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漫漫,夜枭长鸣,吐露着难懂的信息,刺骨的寒风吹过,邵贤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周围被无边的压郁笼罩,几棵古树在月夜下影迹斑驳,森森骇人。
“噔”,“噔”,“噔”。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小村的寂静,不一会儿,屋子里亮起了灯,门被打开了,一个看上去傻乎乎的中年人一脸惊异,此时此刻,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像是没见过多久,隐隐的有几分熟悉的气机。
“请问你找谁”?中年人很自然地问到。
“我只是一个过客,此地并无亲友,夜黑风高,外面太过寒冷,可否容我借宿一宿。”邵贤早已收起了先前的落寞,脸上很难得地露出笑容。
“娘啊,有客人要借宿咱们家。”中年人虽然脚踏而立之巅,但一言一行都像极了孩子。
“外面风冷,请他进来吧”,屋里传出老妇人的声音。
在中年人的招待下,邵贤吃了些咸鱼干,喝了一碗热汤,顿时觉得浑身精气神更加的凝固了,仿佛一拳就足以毁天灭地。
经过一夜的观察及交流,邵贤确定自己已经走出了幽冥界吴谦的控制范围,回到了人间界,而当问起蛇神,吴国,无极荒原,红泥湾等具有强烈代表性的人事和地域的时候,这娘儿两个显得一无所知。
邵贤的心中疑云密布,蛇神的强势,无极荒原的神秘,即便是未曾开化的野人想必也会有所了解,而事实却正好相反。
茫茫无际的大海,一眼望不到边,每当晨起,邵贤都会与中年人登山狩猎,穿过蒙蒙迷雾,行径在绿色的山林之间,使人不由自主地放宽了心境。
日出日落,云卷云舒,忽而已过去半月,邵贤更换了穿着,与村里的人再也没有什么区别,刚开始很多人都死死地盯着他看,就像看章鱼爬树那样,眼神中充满了新奇与不解。
“什么,你真的是那个死了的人。”邵贤四周围满了人,个个以惊奇的眼神看着他。顿时他感觉到很不安,仿若有很多支利箭在指着他。
“怎么说话的你,贤哥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嘛,语无伦次,没大没小。”余四当先开解,过去的半个月里,这家伙在邵贤身上可是捞到了不少的好处。
看惯了生死之后,邵贤自然不会在乎这样的调侃,只是每当提到“死“字,他的心中就会隐隐浮现出一具被众魔啃噬的肉体虚影,刹那间心痛到极点。
他渐渐地习惯了孤独,每当夕阳西下,血色光辉弥漫长空,他就静静地坐在海边,像是石化了一般,久而久之,风吹雨浇,雷打不动。
余四母子看在眼里,但又插不上什么话,人人有好唱的曲,家家有难念的经,只能眼睁睁看着邵贤失魂落魄,不明所以。
还是如往常一样,邵贤和余四很早就出了门。他们一路向西走去,穿过重重密林,背上的食物一点点在减少,他们始终没有停下,饿了就吃,吃完继续上路。
茂密的丛林,野兽横行出没,但没有一头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一只美丽的黄莺单脚立于枝杈间,,轻快的歌声,唱的山林都不禁为之披上一层碧绿的纱衣。
大自然是最好的良药,近段时间以来,邵贤在自然之力的调节下,渐渐地懂得了许多生存的义理。为自己而活,祛除邪,灾,癖,展现出真我的风采。
“习显教,修密宗,方便门异归元同,自从踏遍涅槃路,了知生死本来空。”
痛苦中的精神锤炼,邵贤以最不堪忍受的方式逼迫自己炼心。生与死,本来空,涅槃重生,将自己推向绝巅,再残忍地斩断生死阴阳阻隔,要么让神识更加融炼,要么在涅槃路上谱下一曲悲歌。
一无所有,邵贤只身来到这个地方举目无亲,遭人冷眼,自身仿佛与周围隔着千尺深渊,他有能力征服那些人,但他却没有那样做,一切嘲笑如梦似幻,在他面前都显得无足轻重。
余四早已走出去很远,站在一座小山之巅挥动着双手。
刹那顿悟,世界屏障烟消云散,邵贤与周围的世界合一,就连脉动都出奇的一致。
《尘镜迷缘》精彩不断,邵贤顿悟之后发现兄弟姐妹不太给力,故而站在希望之巅强烈呼唤**支持。若无**,就收藏一下吧,怿徽万分感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