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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回(4)一把刀劈本命灵山 两段恩怨世态炎凉

不疯魔,不红楼 种树书 2903 2024-11-19 03:44

  鸳鸯一边奋力挥舞着手中灵剑,一边哭道:“好翟鸟!”

  翟鸟用鸟喙琢了琢鸳鸯散开的黑发,示意她坐到自己身上。

  邓布利挥出一个防御咒,暂时护住几人,和鸳鸯一起抱着比尔坐上了鸟背。

  翟鸟清越地一声长鸣,便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向着洞口盘旋而去。

  “截住他们!问出无韵的下落!”

  诺贝发出号令,几百个邪灵顿时拿出各自形态各异的飞行器,撵了上去。

  翟鸟飞到洞口时,已经力竭,它猛地斜起身体,让鸳鸯三人落在自己一侧翅膀上,然后再卷起那扇巨翅,把三人扇到了崖上。

  “翟!”

  见鸳鸯三人已然安全,翟鸟发出最后一声哀鸣,鸟喙吐出一股粗大的火龙,向着跟上来的邪灵们急冲而去。

  “啊!”

  鸳鸯痛呼出声,但顾不得去看翟鸟的下落,就有很多邪灵躲过火龙,追了上来。

  幸亏邓布利多不惜自己深受重伤,燃炸了一只万灵球,这才带着鸳鸯二人逃了出来。

  本森听鸳鸯和邓布利多讲完发生的一切,眼泪早就濡湿了衣襟。

  “比尔到底怎样了?”

  本森擦了把眼泪,开口问道。

  邓布利多黯然道:“比尔用一把刀生生破开了自己的灵山,虽然成功将无韵等人藏了进去。可是,他自己等于本命尽毁,和灵碎也差不了多少。现在,比尔是生是死,还要看无韵功成之时的情况,我也不敢认定。”

  鸳鸯和本森听完后,都默默守着比尔,一言不发。

  ……

  王念儿搂着儿子小武,坐在炕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数落着自己的男人。

  “你就是个木头!你摸摸这炕,连丝热气都没。你再看看那米缸,吃了这顿还有下顿没有?你那神仙妹子再能耐,怎不见她来给咱们送吃送喝?这大年下的,外头又大雪埋了腰,你不去求告老太太,难道要饿死我们母子?”

  翔哥儿蹲在榻前唉声叹气,却无半句反驳。

  小武见父母拌嘴,也跟着呜呜哭了起来:“爹爹,姑姑哪里去了?咱们作甚要在这里等她?”

  翔哥儿起身给小武裹好棉被,闷闷道:“你姑姑能耐大,定是被大事绊住了脚。小武好生等着,说不得过几日你姑姑就回来了。”

  “哄完了我,还想哄我儿子?金文翔,你去不去?你要不去,我去!没得大活人让尿憋死!”

  王念儿气涌心头,放开武儿翻身下了炕。

  翔哥儿大吼道:“站住!”

  王念儿却不听,挽着头发就要往外走去。

  “上回我去问过老太太,她老人家也不知道鸳鸯去了哪里。如今主子府里败落成那样,只剩老太太孤零零一个在外苦熬着,咱们帮不上忙也便罢了,哪里能再去打秋风,倒给老太太添烦难?”

  翔哥儿拦住了王念儿,苦口婆心劝解着。

  “不去求老太太给点儿银子过冬,那怎么办?府里抄家那日,天杀的环哥儿带着官兵打杀过来,家里银子都叫他们抢了去。咱们随身带着的那点子钱早吃干喝净了……你这是要饿死我们娘们儿啊……”

  王念儿越说越气,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了起来。

  翔哥儿满面涨红,唉声叹气道:“你这是什么做派?仔细孩子瞧见,不体面。”

  “我饭都吃不上了,还要体面作甚?”

