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害?难道有人要毁我的孙儿不成?”太后的脸色逐渐的阴沉起来。
“等下就知道了,御医,你也给孤诊下脉!”大王伸出了手。那医生跪着移上前去,开始闭目摸脉。
“啊?这,这……”御医惊讶的抬了手,“大王,除了眩晕,是否觉得脚步轻浮,身子绵软?还偶有僵硬之感?”
“对,是这样!怎么?”萧天纵低沉着嗓音问着。
“我王儿这是怎么了?”太后着急着。
“回禀太后,大王,微臣为大王请脉,大王的脉象竟和锦嫔娘娘的脉象相仿!”
“什么?”太后大声惊呼。
“哼,果然!”萧天纵冷笑着。
刚才他听到芳儿询问可否进食了什么的时候,他想到自己的这些不适,就猜到,应该是御医说的第二种可能。
“这究竟是怎么会事啊?”王后一脸的不解。
“应该……应该是有人用咒厣之法,暗害大王和锦嫔娘娘!”御医再次说了这个可能。
“什么?可是若照你所说,那倒的应该是大王和她,为何现在大王只是眩晕呢?”王后不解着。
“哀家知道!”太后阴沉着脸开了口,“哼,我王儿是天子,自然龙起正胜,这些污秽的东西自然消去了大半!哼,哀家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太后盛怒的拍了桌子。
“好了,先别说了,一会咱们就该知道了。来人,去把孤的龙帐软轿抬来,孤要把若冰带去承天宫!快!”萧天纵吩咐着。
“冰儿,我的冰儿,没事,我带你去我的承天宫,我在,有我保护你,你不会有事的。”他突然将若冰抱起,搂在怀里,狠狠的说到:“若是让孤知道了是谁要加害你我,孤一定灭了他全家,不,是灭了他全族!”
王后的指掐上了她自己的手背。看着眼前如此恩爱的两人,听着大王对她言‘我’而不称‘孤’,这一刻她希望锦嫔最好就怎么死了!
果然,她不可以留的,就算她的孩子过给自己那又如何?他的心在她的身上,这是自己决不能容忍的。大王啊大王,你只可以爱我!
只要你不动心,你身边再多莺燕,红妆都没什么,可是你的心给别人,红妆就只有让她消失于这个世间。
金色的纱帐里躺着若冰,她的身边是萧天纵。
他抚摩着她的发丝,她的脸。
“冰儿,不怕,有孤在,你会没事的。”他在她的耳边轻语着。
突然,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疼了,而此刻若冰竟睁开了眼,她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两眼无神,而后她伸出手抓了抓,口中飘出一个:“离郎!”后又发起了呆。
萧天纵忍着疼,他连忙摇着若冰。
“冰儿,好冰儿,离若在,我在,离郎在!”他焦急着,他不要他的冰儿如此。
“离郎……”若冰的眼直直的望着轿顶的纱帐,她没有去看他。
“对,我是你的离郎啊,你,你以前还唱过的:‘蓦然时回首灯如君烛火隔纱望弹指间微笑花似妾未放叶已苍’!”萧天纵努力的找寻着自己的声音。
而若冰的身子似乎在抖动。
“望明月看寒露弦唱冰霜。
独照影孤身唱琴诉离郎。
雨落人心花堪醉奈何惆怅。
日斜西山枝秋残无谓悲凉。
曾似锦奢繁华殿前枯坐伤伤伤。
今朝醉梦忧意院内引歌唱唱唱。
若是离郎君何藏。
若是冰心妾彷徨!”
萧天纵的声音在这宫墙里徜徉,无论是急行的,抬轿的,打围的,还是担忧的,紧张的,痛哭的人都在这歌声里,落了泪。因为大王唱的太悲,因为大王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王后的指紧紧的相扣着,她的眼角也有泪,可是那不是哭这歌里的情谊,而是她无比的恨,无比的痛。早知道他们喜欢,却没料到到了这个地步。
若冰的身子停止了抖动,她又昏了过去,可是在她的眼角却流淌着泪。
龙帐到了承天宫,众人将若冰抬了进去,按照大王的意思抬上了龙床。
萧天纵本欲进殿,却被太后拉住了。
“王儿,哀家知道你心疼锦嫔。可是,可是你忘了一个人吧?”太后叹了一口气。
“忘了一个人?谁?”萧天纵的魂像是不见了一样。
“哎,你,喏!”太后叹着气,努着嘴给萧天纵示意的同时将他转向承天宫前的空地。
那里还摆放着鼓乐器皿,那里还燃烧着香烛,那里还有文武百官惶恐的在等待。而那金座之前还跪坐着一个人。
萧天纵此刻才想起了这个人,香儿。
他走向她。
她穿着绣着银凤的朝服,她的指在撩拨着那落地的朝冠上的珠翠,看着它们在摆动,她似笑又似哭的看着。
“香儿。”他蹲在她的面前,看着那张美艳的容颜猛然抬起。
“大王?”香儿连忙正了身子,跪坐。
“对不起,是孤让你……”
“大王说笑了,臣妾岂敢担当这对不起,臣妾是您的妃,大王有事,做臣妾的自当担待。只是这礼,还望大王成全。”香儿的头低着。
萧天纵叹了一口气。
“这朝冠已毁,礼又怎可成?若是金印,王后那里自取就是了。还是改日,孤再择机和你在行此礼吧!”萧天纵说着,此刻他真的没心思去完成这礼。
“那……”香儿不甘心的要争论。
“好了,你起来吧!”萧天纵将她拉起,而后说到,“你也去宫前面侯着吧!”说完,他就转身而回,香儿也只好跟在了后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