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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他的身世

神鸦社鼓 步步为吟 3015 2024-11-19 03:19

  宴客厅,顾煊钟依旧踱着步,时而背着手,时而喃喃自语,不一会儿又回头看着门外的场景。

  或许是久等不至,他心烦意乱、口干舌燥地拿起桌上的茶猛灌,咂咂嘴一阵嫌弃,厌恶地皱眉又撇嘴。

  半晌,顾亭衣坐在轮椅上被小芜推着进来的。

  顾煊钟看到苦等许久的自家侄女,愁云惨雾顿时烟消云散,心情简直喜极而泣,迈着脚步急忙走到她身前,“亭衣,你终于肯见二叔了。”

  顾亭衣闻言笑笑,“二叔,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呀?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见您呢?”

  顾煊钟皱紧眉心,似是难过似是伤感,半蹲下身看着她,“往日......你总是以各种来由推脱不见我和你三叔,就连你二婶她们都不见,二叔还以为......分家以后一家人关系就淡下来了,没想到你还肯见二叔,二叔实在是......太高兴了。”

  顾煊钟心情愉悦是真的,喜极而泣也是真的。

  他拾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浊泪,“二叔是真心实意想来见你的,太久不见,你又瘦了许多。”

  小芜推着轮椅的手亦是顿住,看着他这副深情款款的模样鸡皮疙瘩都掉落一地,忍不住就想动手动脚呀!

  顾煊钟被如慈父一般祥和的圣光笼罩着,全身从上而下无不展现着金灿灿的光泽,令人不由得闭了闭眼睛思考人生。

  顾亭衣扯着嘴角苦笑,抬起手揉了揉眉心,“二叔,您不是有事?若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恐怕我得走了,刚吃了药,身体现在还困乏着呢!”

  小芜立刻紧张地说,“小姐,您还病着,我们还是先回去休息,二老爷有什么事跟姑爷去说就好,我家小姐还病着呢!”说完推着轮椅马不停蹄地就想走。

  顾煊钟听到她们主仆这般做法,立即拦住她们,他又怎么会放她现在走呢!

  随即定了定神,正色道:“亭衣,二叔这趟来是有重要的事要与你说,你可千万别说走就走了。”手抓着顾亭衣的轮椅就是不愿松开。

  “哦?”尾音上挑,顾亭衣目露疑问,“很重要?”

  “当然,这是关系咱们顾家一族生死的大事,怎么能不重要呢?”顾煊钟眼神森寒。

  他抬头一瞥顾亭衣身后垂眸站立的婢女,指着她说道:“你先出去。”

  小芜微愣,不明所以,她不愿出去,害怕到时候顾二老爷趁她不在,害了自家小姐那可怎么办?

  目光与他对视着,看着他眼底的怒气,手脚微微僵住,却硬是撑着自己不愿离开。

  顾家做主的可不是他二老爷,她干嘛要听他的?

  顾亭衣回头看她,“小芜你先出去。”目光温柔语气柔软,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小芜尽管再不情不愿但还是被哄走,走时一步三回头,无奈路途较短,很快地便跨到了门外,回头看着他们又是被顾亭衣一声令下,不情不愿地稍上门。

  门紧闭着,室内顿时静谧一片,外头日光明亮,透过纱窗透进来洒在地面上。

  “二叔,这下可以说了吧?”

  顾煊钟缓了缓起伏不定的心思,道:“亭衣,你知不知道陈文究竟是谁?”

  顾亭衣浅笑嫣然,“我的丈夫,顾家的姑爷,这三年又是没有他,估计顾家也没有今天的繁华。”

  “不是。”顾煊钟大声喝道:“不是这样的,你不知道,二叔也是近日才发现,那陈文,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花匠。”

  顾亭衣闪动着睫毛,忽而一笑,“他当然不普通,不然怎么可以在许许多多的花农中脱颖而出,不然怎么可以当顾家的姑爷?”

