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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脱困

大漠侠影 精品先生 4735 2024-11-19 03:39

  李思竭不知过了多少时日,悠悠醒转,只觉皮肤所触一片冰凉,向自己全身看去,却见四肢被缚,身上一物无存,一身衣衫被人剥了个精光,竟赤身luo体的卧在地上。暗运劲力,竟然提不起丝毫劲气。他忆及当时和那老者相斗之时,自己见他所使指法并无陶青阳那股霉臭之味,却不知自己又是如何中的毒。

  过不多时,却见那陶光明走了进来,看向卧在地上的李思竭以经醒转,眼中竟露出惊喜,艳羡之意。只见他围着李思竭转了一圈,双目更是仔细的扫射着李思竭的每一寸肌肤。李思竭被他看的毛骨悚然,颇为尴尬,自己自成年后从未曾在他面人前luo露过身躯,如今竟被这人把全身给看了个遍,自是羞愧难当。暗自想道:莫非这人是龙阳之身,竟好男色。

  他思及此处,不忍骂道:“小爷和你长的一样,小爷有的,难不成你没有?”言毕,更是气恼的看向那陶光明。却见他对自己所言豪不理会。更见他蹲下身来,在自己周身不断的抚摸一番。他越是抚摸,脸上惊艳之色越浓。李思竭不觉更加骇然,忽然想起那日范元寿之言,当时被那瞿采莲嘲笑一番的情景,岂料那日情景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李思竭瞧他目光神情,并非yin荡之色,似得某件稀世之珍般的在自己身上上下扫动,忽又想道:这陶青阳未必会是那龙阳之身,只恐自己也是他用以蚕虫的对象,想到日后变成范元寿那般模样,不禁一阵心慌。

  果然,那陶青阳停止了抚摸,嘴里呢喃道:“真好,真好,细皮娕肉、骨骼精奇、精元充沛真是我生平罕见,想来必是嗜精蚕的美食。”

  李思竭闻得其言语间如此歹毒,竟果真欲将自己去喂食蚕虫,不由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歹毒变态的阴阳人,日后你必死在你的那些蚕虫身上。”

  那陶青阳闻言勃然大怒,他日日与这蚕虫为伍,自是极为忌讳此等言语,今日这小子不识好歹,真是哪壹不开提哪壹。他冷冷的看向李思竭道:“你再骂信不信我现今就将你阉了,再让我的嗜精蚕吞食一番。”言语间瞥向李思竭的跨间,哈哈笑道:“年龄不大,那东西倒是不小。”

  李思竭竟怕对方果然将自己阉了,却不敢再开口了。他在闯王军中,曾闻得师兄言及,女人如何如何的享用。自己还未曾享受过,怎能就此成为太监?

  那陶青阳正欲取出那嗜精蚕来,忽闻外面一道声音响起,正是那老者的声音:“青阳,公主殿下驾到,你还不速出来相迎?”

  接着便见到那陶青阳一闪而出道:“这就来了,公主殿下,在下想的你好生难受啊。”

  李思竭闻的他对情人般的言语,临出门之际脸上更是面现期待、兴奋之色。暗自想道:却不知这公主是何模样,竟令此人如此这般兴奋。

  须臾间,便闻得隔壁房间传来声音,“公主殿下,在下不知你会此时来到此间。未曾远迎,还请见谅。”正是那陶青阳的声音,只是其声音兴奋异常,竟变了音调。

  “不知陶教主对于结盟一事,考虑的如何。”只听一道天籁之音余音袅袅的响起。

  李思竭闻得这一声犹似晴天霹雳般在耳边响起。这声音不是他朝思暮想的那少女更有何人?只不知她竟是什么公主,继而一想,却又诸多问题迎刃而解。

  那罗阿五本是官府中人,这少女跟他一起,决非盗匪,又记得那日间,山谷“群盗”对她那恭敬神情。及她那颐指气使、雍容华贵的模样,似不出生帝皇之家,真不知谁家才有这种女子。

  只是她贵为千岁之体,怎能流落到江湖,并识得这帮阴险歹毒的桃花坞之人?这倒令人难以费解。

  忽听得另一道声音言道:“陶教主就这么一个独子,青阳日后必将登上教主大位,教主对青阳一向又是言从计听,只要青阳答应,实和教主答应并无二致。”却是那老者的声音。

  那陶青阳言道:“在下若能相伴在公主殿下左右,自是已和公主结为同盟。”

