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姐,一天不见了,我好想你,你想我不?”
花无芽受宠若惊,一天不见,你还是这么热情如火。
“花师姐,好久不见。”温华是这么说的。
花无芽已经不想抹去额头那冷汗,这两个人是有多黏自己,一天不见就说什么想不想的?好久不见的?
扶了扶额,她道:“我去打饭菜,一会聊。”
“花姐姐,我已经帮你打好了,你不用去了。”漓渊指向温如玉他们所坐的桌子,花无芽一见那桌子上丰盛的饭菜,食指大动。
“真是麻烦你们了,我……”
“无芽,自己去打饭菜,不能老是吃师弟们的。”池非鸣黑着一张脸,冷冷地说道。
花无芽失望地看向他,问:“为什么?”
“老吃师弟们的,你觉得其他弟子会怎么想?”池非鸣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道。花无芽的视线打量了一圈膳堂里的其他弟子们。果然看到不少人都用着打量的视线看着她,其中有不少的视线都带着嫉妒。
“我知道了,漓渊你们辛苦打的饭菜就你们自己吃吧。我自己去打。”说完,花无芽很失望地自己去端饭菜了。
漓渊和温华坐回了椅子上,漓渊不满地嘀咕道:“凡人真是个麻烦的东西,我请花姐姐吃东西他们也要管。”
“人性这东西就是这样,有人见不得你好,就非要上来搅一团,习惯就好了。”温如玉道
“既然这样,我们就直接带花姐姐回九重天吧。这样和花姐姐玩就没人打扰我们了。”漓渊握着小拳头认真地说道。
“漓渊这可不行,无芽姑娘现在是凡人。她灵根修炼尚浅,若是强行待上九重天的话,怕她是会受不了那里的仙气而送命。”念画劝道。
温如玉摇了摇手中的白纸扇,道:“更何况,被西山帝君发现我们带无芽姑娘回去,我们这几个人可是会被他杀掉的。”
“我只是想和花姐姐在一起怎么也这么难?二师父,你就没有什么办法吗?”
被问到话的温华不语,他静静地看着漓渊半晌都不说一句话。视线移到了与池非鸣在一起的花无芽,眼里闪过一丝的落寞。
一天过去得很快,入夜了,修炼的天海宗弟子洗漱过后都早早歇息,身为天海宗一员的花无芽也就早早歇去。
翌日的清晨,薄雾还弥漫着天海宗的每一处,天海宗的弟子都还在睡梦中。
花无芽的寝室前,却响起了一阵吵杂的敲门声。
“花无芽,开点开门,溪离师叔找你。”
花无芽还在梦中吃鸡腿,这声音实在是扰她好梦,她抱着枕头继续睡。
“花无芽,你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就闯进去了!”
外面的声音实在是叫嚣地厉害,梦中的鸡腿已经被人抢走了。花无芽生气地冲被窝爬起来,打开门,生气地问道:“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哼,睡觉?”带头的弟子冷哼一声,“你还是想着一回怎么跟溪离师叔谢罪吧。”
“谢罪?我谢什么罪?”
“死到临头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你们抓住她。”带头的弟子道,站在他身后的两个弟子涌了上来,一人抓住了花无芽的一只手。
花无芽很莫名其妙,美梦被打断了不说,还要被人像个罪人一样架着走。她不服,大声叫嚣道:“为什么抓我?我没偷没抢,又没杀人放火的,你们抓我干什么?”
“花无芽,你昨天是不是去喂溪离师叔的紫纹白虎了?”
“是啊,怎么了?”
“半个时辰前溪离师叔回到灵兽园,见到紫纹白虎精神萎糜地躺在地上,又拉又吐的。一看就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才这样的,溪离师叔刚下令让我们带你去灵兽园,好好问你到底给紫纹白虎吃了什么东西?花无芽,这次你可死定了。紫纹白虎不但是溪离师叔最爱的灵兽,还是我们天海宗的镇山灵兽,紫纹白虎出事了,就算是大师兄也保不了你。”那弟子幸灾乐祸地说道。
知道被抓的真相,花无芽突然一愣。
天海宗的溪离师叔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听说他资质极高,十岁被收入天海宗成了天海宗宗主的关门弟子,十八岁他就灵根修满,据说仙骨也早在十年前修炼成功,就差渡天劫飞升成仙,在天海宗溪离可是个传奇的人物。
可据说,溪离本来早可渡天劫飞升成仙的,就是舍不得陪了他多年的紫纹白虎,才一直留在凡间。现在紫纹白虎出事了,花无芽已经可以想象到自己被这个从来未见面的溪离师叔大切七八块了。
带着一半的担心,花无芽被强行带到了灵兽园里唯一的竹屋前。
“你在这跪着,我去禀告溪离师叔。”那带头的弟子说。
花无芽被强行按着跪在了地上,可她也不敢反驳,要是乖乖跪着的话,那溪离师叔会不会饶了她一命?
