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还是一样的平静,并没有什么变故发生,邵父还是以往的样子,邵贤离家的这几年,邵父的容颜并没有现出岁月的沧桑,许多到家里做客的武林人士无不惊奇,都说他能够与传说的彭祖相比了。
每到这时,邵父会开怀的笑一笑,其余的时光里很难见到他表情的变化,或许“安如磐石,稳如泰山”就是用来形容他们这一类人心境的。
邵父没有多少言语,吃完了饭就匆匆的回房了,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亟待解决。邵贤和邵母自然能将其中的究竟看透一二,只是应琴还是那种天真外露的样子,一双大眼睛扑棱棱的只打转,好像对眼前这个英雄级的人物充满了无尽的好奇。
他很想给心中的疑惑找出答案,但她没有勇气,等到她正式鼓起勇气的时候邵父早已经回到房中,他自知不便打扰,只得嘟囔着小嘴表示不甘。回头看见邵贤正傻傻的盯着她看,她便戏谑的吐了吐舌头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恶魔,呆瓜,竟然敢这样看我,等到哪天时机来临,定要让你知道****的下场。”应琴的心中暗暗的盘算着,其实此时的她早已经是面红耳赤了,小女子的羞涩尽管她努力的遮掩,但还是会不经意的表现出来。
每天重复着单调的生活,觉得时光似乎停滞不前了,邵贤白天练功打坐,晚上却偷偷的跟踪邵父。
当看到父亲恶贯满盈胡作非为时,邵贤只觉得眼睛都快要冒星星了,很想冲出去制止,但他终于没有那样做,并非他怕死不敢出面,而是邵母与应琴的安危使得他打消了出面的念头。
邵贤自小对百家经典由衷的喜爱,这十几年来他读过的佳作也不在少数,文人的那种“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的思想时刻催动着他,若是在从前他早就那样做了,只是今天,他不在为自己而活……
久而久之,邵贤发现事情的真相远比他所见到的复杂,他开始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做出愚蠢的举措,要不然真的会去地狱的枉死城过活。
起初他看到父亲的变态便直接承认了自己是恶魔的事实,经过长时间的跟踪他突然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变成异类的父亲完全的改变了言行举止,一个人纵然再会伪装也不至于能伪装几十年吧,可以瞒过自己的儿女。
邵贤更加的害怕了,他极想查明自己真正的父亲到底去了哪里,似乎从这个世界蒸发了,纵然是身死也不至于连自己的妻子都不知内情,还有传说中的邵家先祖——邵凌天,那可是能斩仙灭魔的存在,怎么可能连泡都没冒一个就消失了呢?
邵贤的心中充满了疑惑,放眼苍茫大地,他真的不知道还可以从谁的口中索得真相。“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连自己家的邻近都似乎在他们的身上打着主意。
每当独自走在房舍的周围,他都感觉有一双眼睛放着犀利的光芒正盯着他看,当他回过头去又什么也看不见,他很相信那种感觉,绝对不是自己产生的幻象。
那一双眼睛让邵贤很是不安,在自家的周围他可不想留下什么安全隐患,但他实在是无能为力,别人在明自己在暗,纵使要出头也太显得被动了,所以邵贤感觉特无助,一方面要防止李代桃僵的父亲突然回戈一击,另一方面还得防止邻居出其不意的伤害。
在他的心里倒是很期盼能和对手大战一场,抛开胜算不提,这样至少能真正的看清对手。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战死了都不知道对手是谁,即使做了鬼也不明不白的跟着生前受罪。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邵贤意识到解决问题的时刻已经日益临近,不知应该欢喜还是应该悲伤,内心如此的错综复杂,剪不断,理还乱,几年前的变故让他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心中永恒的英雄,如今他再也不想失去任何一人了。
时间在担忧中匆匆走过,现实似乎一直在证明所有的一切都是邵贤在杞人忧天。直到那一天的来临。
黎明前最黑暗,成功前最渺茫,风雨前最平息。日子一天天的过,邵贤的内心却是越来越焦虑,邵父一早就出门了,不知去了何地,邵贤并没有跟去,他觉得如今母亲和应琴的安危才是他最大的牵挂,他很想从其身上获得有价值的信息,但他实在是分身无术,只得在家里好生照看。
久未登门的楚云天大步跨进了邵家大门,还不容应琴责备他不念友谊,不常来往玩耍时,他自己倒率先做了一番深刻的检讨,邵贤也不好再说什么,楚云天如今的心思着实令他猜不透,看似热情满怀,实则胸中有着极深的城府,一双眼睛深邃的令人心慌,邵贤实在想不出眼前的这个白衣公子几年前究竟有过怎样的境遇,但他感受得出其间的不寻常。
家中那个油漆剥落的书柜失去了踪影,据邵母说那面墙是事发当日父亲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而强行封闭的,所以柜子便被移走了。整面墙看不出任何端倪,与其它的几面相比毫无破绽。
每想到这里邵贤就心如刀割,依稀又看见了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看到了母亲临别时的一抹抹眼泪,人间天上,唯情为贵,现实总是不经意间就将别人拆散,留下的只是永恒的创伤和遥无极尽的悔憾。
(未完待续,请兄弟姐妹们大力支持,将之放入你的收藏架继续关注,求票票和点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