  那公主言道:“如此说来,陶公子想必是答应和我结盟了?只不知这盟主之位却又有谁来当的呢?”言语间似乎颇为犹豫的道。

  “在下自当唯公主殿下凤首为瞻。”却是那陶青阳的声音。

  李思竭闻得此处,仿佛想到那日那美貌绝伦的少女,竟和这陶青阳一般,不断的培育着蚕虫,不断的抓人用以试练一般,不由得大喊道:“公主殿下,你万万不可和这人结盟。”

  那少女正待说上一句“那我就是盟主了”之类的言语,忽然这声音传来,竟是昔日山谷间那少年的声音。不由得心中一震。

  那ri她自和李思竭等人分别之后,初时颇为迷茫,之后竟慢慢的想及和那李思竭比斗,对她一番相让的情景,而后更是忆及李思竭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每个神情都似令人荡漾无比,又想起那日李思竭言及,有他在,自己决不会受到伤害的话。再至后来,忽然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出现脑中,即是想见那李思竭一面的感觉。似乎只要被他拥入怀中,那宽厚的胸膛便是自己避风塘一般,即令亲如父、师者亦无此种感觉。

  她身份特殊,但自幼便跟随高人习艺,自艺成之后,更是识得不少江湖豪侠之士,只是身周男子看向她的目光都是充满了恭敬、仰慕、更有几分畏惧之色。即便自己从小便识的师兄,也是视自己如妹妹般,何曾有那日山谷的少年那般言行。只是她却知道两人再想相见决无可能,自己是大明公主,他却是忤逆反贼。只是自己却不知道,为何身前总会出现他的影子,每次更总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那日奔出山谷之后,她便忆得,数月前曾和岭南桃花坞相约江南商讨盟约一事,他曾闻得师父对那岭南桃花坞颇为推崇,更直言那桃花坞武功和自己所习得太极决难分高下,自是颇为向往与那桃花坞结盟。待得她得见那陶青阳之后,她便知那陶青阳垂诞自己的美色,所谓结盟也全是因己美貌所致,然则如今天下岌岌可危,若牺牲自己而换取大明江山稳定,自己牺牲又有何妨,遂时间未致,便带领罗阿五一行向江南赶去。

  这日间忽闻手下之人发现那陶青阳竟在此间现身,遂问得陶青阳住所,和罗阿五两人赶来。不料正值商议之际,竟闻得自己日思夜想之人,她又如何能不激动?

  她听得李思竭大呼的叫道,即刻向隔壁奔去,只是她甫一进门,便楞在的当场,却见一人四肢被缚,赤身luo体的卧于自己面前,而这人竟偏偏又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一时大窘,竟不敢多看一言,便即奔回。

  陶青阳等人本待阻止她,只是她身法委实太快,竟不及出言,她已奔出,而须臾间便已奔回,脸上更上潮红一片。显是心情颇为激荡,一时竟无法平静。

  过的良久,她尚自清醒过来,暗自想到,以李思竭那般身手,又怎能落在陶青阳之手,更是狼狈的被人剥去衣衫。思至此处,不觉又是一阵羞红。又想到,怎么才能将他从那陶青阳之处讨得呢?自己若然贸然要人,若那陶青阳问及他是自己何人,自己该当如何作答,又何况陶青阳亦未必会答应。

  众人瞧得她面色闪烁不定,一时间竟无人相询,陶青阳更是看得她脸现羞红之色,更添几分妩媚娇艳之气,一时间竟也呆了,更不多言。

  又过得良久,她向那陶青阳道:“那人是我一个相熟之人,不知因何得罪了陶公子,不知能否看在我的面上将他放了。”

  陶青阳闻得她声音柔软,如鸟儿鸣唱般的在自己耳边响起,更是听得自己心神俱碎般,不由心中一荡,欲待答应之时,却转而一想:若然将他放出,自会前来报复,只是这小子身手高明,自己万万不是其敌,若不是师叔下毒将其擒获,自己一众人等还真无一人是此人之敌,纵使下次相遇,师叔再使毒出来,恐怕效果亦是不大。欲待拒绝之时,却瞧得那公主一双妙目期待着向自己看来,眼中却又布满担忧、关怀之色。