  王念儿呛了一句,越发大哭大闹起来。

  “我不是一直在想法子呢吗?朴园斋那里我也去过了,因着冷大掌柜不在,倒不好支取红利银子。可那伙计说了,冷子兴已派人送了信,不日就回京。咱们再等两日,等他回来就好了。”

  翔哥儿左劝右劝,王念儿却不听,一味闹着要他寻贾母先借些银子过年。

  “你这妇人!”

  翔哥儿被闹得脑仁儿疼,又见儿子小武也哇哇大哭着说肚子饿,便一拍大腿道:“好!我去!我舍了这张脸皮不要,去给你们娘俩要饭去!”

  王念儿闻言立刻止住哭声,起身麻利地爬上了炕,重新裹紧棉被,吩咐翔哥儿道:“快去快回,儿子等着呢。”

  翔哥儿苦笑着摇了摇头,揣着袄袖往外头大雪地里走去。

  他们一家住在城外叶莲的旧宅子中,离城门还颇有些距离。再加大雪深至膝盖,翔哥儿虽穿着鹿皮长靴,但走了一二里地后,雪水便顺着靴子口往里直滴。

  翔哥儿怕被雪水泡着,冻伤了腿脚,便想停下倒一倒靴子里的水。因见路边有座凉亭,地势较高,倒不曾被雪埋住,他便进去拿手扫了扫雪,坐在亭边开始脱靴。

  正收拾着,只见一队马车自远处逶迤而来,瞧着车队还不短,前后足有十来辆车。

  翔哥儿心道,不知是哪家的车,大雪地里还赶路,恐怕和自己一样,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收拾好靴子,重新蹬上脚,忍着冰凉的湿腻,又一步步迈进了雪地里。

  车队走得快,很快便赶上了翔哥儿,翔哥儿便避在了路旁,让车马先过。

  “金大爷?可是金大爷不是?”

  翔哥儿正低头去掸靴子口的雪水,一辆马车上却传来惊喜的叫喊声,他不由便抬头望去。

  “哎哟,果真是金大爷。大掌柜的!”

  “停车!”

  “停车……”

  几声发令与传令声落,数十辆马车依次缓缓停了下来。

  翔哥儿赶上前去,却见冷子兴掀开一辆马车的棉帘子,利索地从车上跳了下来。

  “天爷耶,你可回来了!”

  翔哥儿连道天无绝人之路,他恨不得拉住冷子兴痛哭一场。

  “金兄,你怎地独个儿走在这荒郊野外?快,快上车说话!”

  冷子兴搀扶着翔哥儿,叫伙计去给宝玉等人传个口信,俩人上了马车叙话。

  翔哥儿听闻宝玉等人就在前头的马车内,而林黛玉则已葬身大海,顿时惊痛不已。

  他唏嘘几声,又赶着问道:“我妹子曾说,我们老子娘也跟着宝二爷去了月港,不知他们如今又在何处?”

  冷子兴道:“放心,一切安好。令尊极有主意,他老人家怕给我们添麻烦,并未随我们回京。如今,他们老两口在王家军营过活,日常照料着刘师爷的起居,倒也得宜。”

  翔哥儿听了放下心来,又和冷子兴简单说起自己的近况。

  冷子兴愧疚不已,连道忘了交待京中伙计,竟让翔哥儿一家遭此搓磨。

  “无妨。如今便都好了!”

  翔哥儿宽慰了他几句,二人又说起京中局势来。

  “我一直在城外躲着,倒不知外间的事。”

  冷子兴见翔哥儿如此说,便知他恐怕还不如自己消息灵通,于是不再打听,转而说道:“车上还有几位小姐,大雪地里倒不好多停。不如哥哥跟着我们进城,再置办些粮薪,我叫车一并送了你归家可好?”

  翔哥儿连忙点头,冷子兴于是掀开棉帘子就要吩咐马车启程。

  “驾!”

  “借光、借光,麻烦让一让!”

  忽听前头又传来阵阵车马声,以及车夫急促的吆喝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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