花无芽一心想着如何保命?她师父前天下山去了,现在能保她的人只有池非鸣,可池非鸣毕竟是弟子,溪离可是宗主的弟子,权利比四大长老还大,他一句话天海宗弟子谁敢不从?
推门的声音响起,花无芽心一惊,在门里出来的人是抓她来的那领头弟子。
他走到花无芽面前,嚣张地说:“溪离师叔现在正在替紫纹白虎疗伤,让你在这跪着,等治好了紫纹白虎就来给你定罪。”
这还不如直接给定罪来得快。
花无芽苦着一张脸,等待什么的最讨厌了。
太阳慢慢地从山头露出脸来,薄雾被清风逐渐吹着散去。竹屋里的门还是静静地关着,花无芽跪了近两个小时,双腿早已跪得知觉全无。
未等到那竹屋的门开,就先等到了池非鸣他们的到来。
“花姐姐,听说你出事了,我就赶过来看你了,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漓渊凑过来担心地问道,上看下看的,看花无芽身上有没有受伤?
花无芽倒是觉得奇怪,问:“你们怎么都来了?”
“今早起来听弟子在传你喂了毒药给紫纹白虎吃,害紫纹白虎生命垂危,而你现在正在受溪离师叔惨无人道的毒打中。”池非鸣喘着气说道,额头上有着细细的汗珠,一看就可以猜出一路上他是多么用力地狂奔过来。
听到池非鸣这话,花无芽才知道传言这东西真的恐怖,她不过是喂了紫纹白虎根胡萝卜,怎么就成毒药了?
不过见池非鸣一行人来,她心里的害怕倒是少了不少。
她打趣地说道:“没事,溪离师叔还在给紫纹白虎疗伤,没来得及罚我,就是让我跪着。”
听到她这么一说,一行人都松了一口气。
温如玉打了个呵欠道:“没事就好,吓得我们一路狂奔的。念画,我们继续回去补觉吧。”
“可是……”念画有些犹豫地被温如玉拉走,待两人走远了,念画才开口问道:“我们真是不用待在无芽姑娘的身边吗?”
“无事,反正温华帝君和漓渊自会保护她,我们只是陪他们来一趟凡间而已。”
“可是……”念画有些为难。
温如玉轻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道:“你这性子就是这样,不是自己的事也在一边瞎担心,你说以后若是我不在了,谁来阻止你这多余的担心。”
“如玉,别说这话。”念画有些难过了,清秀的脸上眼眶微红。
温如玉却抱歉了,他道:“能早点遇到你该多好,就算不能陪你到老,至少能多陪你一段时间。”
念画低头不语,泪水在眼中打转,她记得西山居时,在桃花树下,他笑着对自己说:“念画,我的时间不多了,这样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那是的念画没有回答,至少紧紧地抱着他,很想告诉他,即使只有一瞬,她也要陪在他的身边。
温如玉也没说话,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而依旧在竹屋前的一行人正争吵不休。
“花姐姐,你跪了几个时辰了,再跪就要晕过去了,你要不就坐着等吧?”漓渊心疼地说,花无芽很想回她一句,她也想坐着等,可是溪离师叔是谁?天海宗里谁敢得罪他。
“漓渊师妹,溪离师叔不喜欢吵闹,你安静些。”池非鸣皱着眉头说道。
漓渊很不高兴,“那个溪离师叔是谁?居然让我的花姐姐跪了这么久,我去找他算账。”
话毕,漓渊就气势冲冲地站了起来。池非鸣还来不及阻止,漓渊就已经走到竹屋前。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去推开那竹门,门就被打开了。
只见门里一个穿着一袭蓝白相间锦衣长袍的男子走了出来,这男子的模样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四岁左右,但是却有一头银色的白发。他看着漓渊,冷冷地道:“谁在外面叫嚣说要找我算账?”
漓渊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白发男子,眼睛眨了眨,随即,她眼眶积满了泪水,“哇”的一声,她抱住那白发男子,大哭道:“师兄,漓渊好想你!”
这是什么情况?
众人看着哭得哇哇叫响的漓渊,连溪离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他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十来岁的师妹了?
“小妹妹,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本座活了一百多年都未曾听说自己还有一个师妹?”溪离黑着一张脸问,这小娃虽然生得精致可爱的,很符合自己的喜好。但是,关系还是得分清。
漓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看着溪离,道:“师兄,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漓渊啊。”
漓渊忘不了,就是这个少年陪自己在灵剑门的浮山上渡过的日子,那时已故的帝姬总是因为无法陪伴她而将她一个人留在浮山里。也就是这个少年,总是陪在自己,安慰自己。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少年,就那样眼睁睁地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长高了,模样也变了。可是那灵魂是一样的,漓渊不曾想到自己还会再次遇见他。
“小妹妹,你先别激动,把泪擦干先。”溪离很无奈地道,这么小的一个小孩眼睛就这么挫,他都可以当她的爷爷了,喊他师兄,真的是没喊错吗?
温华走上前去,抱住哭得不成人形的漓渊,歉意地说道:“这孩子以前有个师兄和你长得很像,只是她师兄早已死,所以见到师叔的时候有点激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