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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吸你阳气

神鸦社鼓 步步为吟 2806 2024-11-19 03:19

  纳生见她还在幻想些别的,扯了扯唇道:“贵妃娘娘,您的心不够静,今日还是不要抄写佛经了。”

  烟贵妃目光垂落在抄写了不过几行的宣纸上,将细毫笔往砚池里点了一点,重新抄写了起来:“不行的,不行的,禅师您也知道,只有经常抄写佛经才能助她早日投胎转生。本宫能为她做的就只剩下这些了,别无他法。”

  “可娘娘您的心此刻沾了太多不应该的东西,您连心都静不下来,抄写好的佛经自然也就不洁,不洁便无法供奉佛前去,倒不如把心底的麻烦先消解掉,至于抄佛经的事,以后再说。”

  纳生不待她回答,起身,朝她行了一佛礼便出去了。

  烟贵妃放下笔,身子疲惫地往身后靠着,抬手,将抄写了一半的东西尽数扯成碎片。

  殿堂里的小内侍身子绷紧,大气都不敢乱出。

  烟贵妃朝纳生远去的背影看了一眼,侧过身子,抬起玉臂,靠着槅扇,一手往下面的内侍招手,用着慵懒的语气说道:“去跟陛下说说,我病了。”

  ......

  ......

  奴仆乌泱泱地垂着脑袋,双手拦成防线:“夫人,老爷已经为您安排了好地方,您还是随我们上马车吧!”

  于夫人心底冷笑着:“好地方,当真是好地方。”

  屋子里像是被贼人擅闯过一般,东西翻得烂糟糟的,踩得到处都是,柜子里的衣物都被强硬地塞到了一马车上。

  于邵均似是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将她彻底赶走。

  便是连两个孩子的最后一面都不肯让她见。

  多年夫妻做到此处真是心狠手辣。

  于夫人大力地挥开他们,形状有些疯癫:“我不要,你跟他说我不要,我就要住在这里。”

  奴仆垂着手站定着,自始至终他们都未曾敢动气手,屋子里乱糟糟的一切还统统都是夫人自己弄出。

  像个疯婆子。

  害得人孩子丢了现在总算是遭报应了吧?

  也算是可怜,便连人怀孕了还不放过,现在已经是苟延残喘。

  一尸两命,指日可待啰!

  奴仆们带着看好戏的因子,戏谑地笑眼往里面瞅,探着脑袋张望着,像是再期待些什么。

  一奴仆率先站了出来:“夫人,您不要为难我们,老爷说您病入膏肓,需要静养,马车如今已经是在外面准备好了,老爷吩咐我们将您送到城外一处庄院内,并不是很远,您只要将病养好后,想要回来还是能回来。”

  于夫人冷笑出声,生病,静养,他倒是编的好理由。

  还有那个秦乔,那个婢女分明便是她害的,明知道她小产了身子虚,还将她捂得严严实实,不生病才怪。

  她那天就不该去看她,如今身上也不会多出来一道无妄之灾。

  于夫人怒斥:“好,我不为难你,我为难他,你叫他过来,不然,我便去找他。”

  她说完,起身,拾起裙袂,便要往外边跑,但都被一众奴仆给拦住了。

  外院里的人见里面闹闹腾腾的,知道是夫人生病了,正要往庄院外送呢。

  这一去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真是可怜,好歹也算是生育过两个小主子的。

  可如今的夫人又怎么可以跟那位秦姨娘比?

  秦姨娘年轻又有能力,将府内众人早就收拾得服服帖帖。

  只可惜那位夫人,现下便是连哭都找不到出路。

  秦乔猜测得到于夫人势必会闹腾得厉害,依在庑廊下,冷着眼:“夫人还没闹腾够么?真是够蠢的,要是能精明一点,此刻便乖乖地到庄院避祸去,免得在这里招惹老爷不喜。”

  秦乔走了上前,站在她面前道:“如果是为你孩子想的话,最后现在便走。”

  于夫人心下微凛,眼神变幻不断,嫉恶像是蔓草从心底密密麻麻地钻出:“你还敢过来,要不是你......”她抬起手,像是要朝她脸上扇去。

  秦乔将她的手握住,娇柔似水的声音说道:“要不是我什么?”

  她咬着牙说道:“是不是你干的?”目光凶狠地像是要杀了人。

  秦乔拉过她手后,凑近她耳畔,低声说道:“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问,这不是在自取其辱?”

  于夫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反手握着她,一步步地将她逼着倒退到墙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哪里对不起你?”

  “你现在没有,但以后要是有了怎么办?未雨绸缪,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看她诧异的脸色,秦乔摇头失笑,这个小地方来的女人还真是蠢笨。

  这个女人会让自己将来的儿女喊她母亲,会抢走本该属于自己的母亲之名,把将来可能出现的隐患消除在摇篮中,这不是理所应当的?

  秦乔朝奴仆喊道:“你们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夫人请上马车。”

  众奴仆得了命令后迅速地往她身前跑来,有的拉手,有的拉脚,将她半拖半拽地拉上马车。

  “都反了么?夫人也是你们这些下贱的狗东西可以碰的?”

  庑廊下,白狐负着手,声音蓦然便是让人身子泛冷。

  秦乔转身看了过去,心底不由燃起某些不太好的念头:“你想干什么?”

  白狐扬着唇淡淡地笑着,扬了扬手上的黄绢:“没干什么,不过也是想送夫人去一个地方而已。”

  房间内,于夫人像是见了救命稻草一般白狐的手抓住:“先生,您一定要救救我,我不能离开,我不能没有两个孩子。”

  白狐避开她的手,语气轻飘飘地说道:“都这个时候了,还留恋什么,于夫人您现在最要做的,无非便是取得和离书离开,给自己留下最后一点面子。”

  于夫人心底微震,松了他的手,往后靠去。

  这样她岂不就是什么也没了。

  白狐唇角上勾:“这是权宜之计,也是报命之计。”

  ......

  ......

  广华寺内,白狐便蹭蹭蹭地跑到小阁楼上寻起了阿弗,可方一见着人,不由得抬手往她脸皮上按了按,迫使得她蹙眉阖眼:“小师叔,您最近这眼凹陷得有些深呐,不会是没睡好觉吧?”

  阿弗原本抻着额,脑袋一下下地往桌上掉。

  她听着烛花的声音,噼里啪啦地爆开了几朵,看着倒映在墙壁上的倒影,数着外边的钟鸣,不知不觉,竟是天亮了。

  她睡了没有,好似没在睡。

  自从陈嘉善故意跟宋楚闹别扭后,就时不时,更准确的说是时常往自己这边来。

  以前说恨自己恨不得食其血啖其肉的人,现在却是像牛皮糖一样往自己身上黏。黏人这点便也就算了,鬼压床才是最难受的。

  眼前仿佛又有什么在乱晃,阿弗抬手扇了扇,“别玩了,能不能容我睡一阵?”

  白狐拧了下眉,“你是不是被鬼缠了,你脸色不好。那女鬼是不是半夜吸你阳气来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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