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秘史”,从楚君烈认识他们起,到现在也已经有好几年了,再加上他所不了解的那些年月,算起来应该占据这两人大部分的生命。
如此的命运纠缠还不能修成正果,只能说,有缘无分,不是自己的也无谓强求。
“何必一棵树上吊死?睁开眼好好看看,你眼前还有大好的一片森林……”爱恨情仇这种事,楚君烈处理起来一向是快打斩乱麻,容不得半点拖泥带水,所以实在是没耐性再看冷子砚和言裳这两个老大不小的人,还在乐此不疲地玩着你追我赶的躲避游戏。
冷子砚算是在花团锦簇中长大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当他从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帅帅长成一个一笑魅众生的大帅帅后,因出众的仪表和翩翩的风度,这种被繁花淹没的势头有增无减,使得他走到哪里就被女人簇拥到哪里,以至于花花公子的称号也随之冠上了头顶。
可是谁又会知道,就是这样一个外表看起来博爱不定性的男人,内里竟包藏着一颗痴情种,落地生根,发芽开花,十几年如一日地只爱着一个女人,连他这个铁汉看了,都忍不住要成掬一把柔情的眼泪。
“看过深度吸毒者吧?”郁黑的眸子忽地蒙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痛楚,冷子砚看着楚君烈,打断他的絮叨,无比认真地问。
“嗯。”楚君烈露出不解的神色,怎么突然提到这个?
“我现在就是那样的症状,已经……戒不掉了。”幽幽的,无可奈何的认命的口气。
楚君烈闻言一怔,心底无声地低叹——冷子砚染上了的,是一种名为“言裳”的致命毒瘾。
“所以你说,如何算了?如果可以,我早放手了……”最后,楚君烈只听见冷子砚像是回答自己,又似是自言自语地说了这样一句。
如果,爱一个人,是能说算了就算了,他又何苦执着那么多年?两年的感情放逐,并没有让他对她的感情变淡,反而演变得愈加浓烈,没有她的这些日子,全成了煎熬和麻木。
这样的他,要如何算了?
“那就像以前那样,想办法抓住她呀!”楚君烈急躁地说,搞不懂冷子砚现在的自怨自艾于事何补?
怎么抓?他也好想知道……她甚至可以做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还能用什么去抓住她?就算他强要到她的人,却触不到她的心,那“得到”与“失去”,又有什么区别?更可况他连她的冷漠都承受不起,又如何去承受她对他的恨意,连想象都不能。
抓不住,却也放不开,最后困死的终究是自己……
“你说,女人为什么那么难懂?”冷子砚笑着,那笑中有着凄然的味道。
楚君烈突然大笑出声:“你知道吗?这句话有人也那么问过我,不过她问的是‘男人为什么那么难懂’。子砚,这算是你的现世报吗?”楚君烈啧声嘲讽,恨不得打掉他那一脸的颓然,这副怨夫相是要摆给谁看?
“兄弟,喝一杯吧!”冷子砚再次扬了扬酒杯,不想再继续这个叫他揪心的话题,今晚不醉不归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