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有应酬推不掉,所以……”言裳悄悄别开视线,她知道他在紧盯着她,也明显地表现出他的不悦,但她不能承认,其实就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所以才找了借口躲他,只能佯装镇定,平铺直叙地解释着昨晚不出现的原因。
冷子砚默不作声地看了她一阵,强压住内心复杂的情愫,保持平淡的语气再次开口:“为什么喝得那么醉?”
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无法想象昨晚要不是他来找她,会发生些什么令他想杀人的事!
“……”面对这个问题,言裳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久不曾喝醉了,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去解释昨晚的失态,因为连她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么,真要算起来的话,是借酒浇愁吧,至于愁什么,混乱得连她自己都理不出个头绪来。
“常常这样?”看她不出声,他继续问道。如果她敢回答是,今天他就会直接掳人回家,开除出冷氏,今后在冷家豢养着!
“没有。”她的酒量一向很好,放倒一桌子人都不在话下。
言裳已经快被他的逼问弄得神形俱散,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才想起——上班!她怎么忘记了这件重要的事,言裳跳下沙发,动作幅度拉扯到小腿上的伤口,马上再次渗出薄薄的血渍。
“你想做什么!”冷子砚见她突然从沙发上跳下地,慌忙伸手过去扶她,“要什么我给你去拿。”
“我要去上班!”已经九点十五分了,她已经迟到了一刻钟,现在赶去不会晚太久。
“我帮你请假了。”
“啊?!”言裳睁大了美丽的杏眼,不可置信地轻叫出声。
冷子砚掠过她眼中的惊异,扬起一抹魅惑的笑:“你的助理一早打了电话过来,我跟他说你今天休息。”
他终于知道昨晚送她回来的男人,不是她口中那个叫林宇杰的家伙,而是她的助理钟荏。但是仍觉得气闷,他是男人,不难看出那个男人看她,并不是一般下属对上司该用的表情。
“你怎么可以这样!”言裳像是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一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总是这样,不问她的意见,帮她做决定;就算问了,也会一意孤行。
“我为什么不可以?”冷子砚用食指轻轻挑起言裳的下巴,让她正视他的眼,似笑非笑地说:“冷氏是我的,我让你休假,谁敢说不可以?”习惯了捏着她的痛处逼她就范。
言霓终于从慌乱中找回了镇定,她不露痕迹地从他指下挪开被攫住的下巴,恢复了一贯的漠然,语气冷硬地反驳道:“现在冷氏是爸的,所以你没有权利为公司任何人做任何决定。”
心里同时也生出疑惑:他要回来接班?怎么没听养父冷柏轩和她提起过这件事。
冷子砚闻言挑了挑眉,唇角微翘笑得邪肆——还是那么桀骜难驯啊!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言裳!
对她来硬的,他总是得不到好结果。
“受伤了不用那么拼,听我的,今天休息好不好?”冷子砚突然放柔了口气,诱哄着靠近她的身侧。
“只是小擦伤而已,我没那么矜贵。”言裳自嘲的笑笑,因他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心颤了颤,他又想玩什么?缩了缩身子,拉开两人的距离,拒绝他的靠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