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第55章的,发布了修改不了,手欠,眼瞎,该打!)
蔺府一行人到了观中,蔺老夫人自然要被观中道士拉着参拜各路神明,蔺老太爷则与一元真人研究起了道学一门学问,倒是觉得分外有趣。
相反的,“不安于室”的卓思扬便呆不住了,在观中溜达了一圈后,觉得参拜神明了无生趣,最后假装坐了半天的马车有点累了,便由着冰壶扶回了房中,可在房内也呆不住,她一个享乐好玩的性子又怎能被这一切给束缚住,便跑到蔺承钰的房内去怂恿着他一道去梅林走走,可也未曾想到,他只身一个人便独自前往梅林而去。
最终自身携着冰壶,主仆二人愤愤地也往外走去。
“可恶的,一个一个自己玩也不带上我。”
“能出来一趟还不是我提议的,要不然他哪能出来赏梅啊?”
冰壶温声细语地劝慰她“不要生气”之类的话。
卓思扬嗤声,“这里一点都不好玩,你说我什么时候母亲才能让我回去?”她最讨厌的便是只会说那种无用的话来安慰别人的人。
冰壶叹气道:“会回去的,夫人说过不会让您在这儿呆太久的。”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你除了说这句之外又会说什么。”卓思扬愤而甩袖走开,颐指气使地朝后边的她说道:“别跟着我,我要自己走。”
冰壶低着头,手扶着脸,触摸在被她袖子打中的脸颊上,沉默半晌,嘴角轻叹。
卓思扬气愤地走掉,她母亲送她来这里便是让她来避祸的,当初说了三五个月便能让她回去。那个时候,京畿里的谣言想来也会淡化许多,那样自己也不会再被人给指指点点。
可是到了现在,她在路上都走了三四个月了,怎么也没来信让她回去,真是烦人。
脚踢着路上的砂砾,一面踢着一面腹诽。
脚下的路是由一整块平整的石板砌成,上山下山的也很方便,可并不是所有的道路都由石板铺就,可她要走过去便得踩过泥地。
即便小心翼翼地,泥水还是溅上了新衣新鞋,留下了一滩黑乎乎的泥渍,看着越是心烦,“这是什么破观。”
也真是怪诞,这又不下雨不下雪的,怎地就这般泥泞不堪。
卓思扬皱了皱眉,原本还想从树林间的小道顺着近路能早点去前边那湖边洗一洗脚上的泥泞,可这路太过难行,令她就是想要过去都不得再斟酌一番。
站定在半道上,想了一想,又朝后边望去,冰壶确实听她的话没有跟来,自己一个人也不怎么识路,还是原路返回免得迷路好了。
可一转身,却不小心转上了一人坚硬的胸膛。
她忙抬起了头,鼻子里忽然闻到了一股异味,惊慌失措下连连后退。
阿弗从湖水底下探出了头,连续呼吸了几口空气,湖水底下密石杂布,水草丛生,有些地方水流湍急,要想找到护身符难上加难。
又是连连打个好几个喷嚏,手脚在水中冻了许久,又始终没寻到东西,此刻身上的热量隐隐有些坚持不住。
可想着宁怀瑾那么宝贝那东西只好待着气息匀了匀之后再次俯进水底。
可刚一触进水中,忽然听到一阵尖锐的喊叫声。
熟悉的尖叫声让阿弗想忽视都难。
她的身体还在冰冷的湖水下面,头却露出在湖面之上,好奇加疑惑地看着湖边的树林内,卓思扬花容失色的景象。
还真是有缘,在自己最需要人来帮忙的时候,就有人自动送上了门。
虽然救人不是她的使命,但是,救了她用她的身体来捞东西总比用自己这具残废之身要好用得多。
为了不让自己感冒生病,只好麻烦这个大小姐了。
阿弗快速地从岸边爬了上去,找了个隐秘的草垛将自己的身子藏好。
看着那近在眼前的锋芒,卓思扬已经被药晕倒在地上,一黑衣人拖着她欲往湖里带。
“对不起了,卓小姐。”黑衣人说道。
阿弗看着那人一面要将卓思扬给拖下水中制造溺水的假象,一面还朝着这张青春的脸庞淡漠地说着道歉不免觉得好笑,身上一闪便附了上去。
忽而,黑衣人脸上的淡然一瞬间被凝固在了半空,阴鸷的目光沉沉地看着忽然转醒的她。
一声嗤笑隐隐传来。
阿弗勾唇冷笑,“杀人还讲什么抱歉。”
抬脚往踢上他的小腿,趁着他晃神的一刹那,迅速将头上簪着的紫玉簪拔下,簪身笔直,尾部尖锐,朝那黑衣人大腿内侧扎了上去。
黑衣人猝不及防,根本没意识到先前这个还一直手无缚鸡之力的的大小姐明明软弱不堪,然而一下子之间却忽然像是力量爆发似的。
紫玉簪从小腿往大腿划了上去,越往上力量越大越深。
血迹瞬间汹涌喷薄而出。
黑衣人痛得嘶喊了一声,手上的利剑往她背脊直面而来,快如风。
阿弗急急后退,刚才刺他的那一下致使自己脸上眼睛上都溅上了他的血迹,自己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嗜血的野狼。
有腥臭的血液进了自己嘴里,阿弗厌恶地啐了一口唾沫,斜睨着他问道:“给我一个我必死的理由呗!不让我可是很冤的。”
黑衣人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下去问阎王爷便好。”随即手一抬,刀光闪闪地冲到眼前。
阿弗在地上稳了稳身子后,手抓着玉簪,猛地朝着扑来的人迎面而去。
利剑在空中与金簪相撞,擦开一片金色的花火,二人身体交错而过。
黑衣人忍着吃痛的左脚,双手合着手中的利剑,银色的光芒闪闪,在阳光的映衬下,一道银光渐渐变幻成了两道。
光纤渐渐分离,交合,再次分离。
竟让阿弗诧异的是,他手中原本只有一把利剑忽然变成了两把,双手各持。
利剑剑身极薄,长度也只有一个小孩胳膊那般长短,却都同时寒光凛凛,令人难以偏离视线。
喜欢。
阿弗身子一顿,擦了擦脸颊眼睛,眼睛里也忽然露出了欣赏,影分身吗?
好厉害的兵器,简直就像变魔术一样。
黑衣人皱眉,这个大小姐还是原先那个被自己一瞪眼就吓得惊慌失措的那个人吗?
怎么如今的她却像是换了根芯子,不说害怕了还可以理解,可这忽然会了的武艺,不可能是一刺激之下猛然觉醒的吧?
而且,她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拜托,你的对手是我,不是剑。
黑衣人凝眉一怒,俯身冲了过来,带着双手携的两利剑,杀气腾腾,剑光凛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