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砚握住言裳的手紧了紧,她转过头来看他,脸上有难掩的低落。
“妈不会反对的。”冷子砚眼神坚定地看着言裳,给她信心的保证。
这次不管谁再来搅局,冷子砚都绝对不会轻易退缩和妥协,他追她追得够辛苦的了,精神和肉体双方面都经过了大损耗,怎么着也应该给他抱得美人归才符合剧情要求。他绝对不相信他的母亲会像电视剧那样来个大反转,跳出来说反对。
现在任何人说反对,都阻止不了他要娶她的决心!
言裳从冷子砚温暖的手心和柔情满溢的眼睛里找回了信心和勇气。现在起,她相信他,并会跟着他一直走下去。
“对了,你们有在避孕吗?”言霓在旁突然惊叫一声后,眼睛随之瞟向了言裳的小腹。
避孕?
言裳表情惊骇地看着言霓,她怎么能在冷子砚面前问这种话,这么私密的话题,是不适宜当街当众地拿出来讨论的吧……
言裳眼角的余光瞄到了冷子砚笑得促狭的脸,脸上立刻红云飘飘。
“别告诉我你们那次之后就没有再做过!”言霓斜睨了两眼一脸震惊的言裳后,将眼神投向冷子砚,顺带扫过他身体的某个部位后,再转向言裳,大胆地暗示:“除非他某些部位使用频率太高,现在‘不行’了。”
“霓霓——!”言裳害羞地娇叫了声,耳根一片燥热。她一定要说得那么露骨吗?言裳有种被人抓奸在床,想挖洞钻的羞耻感和尴尬。
“我们该做的事都有在做,谢谢关心!你担心你自己就好。”冷子砚才不会就此被打击到男性自尊,反而一语双关地暗示,不过言霓大概也听不懂,因为她进门那么久竟然都没发现哲尔已经离开。冷子砚忍不住要为哲尔祈祷——他的情路哦,只怕会比他的更坎坷。
“那要是哪天有小宝宝了,记得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哦!我要面对面告诉老妈!”语罢,言霓的眼睛闪烁起狡黠的光芒。
她根本就是为了想看贺涟漪失态的表情才会那么鸡婆起关心他们的房事,冷子砚哪有不懂的道理,只是苦了脸皮薄的言裳,快要将头低埋入地了。
“抱歉,我们会按部就班。所以,你想要再吓妈一跳,自己去身体力行比较快!”就喜欢做观众在台下起哄,那么爱闹就自己上台演好了。冷子砚的眼神痞痞的,微微勾起的唇带着挑衅看向言霓。
“话别说得太满,有意外出现也说定哦!”言霓回给他一个鬼脸,完全没将他的建议放在心上。
未婚先孕?堕胎的事,言霓是绝对不会做的啦,要不然只能选择做未婚妈妈,但这个可能性不大,所以只能选择进教堂,差别就在于:她是心甘情愿的进还是不情不愿地进。但结果都一样,就是她必须套上某人的婚戒,做某人的新娘。
婚姻哦,可是爱情的坟墓呢!在她还没搞懂“爱情”那么高深的字眼前,她还不想那么早跳进去。说到这个,不由地想起刚才与言裳谈的那些话,同时某个疑问不断在脑海中翻腾——她是爱哲尔的吗?
对了,哲尔!他人呢?
言霓在仰头看着天花板独自神游太虚了一小会后,才发现她完全将这个人遗忘脑后。
“他呢?”言霓问话的对象当然是冷子砚,毕竟刚才是他们两个单独待在一起,而她和言裳到外面的草地上谈心去了。
终于想起少了一号人了,真是迟钝得可以……冷子砚不禁在心中摇头,再次为哲尔叹息——爱上这样的女人,也是挺累人的吧!
“他走了。”
“走了?走去哪里?”言霓状况外地问。
“回去啦!你不是不想见到他?要与他分手吗?”冷子砚添油加醋地说。
分手?
她有那么说过吗?她是在生他的气没错,但是好像没有说要分手吧,她只是反对订婚的事,尤其气他是在她不清醒的状态下骗她套上戒指。
“好了,我先走了!冷子砚你好好保重吧!不准欺负裳裳,否则我饶不了你!”恶狠狠的表情,抡起拳头作势要凑人的架势,显示出言霓的叮嘱是再认真不过的。如果冷子砚敢害言裳伤心,她绝对不会轻饶他。
“遵命!等你好消息。”冷子砚想要抬手给她一个帅气的手指飞礼,却想起自己行动不便,只好改抛了一记媚眼。
等她什么好消息?冷子砚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哎,不管了,先找到她的男人再说吧!竟然把她独自扔下自己走了,他们不是在吵架吗?吵架的情侣,一般男朋友不都应该让着女朋友,还要想办法哄她开心的吗?他这个男友也当得太不称职了。
言霓决定找到哲尔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对他进行正确的引导教育。
等言霓走了好半响后,言裳才从羞赧中回过神来。她一向对于性的态度有着东方人特有的保守和矜持,不像言霓能将其挂在嘴边像聊家常那般轻易谈论,一点都不避忌。
冷子砚也不点破,脸上始终挂着温情的笑容,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心,陪她保持沉默,他爱惨了她害羞时的表情。
从何窗外透进的阳光暖暖的,拂过窗棂的风轻轻的,有情人对视凝望的双眼爱恋深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