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来时,夜幕渐渐地降临了,回到出租屋,梁若问便翻兜寻找着从药店买的药,可是衣兜却空空的,不见药的踪迹,可能遗掉不见了。想着,天黑了,明日再去买……
倒睡在床上,便迷迷糊糊的入睡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原本瘦弱的她有些不堪重负。
而后的日子里,梁若问每天都过着平静的生活,而对于那颗药丸的遗失仿佛像是拂过的风一般淡忘了……
经过请吃糖的事件之后,梁若问对于阎腾扬也不再如前夕那般抗拒了,倒也经常见面。
每次阎腾扬都会变着法子让若问开心,时常送些小礼物给她,哄她高兴,偶尔也会买菜在若问的出租屋里下厨,做几道拿好的菜让她尝尝。
相处久了,梁若问也从阎腾扬平时的一些行为举止能看出,他的家庭背景似乎并不普通,但这些,对梁若问来说,并不重要,有钱人还是贫穷人,于她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因为彼此永远都只是一个过客的身份,不会停驻太长的时间。
日子按自然规律有序地进行着,手上的伤好之后,梁若问便回魅都上班了,而阎腾扬每天都会去接她下班,在魅都那些姐妹与费琪的眼里,无疑是认为她恋爱了。
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梁若问没有过多的辩解,每次提及,都只总淡淡的抱以微笑,久而久之,他们的寻问也就逐渐淡下来了。
夜深了,梁若问下班,走出魅都,便见阎腾扬一脸微笑的倚靠在车旁等候。
“阎少爷貌似最近很闲。”玩笑着走近,梁若问自然的接受他为他拉开的车门,坐了上去。
“再忙也得来接你下班啊!”
“呵呵……”梁若问微微笑出声来,不知道为什么,在阎腾扬面前,总能够找到一种亲切感,让自己抛开那一身的沉没,展现出那开朗的一面。
“那倒是。”
“早知道,那天我绝不请你吃糖,不然……”感觉到活跃的气氛一下子好像降低了几度,阎腾扬赶紧赔笑,“不过,我倒蛮喜欢当车夫的感觉!”
“呃!”梁若问听到车夫一惊,想起了那个错误而导致暧昧的夜晚,想来,平静地生活也有一段时间了,而跟他的交集也真的没有再有过。
车子缓缓地滑进梁若问所住的民房附近,因为巷子过窄,车子无法开进去,所以阎腾扬只好下车步行送梁若问回去。
阎腾扬犹豫了些久,还是开口问道:“若问,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什么事情!”
“过几天,有一个广交会,我想你跟我一起去?”
“呃,可是我什么都不会!”梁若问一脸的为难。
“不怕,一切有我!”
“那好,我去。”没有任何犹豫,梁若问爽朗的答应。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没有疑问,引来了更多人注目的眼神,但他们未曾在意。
“梁若问”一丝冰冷的一个声音传来,打断了两人的有说有笑。
含笑,
生风。
冷俊的面容,挺拔的身躯,即使是在月夜里,也仍然掩饰不住那散发出的贵族气息。
月色下,皎洁如玉,弥漫着淡淡的寒意。
只见那如暗夜般邪魅冷漠的男子,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几步之外,平静的脸上,让人看不出此刻的任何情绪,可是却也依旧能够感受到他漆黑的深眸中迸发出的愠怒。
“那个,若问,那过两天我来接你,现在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阎腾扬轻轻地摸了摸梁若问的头,朝欧阳幕宇微微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微笑着点头,梁若问待他走远,径直转身,不去理会一旁的欧阳幕宇,径直走穿过楼道,上楼。
梁若问上楼,开门,在进房的一刻被欧阳幕宇拉住。
转身,
回眸。
眉宇轻轻上扬,梁若问静静地望着欧阳幕宇。
“不请我进去吗?”欧阳幕宇慢慢倾身上前,靠近梁若问。
淡淡的酒香,虽然没有前一次的浓烈,梁若问却仍然能够闻到那微微滑入鼻息间的酒香。
眉头低垂,梁若问清楚的知道,若今天还让他进去,那么从此以后,她的生活就彻彻底底的被这个男人介入了。
因此只是在他推门而入的瞬间,她连忙开口:“太晚了,不方便!”
“若我执意要进去呢?”单手撑在门框上,另一手托起梁若问微微低垂的下颚,喝过酒的眉间一片迷蒙。
诱惑,极尽的暧昧。
淡漠的对视着他的诱惑,梁若问想起那晚,一个错误的开始,一次错误的暧昧,想想,肠子都悔青了,若是进去了,那不是再一次将那个晚上的事迹重演。那不是离自己的意愿来越来越远,总是想着要远离他的,可是却一次次地交集在一起。现在这样,好像早已背弃了当初。
梁若问自认不是什么高贵的公主,也跟所谓的贞洁烈女扯不上丝毫关系,但是在面对游离于风月场月,对男女之情如此熟稔的欧阳幕宇时,却还是会有些招架不住,慌了阵脚,伸手拦住门:“我不会让你进去的!”
“如果我想进去呢!”环柔政策,欧阳幕宇的眉毛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个风情的笑意,如一阵轻春,丝丝的浸入梁若问的心田,漆黑的暗瞳如磁场一般深邃,像一张大网,笼造着对视的彼此。
有那么一刻,梁若问有些恍惚了,因为在他眼眸深处,她看到了一根与自己长得很像的刺!看到了与自己一样的孤寂,看到了那份高贵冷傲的武装下,那颗受伤的心。
兴许他是醉了,没有掩饰住,徐徐地:“欧阳幕宇,我们不要再有交集了,你是我惹不起!放过我吧!”
“你……”薄薄的一层愠怒在欧阳幕宇的眼眸深处一闪而过:“梁若问,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永无宁日!”
心咯噔一响,跳动得有些加速,梁若问双掌握成拳头,掌心滑滑的都是一层汗水。
“现在的女人,真的越来越不知廉耻了,想来你与那些挂牌的有什么区别?淡淡的笑意,从他脸上蔓延开来。
“你”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自嘲,当自己扔掉烟头,转身走出费琪办公室的那一刻,自己的身上便烙上风尘的印记。
“哼,幕少不是早就领教过了吗?我梁若问本就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为了达到我要的目的,我可以不惜一切,而你只不是我众到恩客中的一个而已,所以幕少不应该在我这样一个女人身上花太多的心思!”梁若问平静的看着有些怒意的欧阳幕宇。
“是嘛!即是如此,每天接待不同的人,倒不如忠于一个,”看着梁若问有些颤抖的身躯,欧阳幕宇骄傲的昂首:“今天就算了”
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他要离开的意思,梁若问一禁心中一松,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不待她开口,欧阳幕宇紧接着说道:“若你跟我,可以衣食无忧,一个月还有五十万,考虑清楚了,可以给我电话。”
说完,俯下身来,占有式的在她额间印下一吻,而后转身。
深吸一口气,梁若问轻吸着鼻间那不曾散开的气息,冷静的从层层朦胧中走出:“不用考虑,我现在给答复你!”重重的咬着嘴唇,梁若问淡然的与他含笑的双眼对视:“我,不-愿-意,”双拳紧攥,指甲扎得掌心疼痛不已。
紧张,密切的关注着他的所有神态。
最后,她满意的看到欧阳幕宇那僵硬的笑容和迷惑的视线,
咬牙点头,欧阳幕宇没有料到这个女人,尽然回答得如此决绝。
稍稍停顿:““梁若问,你不知好歹,你会来求我的!”愤愤的离开,带着一种被拒绝后的狼狈。
看到离去的背影,梁若问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