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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这货魔怔

神鸦社鼓 步步为吟 2667 2024-11-19 03:19

  阿弗气喘吁吁地看着那眼火树银花在自己头顶炸响,散落万千星火。

  而那抹影子便一直一直随着那星火而逝,消逝在墨黑的夜色中。

  想是忽然丢掉了什么,阿弗身体发软险些跌落下去,直到看着那停在过城河边上的马驹,只顾低着头吃着草,一点异样的情绪都未曾从它的脸上看出。

  脑袋里先是懵懵地一声炸响,如电流般流通到四肢百骸。

  僵硬的双腿,迈着步子跌跌撞撞,强撑着自己的身子走了上去,跌跪在它身前,扯着嘴角的笑意询问,“你看见了吗?我直知道你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不然你不会这般奇怪地疯跑,其实你跟我一样吧?”

  八公或许是压讶异于她此刻的神态,不过也只是稍微停顿了一瞬,很快地也便将视线从她身上转开,嘴里嚼动着冰冷枯燥的干草,一下一下地嚼动着。

  阿弗抱着它的脖子,阻拦着它:“你是不是傻啊?怎么开始吃草了?你以前可从来都不吃这些的啊?”

  八公抬起圆滚滚的双眼,意味不明地看了自己一眼,随后眼白一翻,略带嫌弃。

  这货魔怔了吧?

  它自己身为一匹根正苗红的千里良驹,不吃草难道还吃胡萝卜不成?

  八公甩开了自己禁锢在它脖子上的手,继续埋着头吃草,好似就算天翻地覆都不能把它吃草大业给打断。

  阿弗身子一僵,苦笑了两声,躺倒在身后的草地上,身子自由舒展,抬手遮住眼睛,呼呼大睡,毫无形象。

  果然还是自己想多了,这个世界上又怎么会有那么多故人?

  就算是真的故人相见,恐怕到时也会水火不容......

  ......

  ......

  云边客栈中,嘈杂喧闹的声音敲响了所有犹在梦乡的人。

  宁怀瑾一觉醒来过后便发觉身边无人,大惊失色下立即翻身而起。

  自从阿弗第一次被隐世的神医带走后,后来每隔个两三天她也会像此次一样莫名其妙地就离开,后来都能平平安安地归来。

  问其原因,她便说是出去玩。

  尽管自己告诫了她多次不可以,但她总是能寻着空隙便自己跑掉,等到自己发觉时已经忘了。

  可是现在夜色都这般晚了,她还没回来。

  宁怀瑾深深地怀疑自己是不是不配当人家的哥哥,连人什么时候走都不知道,估计那会自己还在呼呼大睡吧!

  这个哥哥当得可一点都不称职。

  她生气,但更多的时候还是生自己的气。

  她推开屋门,就看见边上走过一个店小二,蹙疑之下揪着那粗布短打的男子,上下一瞧眼,便想起了这人不就是先前那个一路领着她们到房间的那个,于是道:“你可知同我一同前来的那个小男孩什么时候出去的?”

  店小二微微一顿,他是记得有这么一个小孩子,可这孩子竟然出去了吗?

  店小二苦思冥想了一阵子,最后被宁怀瑾的一声呵斥下,脑海中才忽然闪现过那段记忆,“哦!客官,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个小孩子。”

  宁怀瑾迫不及待地询问,“人呢?什么时候出去的?和谁?去往何处,或是往哪个方向走?走前神情可有什么异常?”

  店小二脸色稍微有些愕然,这一下子就接收了这么多的问题,怎么感觉有点像是在审问罪犯。

  他摸了摸额上的冷汗,苦哈哈地说道:“客官,我只记得那小孩自己往马厩里牵了马出了门,当时我还好奇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骑马,但看他骑马时的姿势还挺那么威风的,后来看得入迷也便忘记了大概是什么时候走的,至于往何处,我....我得仔细想想。”

  宁怀瑾看他这副呆头鹅的模样,不过是问了几句便瓮声瓮气,说话也担惊受怕的模样,像是自己要把他给吃了一般,她难道有那般恐怖?真是妄为男儿身。

  一脸冷漠,大手随即一把将他推开,便兀自一人下楼而去。

  刚下到第二层阶梯,便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有些奇怪。她朝那响动的声源望去,又是一派的宁静祥和。

  她此刻心里还记挂着阿弗,即便明知道是可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也懒得去理会。

  大概在自己心里,就算是天大的事情发生也没有家人重要。

  她出门前又抬起头朝那处瞥了一眼,只见那处里三层外三层紧紧地围堵在大门口,不过她也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

  刚踏出大门口,眼前骤然出现了一匹毛色发亮的枣红色马驹,上头那小儿扯着硬邦邦的笑脸看着她。

  真是来得够及时的,都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躲在此处,故意要让自己担惊受怕?

  这孩子,真是烦人,甩又甩不掉,活脱脱就像黏牙的牛皮糖。

  早知她这般麻烦当初就应该毫不留情地把她送慈幼局里去,要祸害也去祸害那些食君之禄的人好了。

  不过,这身衣服打哪来的?

  宁怀瑾嘴角微微一拉一扯,硬是扯出一个绝美的笑容,抬起手像她招了招,“阿弗,过来。”

  阿弗看着那双白皙泛着点点青筋的双手,看着她时那双眼睛犹如铜铃般巨大,那白森森的牙齿里说出来的话又那般令人瑟瑟发抖,顿时话都嘴边也便咽了下去。

  看着阿弗不动不语,宁怀瑾又接着道:“阿弗,过来,我保证不打你。”

  阿弗讪讪,“我不是故意不回来的。”

  她似笑非笑地睨着自己,“哦?”话尾故意将声音拖得长长,真是有如寒夜般渗人。

  阿弗轻拍着八公的背部,它便弯下了腿,以便阿弗能从上边下来。

  下了马,将马鞭甩到店小二头上,道:“把小爷我的马栓好。”

  便急匆匆地跑回房中去了,那里还有那个脸面去应对宁怀瑾的问责。

  更关键的是她在河边吹了风落了寒,现在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要不是八公成了精一般的机灵,在河边推醒了自己,要不然自己还在那里酣睡呢!

  医疗技术水平低下的古代,小小的一场风寒也可能要了人的命,她若是生病,先前说的那些神仙治病的话岂不是又要穿帮。

  一旦说下了一个谎,以后便需要由千千万万个谎话来圆,谎言也是需要付出打代价的。

  宁怀瑾看着她一路逃窜回到房间,只觉得无可奈何。

  原想回了屋子再去教训她,孰料走到那间发出奇怪声音的房间外,便蓦然停下了脚步。

  房门外的守卫看着这个稀奇古怪的人,出言驱赶。

  宁怀瑾指着屋内,出于好心提醒:“里面,有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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