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你先冷静一下,在家里等我的消息吧,我还有事,先挂了。"沐颜笙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马上就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她蜷缩在沙发上,全身冰凉,没有任何的温度,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想要给自己一些温暖,但是心却始终是凉的,再怎么样也暖不起来。
这几天傅匀尊一直在医院里照顾关诗礼呢,也没空回来,家里就一直只有她一个人,刘欣欣时不时地打电话过来催促她,问着情况,但是傅匀尊那边至今还没有任何的消息,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她本来想着去医院看看的,但是又怕关诗礼见到了自己会更生气,到时候沐样一就更加没救了,傅匀尊让她回来的时候就说清楚了,让她最好不要去医院,所以这个时候她除了在家里等着,别无他法。
过了好一段时间,关诗礼的伤好多了,傅匀尊才带着她出了院,把她带到了家里休养。
沐颜笙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关诗礼,眼里不由得流露出了些许惧意,这要是放在之前,她是完全不会这样低眉顺眼的,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沐样一已经在***呆了半个月了,所以无论有多屈辱,她都得忍着。
关诗礼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脸上满是嫌恶,眼神凶狠凌厉,恨不得马上站起来把她撕碎一般。
"尊哥哥,她怎么还在这里啊,你不是说会帮我出气的吗?"关诗礼侧过脸,望着傅匀尊,撒娇道。
"你现在需要人照顾,家里又没有其他的佣人了,所以要是她走了,谁来服侍你啊。"傅匀尊的眼里带着些许宠溺,说的理所当然。
"哼,我不想要她照顾,我就不想看见她。"关诗礼白了沐颜笙一眼,扬起头,脸上满是轻蔑和嫌弃。
"乖,你现在身体正在恢复期,突然出去找一个心细又合适的佣人比较难,你就忍一忍,等你的伤好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傅匀尊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在她的身边温声细雨地劝道。
沐颜笙看着这一幕,心里虽然不好受,但是还是忍了下去,站在旁边听候着他们的发落,不敢多说一个字。
关诗礼见傅匀尊这样宠她,便也就不再胡搅蛮缠了,总算是答应了下来。
"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诗礼,要是她有了什么闪失,看我怎么收拾你。"傅匀尊冷冷地望了她一眼,眼神凌厉,阴沉着脸,冷冷地交代了一句。
"我知道了。"沐颜笙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应了一句。
关诗礼看着她的样子,嘴边泛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她是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沐颜笙的,这一次是一个好机会,她绝对不能错过。
沐颜笙在学校请了假,这段时间都不去上学了,在家里好好照顾关诗礼,她觉得要是自己把关诗礼伺候好了,让她解气了,说不定沐样一就能从牢里出来了,但是事实证明,她终究还是太天真了。
"水那么凉,你想冻死我不成啊。"关诗礼只是小小抿了一口沐颜笙送到她嘴边的水,便立刻吐了出来,一脸嫌恶地瞪了沐颜笙一眼,故意这样挑剔道。
"那我再去换一杯。"沐颜笙马上就把水拿走了,兑了些热水,这样水温应该就刚好了,她端到了关诗礼的嘴边,毕恭毕敬地站着,大气都不敢出。
"太烫了,你是猪啊,连水的温度都把握不好。"关诗礼还没喝呢,就这样骂道。
沐颜笙也知道她是在故意找茬,心里虽然有气,但也是敢怒不敢言的,便转过身,端着水杯走了出去,又给她换了一杯水。
就这简简单单的一杯水,沐颜笙就来来回回地换了六次,最后终于和合了关诗礼的胃口了,喂她喝了下去。
这些天傅匀尊白天要上班,晚上才会回来,他们都没有提沐样一的事,沐颜笙也不敢问,怕自己一问触动了关诗礼心里的怒火,把这件事火上浇油了,所以她虽然担心,但也一直憋在心里呢。
白天只有她跟关诗礼两个人在家,关诗礼行动不便,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最多也就是言语上的侮辱和刁难,她还能忍受,到了晚上,关诗礼住进了主卧,跟傅匀尊住在一起,而她则是住在客房之中,有的时候关诗礼有需要,自己还必须马上起床到主卧里去服侍着,这是她最为难的事情了。
傅匀尊对她也是格外冷淡,几乎心思都在关诗礼的身上,为了关诗礼责骂她的情况不在少数,但是她还是忍了下来,对于她而言,只要是能救出沐样一,什么事情她都能忍。
为了能让关诗礼恢复得快一些,沐颜笙特意去超市买了些排骨回来,给关诗礼熬了烫,端到了她的床边。
关诗礼的手臂已经能自由活动了,正在床上玩手机呢,也没有在意沐颜笙的到来。
"我给你熬了点汤,你喝一点吧。"沐颜笙把手里的汤递了过去,小心翼翼地说道,汤是新鲜的,一直在不停地冒着热气,一看就非常烫。
关诗礼没有理会她,注意力全在自己的手机上,沐颜笙以为她没有听到,便又说了一遍。
"我说了,我不想喝,你烦不烦啊。"关诗礼顿时就发怒了,猛地抬起了手,瞬间就将那一碗滚烫的热汤都打翻了,滚烫的汤汁泼到了沐颜笙的手上,她忍不住叫出了声,碗也碎了一地。
关诗礼见状,并没有丝毫的怜悯,心里反而有些得意,扬起头,一脸嫌恶地说道:"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你还会干嘛呀,还不快赶紧把这里收拾一下,尊哥哥马上就下班回来了,要是让他看见了,你就给我等着。"
沐颜笙一听,也顾不上手上的伤痛了,马上出去拿来了扫帚抹布,把地上的那些碗片碎渣全都捡了起来,把地上都擦干净了,觉得房间里还有一股味道,便喷了好些空气清新剂,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她才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