟,请皇上降罪。”
真是训练有素啊。轩辕凰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可不是?以牧溪冥现在这副如同乞丐的模样,要是来的人是别人,一定会大惊小怪半天的,但是这三个红尘阁杀手却还能镇定自若地行礼,丝毫不露惊讶之色,看来牧溪冥的人果然深藏不露。
“带朕回宫。”仿佛那个冰冷冷的牧溪冥又回来了,他面无表情地说。
“是。”三人起身,带头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轩辕凰问:“小羽,你真的要跟他回去?”
牧流羽温和地笑说:“皇额娘还在宫里等我,还有沫沫,你忘了吗?哥哥答应我会做我和沫沫的证婚人,这回我同哥哥回去,不仅仅是要一家人团聚,还要和沫沫完婚呢。”
不知为何,轩辕凰一听到牧流羽要和沐沫沫完婚,心里有些微痛,那痛不强烈,但却像是深入骨髓,时时刻刻会刺痛一下。他便说:“那我就告辞了,我还有要事要办。”
“这样啊……”牧流羽惋惜地看着他,“那你会来参加我和沫沫的婚礼吗?”
轩辕凰假装考虑了一下,背过身子,掩饰落寞的双眼,说:“也许吧,看到时候有没有时间。小羽,保重,我先走一步了。”说完,不等身后人开口送别,身已飞出数十丈远。
牧流羽摇摇头,无奈地说:“这个小凰可真是急性。”他回身追上牧溪冥的步伐,与牧溪冥并肩走着时,他道,“对了哥,你要先到我的小竹屋里去换一身衣服吗?”
牧溪冥道:“不必。”
牧流羽“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我怎么也和小凰一样觉得哥有点怪怪的?哎呀牧流羽,你是不是在地底待糊涂了?哥走出地宫,就是天子,自然得有所改变,还能和在地宫时一样说说笑笑有损威严的吗?牧流羽敲敲自己的脑壳,在心中如是说。
牧溪冥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哼地冷笑。牧流羽,快到了……
一个月的时间有多长?要是你问沐沫沫的话,她会告诉你,一个月甚至比一年、十年、一百年还长。她快受不了了,一个月来,不是学古筝学得两手起泡,就是练跳舞练得腰酸背痛,而且因为她看起来太瘦太小,妈妈桑一天到晚给她吃油腻的菜,导致现在她一听到“吃饭”两字就想吐。“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沐沫沫拽进拳头,愤恨地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