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始知真
沈让拿到了陌子钰的佩玉,立即去向徐乾要人了。徐乾二话没说,直接点了三十人。
“你怎么这么小气,借个兵都给这么少。”
“三十人还不够?你们这次是破了个什么案子这么神气?”徐乾疑惑,当即问了出来。
“你哪儿见到我神气了?”沈让气笑,力量稍重的锤了一拳徐乾:“赶紧的啊,误了我的事儿我可是要去告状的。”
“行行行,你说多少就多少。”徐乾妥协,见不得沈让动不动就拿陌子钰压他。
“那就五十吧,管你借多了我也担心巡城的人不够,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好调人。”
徐乾是个直白的人,表情全都摆在脸上:“说的你好像要的还少了。”
“呵呵,”沈让笑了笑,“多谢徐大队长了。”
徐乾也跟着呵呵笑,然后招手朝一旁的副官道:“立即从附近调来五十人。”
看着副官领命而去的背影,沈让搭着徐乾的肩膀,好哥们儿的问道:“赵礼是被谁杀的查出来了吗?”
“看你这口气,你是已经查出了是谁杀了狱中守卫和嫌犯了?”徐乾一个白眼,有些不想搭理沈让。真不懂得,陌子钰这么正经的皇子怎么会认识这么不正经的司法官。
“给我好好说话啊。”沈让当即绷起脸,狠狠的盯着徐乾。
虽然这个表情在徐乾看来是沈让佯装出的生气模样,但实际上,当徐乾这么说的时候,沈让的心中确实不好受。而这种情绪也更加激励了他要尽快破案的决心。
过了一会儿,五十个人悉数到齐。沈让领着人,边走便挥手道:“多谢啊,走了。”
之后,那一批人便在沈让的带领下浩浩汤汤的往赌坊赶去。小卓看见沈让来了,远远的便迎了上去:“大人,宋先权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赌坊的的客人全部清空了。前门有我在,后门由他带队把守。”
沈让点点头,迈着步子踱进赌坊。他看着在大厅里站着整整齐齐的一排人,神色非常认真道:“坊中的人涉及偷窃大案,若有及时坦白者,量刑从宽!”
“大人,你是不是抓错人了,我这赌坊可是严格按照嘉兰律法的规定开张的,并无偷盗前例。”
沈让盯了那说话的人良久,然后开口道:“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你现在不承认也没关系,我自会拿出证据让你狡辩不得。”
“你有证据?”那人有一瞬的呆怔,表情有了滞凝的感觉。
沈让将那人的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随即便招来人道:“将刚刚从赌坊里搜出来的银钱拿上来。”
话音刚落,那站成一排的众人全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个个伸着脖子往里看。
不出一会儿,抬出的箱子被尽数打开展示着。比较醒目的是,装着白银的箱子中还有两个小箧子。沈让走近,俯身将它打了开来。顿时,一种格格不入的金色映入大家眼中。
刚刚辩驳的那人看到金条,有些急了:“这是什么狗屁证据,难道嘉兰律法还规定了赌坊不允许有金条?”
“坊主这是什么话,至始至终,我可从没有这么说过。”沈让嘴角含笑,眼神却倍加犀利。他拿起其中一支金条,翻转了几面道:“坊主可知这金条中另有乾坤?”
“金条就是金条,哪…哪有什么乾坤。”那人眼神飘忽不定,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他虽不知道,但这气势,就够他心虚了。
沈让也不计较那人的变化,只缓缓道:“既然坊主不知,那我就好好和你说说。”说罢,他将金条翻到有字的一面,递到那人眼前。
那人定睛一看,顿时恍悟。而他的神情便如那欲要来雷阵雨的前兆一样。
“这是嘉兰建国时制造的第一批刻有皇姓简笔的黄金,早在很久之前就全部收回停止了流通。现在还能见到完全是因为当时查收官的疏漏才出现了现在这种情形。”沈让走到那人身后,继续道:“而疏漏之处便是妙音坊还存有至今的三十根金条。那么我请问一下,这些金条为何在近几年才建成的赌坊坊主手中?”
“我…我们赌坊近日来了一些赌客用得都是这些金条,许是他们从妙音坊中得来又到我坊中玩乐。”
“是吗?”沈让转到那人前面,直视他的眼睛:“那些金条本就禁止使用,妙音坊不至于会蠢到和普通人做交易吧。”
“可是这明明就只有二十根,若是我们行的偷盗妙音坊库银之事,为何不全部拿来?”
“唉,这世上总是有人喜欢睁眼说一些幼稚的话。为什么明明有三十根金条却只发现二十根呢,”沈让退后两步,笑得气势颇足道:“因为呀,那其中的十条…送人了。”最后那‘送人了’三个字被他咬的格外重而清晰。
此话一出,那人才恍悟真的是大祸临头。如果说那十根金条的去处都被沈让查的一清二楚,那么接下牵连的可不止区区赌坊了。
沈让满意的看着那人的反应,缓缓抬手道:“全部带回刑部!”
说完,那带来的五十个兵两两押着赌坊涉案人员陆续出了大门。适逢刘能站在门口看热闹,沈让一出来就被他缠上了。
“沈大人,这是什么情况呀。”
“如你所见,就是犯罪受刑的情况。”
“犯了何罪?”
“偷窃妙音坊库银之罪。”
“啊,原来是他们呀!”
沈让看着刘能还一脸无辜的样子,不禁心生感叹。他边走便道:“以后别去赌坊了,自己好好做些正经事。你爹帮你拿不回的银子,得靠你自己。”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我上次被劫的银子你不能帮我拿回来了?”刘能表现出担心,又及时安慰道:“我可以等的,等你抓到劫匪再还给我也不迟。这么大的案子你都破了,更何况其他的呢。”
“劫匪也是赌坊的人。你若有空,就来刑部领吧。”
“不是,怎么劫匪也是赌坊的人啊。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呀。”
“偌大一个赌坊,却只搜出来那么点银子。除去从妙音坊偷窃来的,剩下的能干嘛。弄出这么一出,无非就是内部中空,缺少必要的资金维持运营罢了。如今看来,当真是一个笑话。”沈让摇摇头,快步跟上了队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