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师傅是用龙奕真驾马车在大街上摆阔差点撞了林璇的事和方家姐妹不知羞耻的想拱进林府的事教育她。
可是,无论是龙奕真还是方家姐妹,那个时候她和他们多没什么交集,她对他们没什么感情,自然而然便出手置他们无回手的余地。但穆夫子教导了她半年有余,多多少少她是有些敬慕穆夫子的。
武念亭思绪间,只听她师傅又道:“再说,这世上何谓好、何谓坏?何谓黑、何为白?起初,奕真之于你而言就是个纨绔,但现在奕真和你是生死可交的朋友。穆夫子呢,起初之于你而言是个教书育人精精业业、接济贫困不计得失的好夫子,但你又何曾想到他会是个杀人犯?所以,无论黑白、好坏,除了眼见为实外,还得依心而定,切记万事不可只看表面现象,一定要看准内在。”
“嗯,徒儿受教了。不管是谁,无论他做了什么,就该为他做的事负责。穆夫子亦是如此。一如师傅所言,所有人都有生存的权利,他不能无端判决他人的生死。他父亲当年被人判了生死,他有恨可以理解,但却不应该杀人解恨。若杀了,那被他所杀之人的后代是不是又可以来杀他以报仇解恨呢。这样杀来杀去何时才是尽头。”
“是,这就是已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因抱得紧,二人凑得近,武念亭抬眼间觉得师傅的皮肤闪着光。如果说她王爷伯伯的皮肤白得赛瓷器,那她师傅白得似瓷器的皮肤中则透着一点红,有点像春天的桃花,是那种淡白中透着一点粉红的桃花,对了,像桃花,色泽极美。
“师傅,有没有人说你的皮肤像桃花。”武念亭一迳说,一迳伸手揉着上官澜的下颌,又道:“这手感也比太子哥哥的好许多。”
这算是调戏吗?调戏吗?上官澜从震惊、呆滞到愤懑。压低声音怒道:“以后,不许摸你的太子哥哥。”
“为什么?哦……避嫌。那……师傅,你呢,也要避嫌吗?”
上官澜正准备再说一句‘避嫌你个头’的时候,耳尖的听到风过的声音。他急忙伸手捂住小徒弟的嘴,示意她不要出声。
武念亭明白,急忙点头,趴下,紧帖着假山。
紧接着,一个黑乎乎的身影似幽灵般从假山前掠过。很快便出现在于文浩的主寝前站定。
一袭黑衣,在薄雪之地上显得极突兀。
从他入院的轻功来看,功夫不错。从身形上来看,确实和穆夫子一般无二。武念亭心中不仅叹了口气。
然后,黑衣人在主寝楼站了会子后,跃身飞上二楼,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筒状的东西,将窗糊纸戳了个洞。紧接着吹了吹竹筒。
半晌,黑衣人打开窗子,跳进房中。
“师傅,我们还要等?”
“嗯,别说话。”上官澜早得天猛通知,穆易将皂角粉、朱砂等物涂抹在了不远处的包公祠中那泥塑的包公身上,所以这里将不会是命案发生地,也就是说于文浩不会死在此处。
自从师傅为她申冤后,她相当的崇拜师傅。所以,师傅说什么就是什么。如今师傅要她不说话,她就不说话。只是瞪着眼睛紧张的看着寝楼。
不一时,黑衣人拎了个人出来,一路飞驰而去。
上官澜急忙抱紧小徒弟,小心翼翼的追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