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吗?”言裳惊讶地睁大了杏眼看着冷子砚,一副像是听到天方夜谭似的表情不确信地看着他。
“听说手艺还可以。”冷子砚微微一笑,对言裳眨了眨眼。
“这……不好吧?”那么晚了,他不累不困吗?而且,按摩,听起来好像……
“你是不相信我的手艺,还是……怕我?”冷子砚突然邪笑。
“才不是……”言裳打死都不承认自己的确是做过某些合乎剧情的想象。
“我是你哥哥,你是我妹妹,你怕什么啊!放心啦,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来吧!”冷子砚一派轻松地走向大床,坐在床沿边拍了拍松软的床榻,对言裳微笑道。
言裳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惴惴不安地说:“其实……不用了啦……我睡一觉就没事的了……不用那么麻烦……”
“好了,别婆婆妈妈了,按完我们都好去睡觉,明天还有仗要打。”合约还没正式签下来,变数随时都存在。
冷子砚一把拉住言裳,将她身上微微敞开领口的浴袍拉好,将她按趴在床上。
“这个力道可以吗?”从头部一直往下按到颈脖,再到肩膀到背部直至腰部,从上而下再从下往上地慢慢按着
“嗯……”初时在她身上游移的手指,那种亲密的触碰,还让她身体僵持了好一阵子,在他娴熟的按摩手法下,她已经完全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舒服得差点要呻吟出声。
言裳有点搞不懂冷子砚的态度,忽远忽近忽亲忽疏——前一刻好像还在躲她,下一刻又对她做那么亲密的举动。
他说她是他妹妹,他是他哥哥,以前他只会在人前演戏时才说得那么顺口自然,在他们独处时他从来都是拒绝承认这个事实的……
“马里奥似乎对你很有好感。”冷子砚在言裳脖子和肩膀处的力道微微加重,云淡风清地陈诉着一项事实。
“嗯。”言裳应着,不明白冷子砚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个,她并不笨,知道那个意大利男人的眼睛里传递的是什么,只是她只当对方是一个重要的客户,而且这样的情况也已经不是第一次,马里奥很绅士,他的热情并没有表现过度,所以她也不需要花太多精力去想如何应付,只要他没有妨碍到她,他喜欢她与否,她并不在意,喜欢是别人的权利,她干涉不了也无权过问。
“你对他有什么想法?”冷子砚在她肩上按揉的时间稍微长些,因为看出她一直感觉肩膀不舒服。
“没想法。”她还能有什么想法,要是每个对她有意思的客户她都要有想法,那她不是忙死就是累死。
“你……还在等那个叫怀恩的人吗?”虽然不知道言裳和那个人之间有过些什么、他是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消失的,但是冷子砚知道言裳这么多年来一直保持着独身,多少跟这个人脱离不了关系。
手下的娇躯明显的一震,言裳沉默,只听见她浅浅的呼吸声,眯起的双眸像是睡着了一样。
言霓刚才的电话就是告诉她,她在纽约的公墓无意中看到了一块墓碑,上面的照片和名字是她们记忆中的那个义工阿姨,汪浣菱。可是,立碑的人是她儿子,可是刻的名字却不是方怀恩,而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据她们所知,方怀恩是家中的独子,他并没有兄弟姐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是言霓认错了人?言霓说她会继续追查下去,让言裳办完事方便的话过去纽约一趟。
“放不下过去,永远不会有未来,你也不会想要妈担心吧……”
冷子砚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将言裳从沉哀的思绪中跳脱,对他用这种语重心长的口吻说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冷子砚说这种话,让她联想到他七老八十开始说教的样子,这种充满哲理的话真是不适合从他这种被人说的人嘴里说出来。
“你笑什么?”冷子砚微愠地看着依旧闭目养神的言裳,他是认真地想要劝她放开心怀的。
“没有……你先管好你自己吧!现在妈比较担心的人是你!”星眸倏然张开,言裳杏眼里也噙着笑意,很高兴有机会过渡到这个话题。
“我怎么了?我有什么好让她担心的?”冷子砚手下突然一使力,言裳吃痛地叫起来。
“轻点,好痛!”
“对不对,对不起……”一下激动,没控制好力道,冷子砚看到言裳脸上扭曲的线条,心里一阵紧缩地心疼。
“妈问你想要玩到什么时候?”言裳重新眯上了眼睛,享受着身体放松的惬意,
“我哪里有在玩,我可是有认真在和她们交往的哦!”冷子砚说得煞有介事,一本正经。
他那时候认真过了?她看他这段时间根本就是在游戏人间,虽然近日来收敛了不少,但是也没见所谓的正派女友出现过。
“那你自己去和妈解释。”言裳决定丢出烫手山芋,让他自己去收拾自己捅出的篓子。
“你怎么和妈说的?”冷子砚知道贺涟漪肯定跑去问了言裳什么,其实他比较好奇的是言裳对这件事作何反应。
“我根本什么都不清楚,我能说什么……”言裳觉得自己在这件事里最无辜了,明明不关她的事,她为什么要被卷进去。
“下次妈再问,你就说我已经定下来了。至于人嘛,她什么时候想看我就什么时候带给她看就是了。”冷子砚温热的鼻息突然在言裳的耳边撩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