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一)
有时觉得女人真的是水作的,冰冷起来坚硬无比、千年不化;火热起来蒸汽腾腾、引爆周围;而当她自然起来,那又温顺可掬、顺其自然。
紫晓婉呆呆地站在门前,傻傻地看着我此时跪在地上似乎不像是在演戏来博得她同情。而当她看到我嘴角已经流出的血迹时,顿时便慌了神:
“林夕,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林夕,你到底怎么了?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腰部的撕裂疼痛似乎一点一点的舒卷开了,咬着牙扶着墙面缓缓站了起来,看着此时似乎不再生气的紫晓婉,我脸上也强挤出了一怀淡淡的微笑:
“你不生气了?”
当看到我这个表情下猛然出现的这句话,身旁的紫晓婉顿时便又像是爆发的火山,不断地拍打着我靠近他的后背,但她却没有去开门。
不知是不是她拍打累了,一阵像是暴风雨拍打过后,终于陷入了平静。我扶着墙一步一步走到了里面的床边,而后转身稳稳坐在了上面:
“要是心里面还生我的气,今天我就是你的布娃娃,随便摔、随便打,我绝对不哭、不闹、没有一丝怨言的陪在你身边。即使你不原谅我,我也会这么做的,就算是我对你做的补偿。”
听完我这句十分平和认真的话语之后,眼前的紫晓婉心头已经消散差不多的怒气一下子便无影无踪了。慢慢坐在了我的对面,两只手抓住了我压在大腿上的手,干了泪迹的眼睛里面此时多了一丝自责:
“林夕,刚才是不是打疼你了?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别人替你参加婚礼?你...你为我想过吗?呜呜呜...”
此时紫晓婉终于将一直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情怀吐出来了,看着此时哭的十分痛心的紫晓婉,我心里也像是有一把刀在来回划。她为了幸福选择了我,而我却为了别人的幸福选择了她。在她心里,我是一个可以给他一个坚实肩膀的真男人;而在我心中,我却像是一个不断想骨子里面懦弱低头的胆小鬼。我不敢松开握着她的手,但又不想将这些事情让她替我承担。轻轻地将有右手放在了她哭花了的脸颊上,慢慢将她眼角的热泪拭去了。
“书上说,女孩子的泪水都是甜的,因为女孩子流泪时都是最幸福的时候。当一个女孩为了一个男孩而哭,那时男孩是最幸福的;当一个男孩为了一个女孩而勇敢,那时女孩是最幸福的。今晚,是你让我体会到了幸福是什么味道...”
话语刚落,我便轻轻地将对面似乎已经沉溺于幸福的紫晓婉抱在了怀里。
“林夕,我们明天去意大利,好不好?”
该来的真的还是来了,不知怀里的紫晓婉紧贴在我胸口第几次抬头看我时,终于还是将这句话说出来了。而我此时除了保持沉默之外,那便只有将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统统告诉她。此时,我已经不想再用谎言来骗眼前这个女孩了。即使到头来一直受骗的是我,我也不愿意这么疲惫的活着了。
“晓婉,来,我让你看一样东西...”
说话期间,我便将怀里的紫晓婉扶到了一旁的座位上。而后缓缓站起身来,慢慢将身上这件似乎已经被空提案吹干的白色衬衣解开了。
“林夕,我...我先去洗个澡...”
“不!晓婉,你坐在那里...”
就在这句话刚刚落地,我一把将手里的白衬衫丢到了身边的床上,而后缓缓转过了身。还未等我先开口,坐在床上的紫晓婉神情一下子变得复杂了:
“林夕,你...你怎么了?你告诉我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是谁给你打的.?..啊!...你说话啊?...”
看着此时惊慌失措的紫晓婉,我没有说话,走到墙边,拿起了柜子上的那个橙色公文包,走到了紫晓婉身边。就在她惊慌的神情中,我一层一层打开了手里的公文包。直到最后,我将那把还有十三发子弹的M9摆在了她眼前。
“晓婉,我现在已经不能陪你去意大利了。这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我来处理,对不起,晓婉...”
话语间,眼前的紫晓婉又噙满了热泪,紧紧地盯着我。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似乎这一次比上一次打的还要狠。打完之后,床上的紫晓婉便哭出了声响,缓缓站起了身,一步一步向门外走去...