  顾煊钟眼神一紧,攥紧拳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冷声道:“陈文,是反臣的余孽。”

  顾亭衣冷冷地笑了笑,这次他说的依旧是关于他的坏话,听都快听烦了,也不换点花样。

  只不过,现在性质就比较严重了,反臣这样的话也敢乱搬,大概他这次是真的是狗急跳墙。

  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也似乎手上掌控着她的命脉,顾煊钟身子挺拔如松伫立在她身前,神色严肃,目光凛冽,说话都有那么几分底气。

  “亭衣,二叔知道你肯定不相信,可是若不是真的,你以为二叔我疯了还是傻了才跑来跟你说这种话?”

  “顾亭衣微微一笑却不言语,像个天真无知的少女好奇地聆听着什么好玩的事情。

  “你可清楚陈文的身世,他的父母?”

  不待她回答,顾煊钟已是迫不及待地说道:“陈文说他逝世多年的父母不过是普通的花农,可是那并不是他的亲生父母。”

  “而他的父母,他的亲族早就死在永贞八年,死于犯上谋逆。”

  顾亭衣笑意僵住,眼神一寒:“二叔,说出的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顾煊钟似是掌控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气焰也有了几分嚣张:“陈文,他的祖父陈世泽,永贞年任左谏议大夫之职,可当年却是因为参与宁王谋反导致全族获罪。”

  “陈家一族男子流放,女子沦为官奴,不过事败后陈世泽引戮自尽,而陈家老夫人则是领着全族之人一同赴死,自裁在陈家祖祠内。”

  “而陈文,就是陈家余孽,当年不知从哪里燃起了一把大火将一切毁灭殆尽,而陈文大概也从那时逃脱了出来,成了这漏网之鱼。”

  顾煊钟一股脑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完,只觉得心口一阵郁气散发了开。

  顾亭衣却是紧蹙着眉心,一脸不耐地看着他,“二叔,我不知道你从哪编来的这些,但这样的话我不希望以后再从你口中听到。”

  顾煊钟早就预料到顾亭衣不信,径直从袖子中甩下一本册子在她身上。

  里面记录的是当年那宗案子涉及的所有罪犯,包括他们的家属,其中陈家所有人的名字,就赫赫在列。

  “你可得认真看清楚,当年的陈文不过还在襁褓之中,但陈家罪大恶极,他也被列为流放的对象。”

  记录简单而潦草:陈文筠,永贞辛未年生人,陈世泽长孙,判流放。

  从时间上来看,的确与陈文的年龄相差无几。

  但,顾亭衣看了一眼冷嘲道:“凭这个,怎可认为他们就是同一个人?二叔,你也太异想天开了。”

  顾煊钟却是泰然自若地坐在交背椅上,捻起茶盏抿了一口,不紧不慢地说道:“凭这个是不能,但二叔却知道在他书房内,有一件东西可以证实他的身份,陈家祖传的玉徽。你也可以派个人去他书房搜一搜,准保可以找出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要不然,小竹想要去他书房搜证据时怎么就被他给抓起来?还不是因为心虚。”

  顾亭衣闻言微愣,“原来,小竹是你的人。”

  顾煊钟点头,“没错,小竹是被我派去的,不过我也是想让她找证据而已。先前我就发现了陈文他形迹可疑,早就暗中观察着他了,没想到却挖出了这么大一秘密。”

  “没想到,陈文竟然大胆到这么多年了还敢在祁州走动,不过他这点还是跟他祖父一样,胆子够大才敢参与谋反,最后却把整个家族人的性命都给丢没了。”

  顾煊钟冷冷地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不信,如今我们只是缺少证据证明他就是陈文筠而已,可是事实便是如此,他一定会有破绽的,谋逆反臣,死罪难逃。”

  顾亭衣瞧着册子,不发一言,册子却在她的手心下被揉捏成皱巴巴的一团。

  她不信,这一切不过是他在自导自演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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