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际闻得师光明开口,便闻得有人向焦氏兄弟问道:"倘若你兄弟二人战败,刀剑门是否便算输了。"更闻得人群中议论纷纷:"刀剑门来势不小,若门中弟子车轮而上,陕甘双侠即便名头再大,又岂能尽数敌之。""不知刀剑门是两人齐上亦是一人与陕甘双侠单打独斗。"
焦氏兄弟闻言一愕,他二人上场之时,实因对李思竭太过仇恨,眼瞧得陕甘双侠尽在自己师长控制之中,便纵了出来。却未料得师光明竟会出言向自己问及,他兄弟二人深知陕甘双侠武功甚为高明,今日自己与陕甘双侠比斗一番,只怕多半不敌。但自己二人既到得场中,若就此灰头土脸的转回,日后又岂能在江湖之上立足。
焦氏兄弟二人正感尴尬之际,忽闻得焦先生言道:"今日众位英雄豪杰相聚与此,我刀剑门又岂能那般无耻与陕甘双侠进行车轮大战?今日若陕甘双侠有甚亲朋好友皆可代替陕甘双侠比斗一场,今日比斗,五场三胜,输的一方任凭胜方处置,若不服从须当就此退出江湖如何?"
焦先生此番考虑的甚是周详,他眼瞧得何思桦、孟思鸿武功有限,况且陕甘一带武功以他二人为尊,即便有甚亲友为他二人助战,武功想必更是不如何孟二人,只怕比起焦氏兄弟二人亦是大大不如。
又想到前日晚间所见那神秘少年身手虽是不错,但他瞧得掌门章宪振隐于暗处,况且门中另一好手亦以至此,那神秘少年又岂能与自己三人人相较?此番所忌者唯那晚所闻声音,即便那人出手相助陕甘双侠,亦只能胜得其中一场,更何况那人实为前辈高人,又岂会因陕甘双侠这般小事而出手?自己此番实是立于不败之地。
但其后他瞧得师光明出言似颇欲为何孟二人相斗一场,他对师光明素有耳闻,若他出场,只怕焦氏兄弟及章明磊均非其敌,转而便又想到,对方武功最强之人想必便是那少年、陕甘双侠及师光明四人,他本言及三战两胜之言,想到若师光明胜出,那前辈高人再胜一场,自己此番大张旗鼓而来岂非为他人做了嫁衣,遂言及五战三胜之言。
想是他刀剑门此番五人之中,留得最弱之人斗那前辈高人,余人中即便再输一场又有何妨?只瞧得他又向何孟二人问道:"今日斗得五场之人,我刀剑门掌门在此,必将斗得一场,老夫为了此事远道而来,自当斗得一场,其余三场便由我刀剑门下三位弟子上场各斗一场,却不知陕甘双侠有何人相助,斗那五场。"
何思桦暗自思量,自己若邀得五人上场虽是不难,但自己二人所识亲友之中,却无一人能强过自己二人,即便形意门师光明只怕比起自己师兄弟亦是不如。对方既有掌门前来,有他与焦先生二人在此,岂非立于不败之地?况且自己师兄弟二人既是主角,自当与焦先生斗得一场。
又想道:若思易在此,以他身手若胜得刀剑门弟子想必亦非难事,偏偏自己二人与他一大早赶至岸边之时,他竟被人流冲散,不知如今是否到得峰顶。他眼瞧得师光明欲为自己二人斗得一场,便欲邀得刘子乔兄妹二人出场。
却见刘氏兄妹二人跨出数步,到得何思桦之前,刘子乔向何思桦言道:"思桦,今日这场比斗,你可不能将我兄妹二人排除在外。"何思桦闻言甚是感动,他与刘子芊二人近前来感情大进,自是不会见外。
忽闻得韦思易在远处叫道:"师兄,你既与人约得在此相斗,又岂能不算我之理,今日我便斗得一场。"韦思易远远瞧得刘子乔兄妹二人上前,一时将那独臂老者骆显业抛至脑后,自是不甘落后纵了过来。
他这一现身,焦先生暗叫不妙,自己只当他与陕甘双侠并非同门,岂料他三人却果然是师兄弟,只是这师弟武功却远较师兄高明,却又是何般道理。然则即便韦思易出场,他亦不惧,自己及掌门及门中另一好手在此,即便任何一人,若胜得韦思易实是容易之极。
却闻得何思桦言道:"思易,你来就好了,师大侠斗那第一场,一会你斗第二场便是。"他此举想必想道,对方焦先生与掌门武功想必远胜侪辈,有此二人在此,己方无论何人出场,均无胜出那二人之望,但二人身份既尊,必斗那第四场,第五场。前两场上场之人武功想必不及自己师兄弟等人,若师弟与师光明胜出前两场,自己等人并非败的一塌糊涂也算是少少挽回些些颜面。
他此举更有成全韦思易之意,明知今日一番争斗,自己多半要输,却成全韦思易名声。韦思易又岂能不知,但对方焦先生武功实是太强,何孟二位师兄如今功夫实不知如何,若他二人有得昔年二师兄功夫,今日胜算自是在望,只是瞧得二位师兄这数日作为,只怕他二人武功比起自己亦高明不到何处。
他缓缓摇了摇头,向何思桦言道:"三师兄,那焦先生既是为二师兄而来,我须当与他一斗。"顿了一顿又向何思桦言道:"三师兄,一会我与焦先生比斗之时,你须得为我照顾好一人。"言毕便欲唤出宋伯,举目瞧去,却哪里有宋伯的身影,心中却是暗自自责,适才自己急于上前见得师兄,竟将宋伯忘却,他年老多病,又怎堪如此拥挤之地,想是以自行离去。
便在此时,闻得焦先生叫道:"你等商量好了没有,谁上前斗得第一场。"却见师光明上前数步,纵至场心向群豪言道:"今日我代表陕甘双侠比斗第一场,却不知刀剑门何人出场。"
焦氏兄弟二人立于场心一直未退,他二人曾与师光明同僚一场,自是知晓师光明武功虽是不弱,比起自己兄弟二人却是不如。瞧得师光明纵来,焦老大退至一边,向焦老二言道:"老二,这一场你便与他斗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