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学堂的档案记录中记载的。”
“如果你的穆夫子果然是显老,那他为什么要虚报自己四十有余而不报自己的实际年纪呢?”
是啊,左右都说不通。那说明穆夫子果然有问题。
“你再想想,穆易、穆易二字合起来,是个什么字?”
武念亭在手心写写划划,突低声叫起来,“杨”字。不过是‘穆’通‘木’而已。
“如果我没算错。这个穆易应该就是那个‘百万银票案’中那个杨老板的儿子。十年前他不但没病死,而且得了什么机缘,不但顺利长大,更查出了他父亲当年死亡的真相。其实,那天他和为师的一番谈话就透露了许多。比如说,起初他也想通过科举进身官场好为父申冤,但偏偏因屡试不弟,他对官府失望,于是再也没将为父申冤的事寄托在官府手上,决定自己亲手处置当年共同谋害了他父亲的人。”
“可是师傅,如果真是穆夫子,如果他真是杨家的后代,他就有些可怜了。”
轻叹一声,上官澜道:“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这种权利不允许任何人剥夺。就算于文浩再有错,就算穆易再报仇心切,这些都不能只用个人恩怨来解决。否则,国家律法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你的穆夫子确实是个人才,但却是一个孤芳自赏的人才,他太相信自己的实力而忽视了团体的力量。他因个人恩怨而对整个国家失望。这样的人,今天只是为自己报仇,它****会把自己当主宰般的为他人报仇,一旦次次成功,他的心会越来越膨胀,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了,到时候想着自我主宰天下那天下不就一片澄澈吗,于是更大的灾难就会来临。”
主宰天下,那就是战争吧。“师傅,没这么严重吧。”
“他现在都已经觉得包公爷都比不上他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人的侥幸心也是无穷的,人的贪欲亦是无穷的,这就是从小偷针、长大偷金的道理。你看,江州死者和湖州死者两个案子中间的时间隔了一年,而湖州死者和他杀于文浩的时间间隔却是一年不到。也就是说,第一次杀人后他怕了,足足一年后才再次出手。可第二次出手的再度成功令他的胆量涨了不少,是以才在不到一年的功夫就第三次动了手。如果这凶案中还有第四人、第五人,那他们被害、遇害的时间就会越来越短,只因他的胆量越来越粗。而每杀一次人,他的手段会较上一次更加高明,越发能顺利逃脱当地官府的追捕。这就是他的可怕之处。所以,这种人再无辜,也不可饶恕。”
“穆夫子非得死吗?”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见小徒弟脸露不忍,上官澜又道:“天珠,记住师傅今天和你说的话,事情一旦发生,当断不断、必成祸患。你瞧瞧,你原来不就做得很好吗?之于奕真,你毫不犹豫戳穿他的同时要拉他去刑部告状。之于那方姓姐妹,你毫不犹豫的道破了她们的阴谋使得她们羞愧逃走。你想想啊,如果对于奕真的事你没有当断则断,那奕真后来是不是更会说些什么林家独霸朝纲的话。而那对方姓姐妹,也许她们的诡计就得逞了,或许现在林府因了这对姐妹正闹得不可开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