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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特警闲妃不安分 梦边缘 3456 2024-11-19 03:58

  痛!好痛!竺心感觉到浑身像是散架般疼痛,刚开口想说话,喉咙中像是火烧般灼烧的痛苦,嘴里被堵住什么东西,努力睁开沉重如灌满水银般的上眼皮,眼前是一大片晃眼的大红。

  这是怎么回事?闵良,忽然想到这个让她痛彻心扉的名字,那把射向自己胸口的冷枪,还是她亲手送他防身的礼物。

  心!撕裂般剧痛,伴随浑身的伤痛一直让她承受着。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这是在哪里?眼前狭小的空间里一片血红,似乎还在移动?难道被人绑架了?竺心暗自猜测,双手双脚被死死绑住,让她丝毫动弹不得,她跳跃着凑近一帘遮挡住的小窗户旁边,蹭开帘子一角看向窗外。

  一个身穿红色长马甲,手拿一块红色方巾,头梳如意髻的丫鬟摸样的小女孩走她轿子旁边,再远一点地方,可以看见路边驻足观望的行人,一律古装装扮。

  这是哪里?难道在演戏?可为什么她会忘记她怎么来的这里?不像,演戏用的着这么认真么?她身上的伤可是真实的火辣辣的痛。

  无语的缩回脑袋,昏涨的脑袋中一幕幕的演示起闵良朝她开枪的那一刻。

  忽然,她想起来,枪伤,为什么她感觉不到胸口有枪伤的痛,却是鞭痕似的刺痛。这……身子!难道不是自己的?

  听说过灵魂附体,借尸还魂,可她从来没有相信过,如今,她却闪过这样的可怕念头。

  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大红喜服金丝滚边,上好丝绸的材质可能只有在博物馆中能见到,出色的手工刺绣不是现代人能做出的东西,花枝娇艳,几可乱真。

  她确定,这一定不是拍戏吗,她身上的这件嫁衣,根本不是普通的戏服,哪个剧组会不计成本的用这样的嫁衣拍戏,恐怕早就倒闭。

  可是,她这是在哪里?难道她真的在出嫁途中?

  身边丝竹乱耳,爆竹轰鸣,竺心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她感觉到身子虚脱到极致,如果不尽快恢复体力,她可能很快就会死去,不管怎么样,她不想就这样轻易的失去生命,人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会轻易放弃生命的。

  安静的闭目养神,身上的痛依然清晰,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竺心忽然感觉到轿子停了下来,四周死寂一般的沉静,没有了一点声音。一种诡异的森冷气息瞬间笼罩全身。

  这是怎么回事?她心中诧异间,轿子门帘被一双小手掀开一道口子,之后探进来一个丫鬟的脑袋,她认识,是先前走在轿子旁边的那个丫头。

  “小姐!我们到景王府了,我帮你解开绳索,盖起盖头吧。”小丫鬟嘶哑的嗓音可以听出心疼中带着无奈,轿子里红光朦胧,她猩红双眼像是哭过很久,说话的时候,伸手拿开竺心嘴里的白手绢。

  竺心睁开眼睛看着她畏惧的目光心中怜惜,看她虽然这么说,可迟迟没有动手,明白她是担心她有什么过激的行为难以控制,不敢轻易做出决定。

  “放心吧,我会安安静静的。”竺心不想为难这丫头,也确实没有去为难的力气,肚中饥肠辘辘,她在猜想,这身子原来的主人一定是伤痛之后饿死的。

  看到她唇角一丝安慰的笑意,小丫头微微一怔,跟随小姐身边多年,从来没有看见过小姐这样舒心的笑过,没有一丝重负的轻松的笑,小姐这是怎么啦?她微有疑惑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小姐,委屈你了……”微怔之后,小丫头哽咽在喉间的嗓音却更加悲戚伤心。

  说话间小丫头走进轿子里,伸手开始解她身上被绑的绳索,她的手法很轻柔,可是,竺心手腕处被碰到的伤口依然钻心剧痛。

  “斯!轻点,好痛。”她本能的蹙紧眉头痛的一怔抽搐,不明白一个新嫁娘为什么身上会有这么多的伤?难道说,她身子以前的主人不愿嫁?才打成这样五花大绑过来?古代的女子不是三从四德,乖巧听话的么?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坠儿弄疼你了,坠儿该死,坠儿轻点。”小丫头心疼不已,一个劲的道歉,手上的力道更是小心了许多。

  坠儿,原来这个小丫头叫坠儿,她不明现在的情况不敢乱说话,她记得以前在古书上看过,古代被灵魂附体的人都会被视为妖邪,是要被巫师作法后用火烧死的,自己现在要是真的是灵魂附体,可千万不能被别人知道的。

