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君烈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两个在开怀畅饮喜庆重逢的人。
他是不是眼花了?冷子砚买醉的落寞怎么变成了酣饮的喜悦!他走开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错过了什么吗?”楚君烈定身站在冷子砚和楚婷婷身后,低醇浑厚的声音透出一些疑惑。
“嗨,哥!”楚婷婷转头对楚君烈展露一个迷人的微笑,算是打过招呼。
“我的员工似乎不怎么服从命令啊!”楚君烈轻巧地从冷子砚手中取过酒杯,锋锐的眸光含着些许不悦。
“贝里尼而已,别大惊小怪。”冷子砚扯唇笑笑,抬腕看了眼手表,已经是午夜一点半。酒劲开始发作,微醺上头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再加上胃部时不时传来的不适,让冷子砚意识到今晚是到此为止了。
虽然没有如想象中的一醉方休,却感谢与这两兄妹的偶遇,使得他今晚有了意外的收获。楚君烈说得对,自怨自艾、怨天尤人从来都不是他的作风。条条大路通罗马,只要有心,他相信他一定办得到,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既然十几年他都等过来了,不至在再多等两年。
“我们改天再约。”冷子砚拿过椅背后的外套,轻拍了一下楚君烈的肩膀,转头对楚婷婷道了个别,
“你行不行啊?还是我送你回去吧!”虽然看冷子砚走路步伐仍然稳健,但是以他今晚的豪饮和心情来说,酒后驾驶的危险指数奇高,他自己想死就算了,连累无辜的路人那就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了!楚君烈发誓,他真的没有冷血到不顾冷子砚的死活,他只是实事求是的分析客观而已。
“这世界上有一种交通工具叫‘出租车’。拜!”冷子砚头也不回地高扬起一只手臂,随性地挥了挥。
***
清晨的阳光才刚刚拨开云层,努力地想要透过拉拢的窗帘钻进室内,言霓已经自动自觉地醒了过来,抬头望了望墙上的时钟,六点一刻,再低转头看了一眼身边还在熟睡的言裳,掀起丝被,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下楼走进饭厅的时候,破天荒地发现楼下有人比她起得更早!
“冷子砚,你时差调不过来啊?”言霓三步并作两步地从楼梯台阶上跳下来,蹦到冷子砚身边,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着端坐在餐桌前,悠闲地喝着咖啡看着晨报的男人。
冷子砚听到了来自身后的响动,不用猜也知道来人是谁,放下手中的报纸,扬起一抹过分灿烂的笑:“好久没吃福嫂煮的早餐,我惦念着,所以迫不及待!”语落,还故意朝着正在忙碌的厨娘福嫂抛了好一阵媚眼,惹得福嫂乐得像是中了彩券头奖。
言霓白了冷子砚一眼,一副“你真不要脸”的不屑表情,随意拉开他身边的座位坐下,跟福嫂要了一杯鲜榨的橙汁,抢过冷子砚面前的晨报,翻到综合版,边等待她的蛋饼上桌边认真地读了起来。
冷子砚只是笑笑,没有说话,顿起杯子轻啜浅尝着香浓诱人的咖啡。
时间流淌,安恬闲静,清晨的阳光和着婉转清脆的鸟叫声从窗口透进来,还有热油煎煮食品的“滋滋”声,一切显得祥和而温馨,家的感觉。
冷子砚看着身旁静静喝着橙汁看着报纸的言霓,有一瞬间的错觉,那是言裳。她们两个真的太像了,如果她们刻意去伪装对方,还真是叫人难以辨清。
一种温暖而柔软的感触蓦地从心底开始蔓延,让他不由地想起一些过往美好的片段,如果现在身旁是她,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停止在某些时刻,那该多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