  他自是知道那担忧,关怀之色不是因自己而发,而正是那小子,又想起那小子和这公主实乃天造地设般,适才公主奔进,别人不知,自己难道还不知道公主脸上红晕乃看到那小子的luo体而致?他念及此处,不由醋性大发道:“公主殿下,此人决不能放,这人武功高强,我恐其脱身之后再行报复,只怕我等无一人能敌。”

  那公主初时见他脸色,似是以应允放人,而后见他犹豫不决,再后来竟直接拒绝自己。不禁向陶青阳恼道:“这人是我的朋友,脱困之后,自不会和公子为敌。适才你还答应一切皆听我言,但适才人家软言相求,你也不肯么?”言语间竟有几分恼意,似在恼这陶青阳言而无信般。

  那陶青阳瞧得她所言语神气,却见她粉面生威、更是含有几分愠色之气瞧向自己,竟一时无法拒绝、但却实不愿就此放手。这人报复事小,而是此人细皮嫩肉,精元充沛,实乃嗜精蚕最佳的试练的对象,若就此罢手,确是心有不甘。只是嗜精蚕一事却又不便为公主所知。竟是一时难以绝决。

  那公主见他犹豫不决,颇有放人之念,只是一时间尚下不定决心。遂又软声说道:“我这就陪陶公子共赴江南游玩一番,你看可好?他决不会在我面前对你不利的。”其实此处以接近江南,那公主这般说法,自是她极限所言,如那江南再远几日路程,她决不会说出这般言语。

  这道声音犹如天籁之音般在陶青阳耳畔响起,他呆呆望着那公主,一时间竟瞧的神游天外。以他身份,自不会将一公主放在眼中,只是这公主实在太美,又因武功高强,自己实在大大不如。自己和她如井底之蛤观望天中仙女一般,实不期待能和这般天仙能有耳厮目髯之机,只求得能远远观望亦自心满意足。如今这女子竟提议和己共游江南。此等良机,实乃天赐,至于其他之事,在此面前,都不堪一提。

  遂不言他,当下一口答应下来。便让那老者取出解药出来,递予那公主,那公主道:“罗师兄,你去给他服了吧。”

  李思竭在隔壁自是将众人言语听的一清二楚,自那少女瞧得自己luo体的模样,自己也是大为尴尬。好在那少女一闪而逝,但谁又能料得她究竟瞧到了多少?更何况其时自己四仰八岔的躺在地上,身上重点部位岂不是正对着她?幸而自己当时未曾多想,未曾出现什么身体异常之状。若然真是如此,自己岂不是又一次亵渎了她?

  正值他东想西想之际,体内却是一股热流涌出,却是那毒药药力渐缓,自己丹田之内劲气竟一一冲开那滞息之处。他聚精会神的运气几周后,将毒逼出体外,劲力自然恢复,这小小的绳索又岂能困的住他?当下拾去不远处的衣衫,一一套上,再找到随身物事及盘缠行囊。正欲出去之际,却闻得那公主竟以自身相伴为由,而目的竟是放自己脱困。

  他一时激动异常,这公主记得自己,更是关心担忧自己。瞬间在地上打了几个筋斗,仿佛天下至宝皆在自己脚下一般。至于其后众人再有所言,竟是一字未曾听及。

  忽然间,那门打开,进来的竟是那罗阿五。一手拿着一个药瓶,另一手捧一套衣衫,瞧模样竟似解救自己一般。

  却只见那罗阿五进门之际,将那药瓶丢向自己,冷冷的说道:“这是解药,你把它吃了,便能恢复内力。”言毕丢下衣衫,竟一言不发的转身欲出。

  李思竭问道:“这解药哪里来的?”

  “除了小师妹向那陶青阳求得之外,更有何人?”又是一道冰冷的声音,和那吴昌远所形容的有情有义的男子绝非一般。

  李思竭接过药瓶,却不服食,他内劲浑厚,早又将毒逼至体外,自是不会服食那陶青阳之解药,谁知道他给的又会不会是其他毒药呢?

  转而又即想到,这罗阿五和她果然是师兄妹,只是他却为何对自己如此冷淡,眉目间更似带有仇恨一般?

  他想不通索性不再多想,闪身出了房门,跨进隔壁。只见东首座着一个少女,似是不食人间烟火般清秀,只是她此身不再是那一身翠绿衣衫,换成了一袭白色长衫,更是将她整个身躯显衬的如那冰雕玉琢般高雅之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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