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杨百天便又想到若不是他,过得数日,高峰难保不觅得时机将那九虫化劲散让许百年服食,泰山派岂不就此失去一名好手?那钟怀安虽是言及仅化去许百年一日劲力,但他既未尝试,谁又知道这药粉效果究是何般威力?又想到倘若许百年就此被高百空除去,日后更有何人能制约高百空?
接着杨百天便又想到,钟怀安似是对泰山派内部关系摸得一清二楚,更是欲借高峰之手对付泰山一派,却又不知他究竟有何图谋,想到钟怀安武功高强之极,倘若他陷隐于暗中,泰山派实难应对。况且今日若非李思竭揭出钟怀安身份,只恐泰山上下均被此人蒙在鼓中,届时被他一举歼灭亦是难说。他心中对李思竭亦是感激之极,便向李思竭说道:"李少侠远来是客,如今我便命门人弟子备得酒菜,和李少侠痛饮一番如何。"
李思竭瞧得如今正值半夜之际,天色如此之晚,自己又岂能再劳师动众。他便向杨百天道:"杨掌门心意晚辈领了,只是如今天色太晚,大伙须得早日休息才是,况且那钟怀安如今便在左近,尚不知他有何般阴谋。"
杨百天闻他这般说法,便不再推辞,但他对李思竭感激万分,更是亲自为李思竭觅得住处,领得李思竭前往。许百年、洪百里二人自是一路相随,高、郑、马三人却未跟随,想他是三人对李思竭仍有嫌隙,此时自不愿随的李思竭前往。李思竭倒也不在意高、郑、马三人态度,随得杨百天等人到得客房,杨、许、洪三人又与李思竭聊的片刻,便相继出去。
第二日,李思竭一早便起来,便去向杨百天等人辞别,却瞧得杨百天许百年二人极力挽留李思竭在泰山多呆数日。李思竭挂念瞿采莲,向他等人言及如今瞿采莲下落不明之事,杨百天自是派的多名弟子,在泰山附近查探,若有消息,自当急时传至山上。李思竭想到有泰山众弟子相助,觅得瞿采莲自是大大增加了数分希望。
杨百天、许百年二人均是对李思竭此番作为大为感激,瞧的李思竭年纪虽幼,但武功却高远强于他等众人,更是向李思竭讨论武功。李思竭瞧得他二人热情之极,自是又住了数日。这数日中,那高百空亦再未逼迫杨百天,想是那日高峰误结钟怀安,令他亦无面目再去和杨百天争做泰山派掌门。
这数日间,李思竭等始终未瞧的钟怀安身影,想必钟怀安令有要事,如今只恐早以离开泰山。又想到如今泰山众多弟子均在山下打探瞿采莲消息,如今数日间竟未闻得丝毫瞿采莲消息,难道瞿采莲并未南下,又或者另走他路前往当途?想到此处李思竭便向杨百天辞行,离开泰山,向南行去。
他一路南行,始终未曾探得瞿采莲半分消息,心中纳闷之极,这****过得徂徕山,眼见将至砀山附近,想起那日自己曾在此间遇得瞿采莲在江湖中四处寻找自己下落。如今时过境迁,依然是寻人,却变成自己探寻瞿采莲的下落。
他瞧的天色以晚,便在年前所觅客栈住了下来,触景生情,想起那日绝尘所说,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当属平常。如今自己以和朱宝珠再无缘份,瞿采莲却又离自己远去,自己如今竟和二女均以分离,实是天意弄人。一时之间,只瞧得他辗转难眠,满腹心事难以言表。
却说那日朱宝珠欲伴得李思竭出宫,却被侍卫阻拦,后来稍加打听便闻得虽父皇所下圣旨,实是罗阿五所谏。朱宝珠对罗阿五一向视为亲生哥哥一般,这半年来更是瞧得罗阿五处处为自己所想,更是为自己与李思竭处处创造机会,岂料如今他竟似换了个人般,竟这般阻拦自己与李思竭相爱。想必那晚父皇旨意终传罗阿五耳中,罗阿五心念就此转变。如此一来,自己盼得这一年中有甚变化,瞧来终是落了个空。
她心中懊恼之极,整日心情压抑之极,竟生了一场大病。太医来瞧,只是言及公主只是心病,只须心情舒畅自会痊愈。只是朱宝珠如今世世不如己意,心情又岂能快活起来?崇帧皇帝及周皇后瞧得心疼之极,却是毫无办法可寻。
又过了一日,一叶渡江忽然到得宫中,崇帧自是欢喜之极,想到一叶渡江颇有能耐,便请得一叶渡江去瞧朱宝珠。一叶渡江早闻得朱宝珠一事,暗自想到她心既以属李思竭,崇帧皇帝却将她赐婚予罗阿五,圣上如此棒打鸳鸯,她日后又岂能幸福。罗阿五即便取得朱宝珠,只恐亦不会得到朱宝珠的欢心。朱、罗二人均是他的弟子,对二人他疼爱之极,更何况朱宝珠自幼起便得他授及武艺,他心中实是视朱宝珠如亲生女儿一般。他闻得这般消息,自是即刻便赶到永宁宫中。
一叶渡江到永宁宫中,瞧得朱宝珠形容憔悴的模样,心中亦觉酸痛不已。却见朱宝珠扑入自己怀中,哭道:"师父,我如今心中难过之极,只想就此死去,一了百了倒也干脆利落。"一叶渡江轻抚朱宝珠的秀发,向朱宝珠道:"你这傻孩子,若因这点小事,你便生出轻生之念,欲了却自己性命,实非我一叶渡江的弟子。"
朱宝珠却道:"师父,如今我既不能为父皇排忧解难,和自己所爱之人亦永无相聚之日。我心中难受得紧。"一叶渡江道:"宝珠,师父年轻之时,和你遭遇大相径庭,如今亦不是安危然至今日?人生在事,磨难颇多,又岂能事事皆如己意?"
朱宝珠闻言,心中一紧,只觉得自己这段时日只顾自身****。一时心中悲愤,竟被磨得无丝毫自信一般。又想到自己自幼便即跟随一叶渡江,却从未闻及他的身世及过往的经历,师父武功如此高明,只恐少时亦是极不寻常。她想到这儿,便向一叶渡江道:"不知师父年轻之时,又有何般作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