我咬着刺痛的嘴唇,站起身来想要留住她。也话到了嘴边此时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也许这个结果对我们两个都好一点吧。
在我的注视中,眼前已经悲痛欲绝的紫晓婉一步一步走出了这个房间,剩下的只有那一怀不知何处安放的思绪了。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双手捂在了脸上,一股股酸心的涌动不断地冲击着全身,想哭却又不敢哭,想笑却止不住眼角的热泪...
我慢慢穿上了那件丢到床上的白衬衣,等我划开紫晓婉遗落在床边的手机时,我本来还可以控制的心跳此时怎么也控制不住了,咬着牙,忍着痛,疯狂的向门外跑去。
而当我刚跑到门前时,却看到了一幕完全触及到我内心最入骨的根神经。
紫晓婉并没有离开,而是一个人蜷膝坐在了门前,双手抱着双膝,将头埋在了里面。此时站在包间门前的服务员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询问,都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不时朝这边看。
我一把将地上一直噙着热泪的紫晓婉抱在了怀里,而也就在我抱起她的那一瞬间,就像那时在广场一样,她和荼然一样用力的咬住了我肩膀上的一块肉。随后便是那一滴滴从脸颊滑落到肩膀上的热泪噙湿了我的衬衫。
站在床边,等紫晓婉缓缓将小嘴从我肩膀上收起来的时候,我轻轻地将怀里的紫晓婉放在了床上,慌忙收拾着床上的东西:
“晓婉,我跟你走,我们去意大利、去法国、去德国,我们远离这些生意,好不好?”
还未等紫晓婉开口,此时房门一下子被打开了,随着而来的就是一句阴风刺骨的话语:
“好什么?还没完成任务现在就想离开?天底下又这么一条规矩吗?”
看着不知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花鸣雨,我一把将身边的紫晓婉拦在了身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静静地看着他:
“规矩?有让自己合伙人背黑锅的吗?连警察你们都敢杀,我只想问问现在还有没有人是你们花家不敢杀的?!”
听到这句话,眼前的花鸣雨淡淡的笑了,轻轻拧了一下脖子,发出了‘咔嚓、咔嚓’的一阵响声:
“哦?杀警察?这是什么时间的事?”
看着眼前这个比流氓还要无耻的花鸣雨,我轻轻将身后一直抓住我右手的紫晓婉扶到了床上,在她准备起来的时候,我轻轻地吻了一下她汗湿的额头,而后看了她一眼便转过了身:
“呵呵,难道你不奇怪,为何我现在还会出现在这里吧。相对而言,羽天似乎比你聪明多了。你们花家只有交到他手里,估计才能不会衰落。”
听到我这句似乎想要激怒花鸣雨的话语,对面的花鸣雨带着诡异的微笑沉默了。
还未等我来的及防御,此时一个重拳便打了过来。我抓起手边的那个橙色公文包挡在了胸前,也许此时我真的已经丧失了抵抗能力。虽然挡住了这拳,但我最终还是重重地倒在了床上。
“啊!花鸣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啊!...”
还未等此时像是愤怒的紫晓婉将嘴里的话说完,便看到一个狠狠的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紫晓婉受到猛烈的冲击撞到了墙上,倒在了地板上。
“啊!花鸣雨,我要杀了你!”
还未等我站起身来,又是一个重脚,重重地踢在了我的右膝盖处。猛然间,我便跪在了他的面前。
“奇林夕,你知道今天为什么我会出手打你吗?因为你说了一句和我四婶一样的话,半年前她就死了,所以现在你也下去陪她吧...”
话语刚落,花鸣雨便将早已准备好的那把银白色的沙漠飞鹰从衣兜里拿出来,抵在了我汗湿的额头上...
今晚应该是没人来救我了......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不适应就会被淘汰。也许这个世界往往只有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生物才能制定游戏的规则,而那些不适应规则的人都会被淘汰。而这里的淘汰并不代表死亡,更不会灭绝。因为自然界这个林子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什么样的乌龟都会出现。而就在这偌大的自然界不知什么时候慢慢蜕变出了另一种奇特的不死的寄生虫,专门寄生在那些被淘汰最卑微、最没地位、没信仰的生物肉体深处,利用他们的无知,愚昧和迷信来*纵他们的欲望,从而掠夺他们的遗产、吸食他们的血汗。寄生虫为了生存,所以*纵那些只剩下皮囊的傀儡去寻找下一个对象,就在找到下一个不幸者以后,将自己*纵的皮囊生生地裹到了那个生物的每一寸肌肤上贪婪的吸噬着弱肉的肌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