  “没事!坠儿,你刚刚说我们到哪里了?”她想起来刚才坠儿进门的时候说过一句话,她迷糊中没有听清楚,她只能从身边人的话语中了解到更多的信息,知道的更多,才能保护好自己。

  “小姐,我们到景王府门口了,可是小姐,真是很奇怪,王府的人应该知道小姐今天要过门的,为什么门口一点动静也没有呢?不说彩绸灯笼,大红幔帐了,连个迎接的人都没有。”坠儿崛起菱唇,话语中透出抱怨,小姐命真苦,在娘家吃苦受罪这么多年不说,还以为这次嫁入王府会好过一些,没想到夫家居然连个喜字都没有准备,以后的日子能好过到哪里去,想到这里,坠儿又开始掉眼泪。

  “你们确定没有走错门?”竺心也有些奇怪,这新娘捆绑过来也就算了,这夫家这么冷淡为什么还要把新娘捆绑来?

  “小姐!没错,我们祥云国谁不知道京城最大的王府景王府,再说,不是有喜娘带路么?怎么会错。”坠儿扶着竺心摇摇欲坠的身子在一边怨怒,却也不敢大声宣泄。

  送亲的队伍不知所措的凝滞在景王府高大门楣前面,朱门紧闭,铜钉耸立,渗人的威严让所有人不寒而栗,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专业的送亲乐队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也傻了眼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没人要?正好自由了,去外面随便一个地方找个活路生活,景王府,还是京城最大的王府,都说一如侯门深似海,不进才好呢,竺心心中盘算,想想现在的身子,虚弱到想要站立都很难,只能说服坠儿一起走。

  “坠儿,你看,这里没人,我看,我们去街上找点吃的吧。”她试着说服坠儿,她现在又饿又渴,嗓子干裂的快要冒火,才不想什么王爷会不会来接她,只想弄点东西吃吃。

  “小姐!新嫁娘在入洞房之前是不能吃东西的,临出门前相爷特别吩咐过。”坠儿无奈的看着她干裂的红唇,心有余力不足,“小姐,您再忍忍,等进了王府我去偷偷给你弄点水喝。”

  切,今天要是进不去王府她还不是得饿死?这该死的规矩到底是谁定的,真是害人不浅!相爷?他又是谁?难道就是逼她嫁入王府的人?嫁给谁?难道是王爷的小妾?不对,小妾不会走大门进,透过轿帘的缝隙,她清楚的看见这里是正门,两个高大巍峨的铜狮子中间的门头上,一快厚实的匾额上“景王府”三个大字龙飞凤舞,在,阳光下闪出耀眼金辉。可是,娶正妃不会这么冷静吧?

  竺心满头雾水。

  偌大的王府内长廊迂回,亭台,水榭,飞檐,楼阁,到处都是,奇花异草芬芳争艳,一个青色干瘦身影匆匆穿梭其中,往王府的书房跑去。

  “王爷!王爷!凤小姐的轿子到王府门口了,您要不要去迎一下。”干瘦的王府管家福全踉跄跑进书房,躬身行礼间焦急的话语已经脱口而出,清瘦的双眼中居然有种难以捉摸的诡谲忧色。

  “福全!”一声低语不怒而威从案后不急不缓的传来,顺着嗓音,一个身着青黑华服,的男子映入视线,男子埋在高高的书籍后面的脸看不清面容,挥手在写着什么的大手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一头泼墨般黑发高索头顶,玉冠高索在头顶,散落在脑后的一半黑发油光发亮,尽管真身未露,却依然掩饰不住尊贵威严。

  他就是祥云国的十六王爷皇甫景鸿。

  “属下知错,请王爷责罚。”福全被他低沉嗓音震慑,瞬间平静,背后凉气直冒的躬身打千。他看得出景王爷没有生气,却知道不代表他下一刻不会暴怒,在他身边多年,却任然难以参透这个叱咤祥云国的王爷性格。

  “说吧,什么事?”皇甫景鸿冷冷说道,冰冷的嗓音在空荡荡的书房中回响,磁性好听,却胜过冰天风雪。

  “禀王爷,凤丞相的千金凤四小姐的送亲花轿已经到了王府大门口,属下是来问问,王爷有什么吩咐?”福全恭敬平缓的说话,不敢再有丝毫情绪的起伏,生怕触怒王爷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皇甫景鸿拿笔的大手微微凝滞,只是顷刻间,恢复行云流水。

  “你去把她带进凤仪殿。”一声命令,再无他言,他始终没有抬起头。

  “属下遵命!”福全惶惶退下,转身王府大门口疾走去,一脸死鱼般的神色丝毫没有生气可言。

  花轿中的竺心正在抱怨没有东西充饥,轿门外忽然响起一个中年男子干涩的嗓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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