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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打不过我吧

神鸦社鼓 步步为吟 2582 2024-11-19 03:19

  阿弗原以为卓思扬的身体应该会比起自己的好一点,可却忘记了这人却是个不会半分武艺的闺阁小姐,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肌肉是有力量的,空有两条腿,可要快步奔跑却不到百里就气喘吁吁,就连躲避攻击,阿弗都是处于极端劣势的状态。

  “别扎手啊,会不好看。”

  “也别怼我脸啊,毁容了怎么办?”

  “别砍我衣服啊,到时不好解释。”

  阿弗一边跑一边躲避这人的攻击,不时地发几句牢骚。

  黑衣人愤愤不已,看着那上蹿下跳同猴一样麻烦的大小姐,忍了忍额头涨起的青筋,“废话少说,受死即可。”手一抬起,俯身横向飞冲而至。

  灼眼的寒芒透过余光直逼眼球,像是密密麻麻的针尖,细微入毛孔,看得人毛骨悚然。

  树叶从梢头翻飞落下,旋成一圈,卷起一道天然屏障,抵抗着如冰山般森寒的剑气。

  地上参差不齐的草跺被削平,垂立的树木东倒西歪,半截身子立在土内,另外一半还坚韧不催地昂扬挺立。

  忽而,凝聚起来的树叶忽地飞了出去,毫无预兆。

  黑衣人被剑气震开,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跌倒在地上,手上的利剑合二为一也插入了泥土中。半曲着腰,头几乎要勾到了地上,半个身子几乎要埋在了树堆里。

  他从胸腔内吐出一口满杂黑色的血液,捂着心口咳血。

  血几乎要染红人的眼,阿弗津津有味地看着,仿佛不是他咳的不是血,而是朵朵腊梅。

  “打不过我吧!”阿弗半蹲下身,抓起一捧树叶撒到天上,呵呵傻笑,“撒花。”

  ......

  ......

  寒山观虽然香火不扬名声不显,信客也少,但梅林却是不少书生游子登高赏景必去的地方。

  腊月时节,梅花开得最盛,深红的,浅粉的,红粉相接的,粉嫩可人,朵朵花瓣点缀在干瘦的黑色枯枝上,眼底心底全然被这番鲜红的朱海吸引了过去。

  玄色的人影在林间徐徐走过,修长的袍子衬得身形极为颀长,身后亦随着一深紫劲装的影子。阳光下,那二人背影拉得很长,背脊直立,站定在一株老态龙钟,虹曲万状的老梅树下,仰头望着头顶繁花玉树。

  “这棵树有好些年了,我爷爷以前就跟我说过,在他小时候,这树已经十分粗壮了,非三人无法环抱得来。”

  说话的人抬起手,用余光打量着如今老树的腰身,嘀咕道:“如今就算是五人也没能抱得下,这么些年也没有枯死,还真是长命百岁。”

  玄影男子仰头望着密集的花枝,红得深邃,像极了记忆中的那抹影子,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

  劲装男子继而环着手,“当然,很大程度是这座山的缘故,很多人都以为这是座无名气的小山包,但以前这里也是挺出名的,至少我爷爷那一辈就十分地有名。”

  “以前要来这里还得规定人数时间,说是人太多太吵太杂乱会打扰山神的休息。以前那寒山观也不像现在这样没有人气,当时上香香客都踏破门槛了,观主也常常深受其扰。当然,现在变成这样也是有原因的。”

  玄影忽而询问,“是什么?”

  劲装男子想了想,说道:“当年听我爷说,好像是寒山观的观主仙逝后,山神感念观主曾经为照料这座寒山所做下的一切事情,哀恸其心,悲恸其逝,感叹以后再无一人能像他那般对神山献于无上忠诚,于是好大一片山脉忽然在一个冬月被浓密的雾气罩住,以至于我们现在只能看见一个小山包,但以前却是连绵起伏接连成片,看不见底。”

  玄影男子闻言淡笑,眼睛继续凝视着簇梢枝头,“幸好不见的只是山,而不是这片梅林。”

  劲装男子闻言也笑,“就知道您不相信这么扯的鬼话,当年我爷这样说时我还小,便信了,如今又不是小孩子了,一听就知道是这寒山观为了吸引香客而以山神的名义乱打的噱头。”

  “我之所以带您来这是曾经在这里挖出了铁矿过,有人因此致了富,后来那人赚够了钱就搬离了这里,有人承接了他的矿业继续挖矿,可这一回却再也不曾挖出过什么。”

  “有人说是那个早先致富的矿商是那个寒山观仙逝的观主,这里的山神知道是他的转世来了,便将藏矿的位置指点了他,他这才能采到矿,让他赚了钱回报恩情。”

  说罢自己又哈哈大笑,“这寒山观真是够了,各种神仙的传言到处都是,这个世上哪来的神明,骗鬼去吧!”

  玄影男子这一会却不再笑了,嘴唇翕动,用微乎其微,只有自己能听得到的声音说与自己听,“或许真有也说不定。”因为他就还曾遇见过一个。

  梅林另一端忽而传来人头攒动的声音,脚步声悄然而至,“去那边看看。”

  劲装男人凝眉说道:“王爷,是有人也来了。”

  贺兰毅闻言,站定在梅树下不动,默了半晌后才道:“他们看他们的,我看我的,不相冲突,只是别让他们进来打扰我。”

  蒙茕诧异地瞪着眼,说是瞪眼,实则是有些惊讶,这般饶有兴致赏景看花的人,嘴角微勾的人,神情柔和眼底似有柔情似水的人,跟自己在边防营见到的那个不苟言笑冷漠无趣的人俨然不同啊。

  其实,他说大也不大,还算个年青人,有这般孩子气的心思再正常不过,不过就是被太多的事情压抑着自己,以至于自己始终无法放开心防罢了。

  蒙茕几次欲言又止,只好说道:“那我出去看看。”

  贺兰毅轻点了头。

  蒙茕走了之后,复而又背倚在梅树躯干,静静地站定了许久。

  忽而想起了什么,伸手进了衣领内,将领口来开,取下脖颈上的玉坠,两指拢着,将其挂在眼前那株开得最灿烂夺目的花枝上。

  再微顿了一下之后,嗓音低沉地说道:“你不是希望能游历山川美景吗?我好不容易来这一趟,发现这里还是挺不错的,暗香浮动朱红竞放,万籁静寂禅意幽幽,可惜你看不见了,那只能我来看了。”

  “可是,我看的却不能变成你的,你的眼里能看见什么,跟我看到的又是不是一模一样?”

  “终究是不一样,眼睛不一样人也不一样,历经的事情不一样,看到的又怎么能一样,我们始终不是一样的。”

  清风摇曳着花枝,玉坠在花梢头晃悠悠地荡漾着,贺兰毅对着玉坠自说自语,暗香浓浓,醉人迷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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