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保持着那种介于阳刚和阴柔间的俊美,以前总一副浪荡不羁的样子,尤其是在笑的时候,看人的眼神里总会带着一股电流,外表看起来就是那种典型的花心不专情的男人,还有那与生俱来的超强女人缘,让他走到哪里就被花团锦簇到哪里,慵懒率性,总是表现出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态度,只有对她使坏时会例外。
现在看他认真专注的样子让她有一瞬的疑惑,他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是太久没见的关系么?
也确实有一些些不同,记得以前皮肤总是很白皙,现在带了点健康的小麦色,五官轮廓看起来也比以前成熟了,褪去了原来的青涩和狂妄,加注了成熟的……男人味,变得更加邪魅迷人。
空气中浮荡着淡淡香草味,那是属于他的气味,满满地将她笼罩在其中,提醒着她——他真真切切地出现在她面前。
他的气息熟悉得遥远却又陌生得很近,让她安心的同时却又禁不住忐忑……
言裳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失神地盯着冷子砚,只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
当冷子砚处理好她的伤口,抬起头正想说什么,却对上她失焦的黑色瞳仁。
她在看他吗?看到失神?
冷子砚轻扯嘴角笑由心发,脸上露出一抹愉悦的神色。
“还有哪里痛?”他目光如炬地锁住她,目光细细碾过她脸上的每寸肌肤,不想错漏那上面的任何一丝波动。
他温柔而略微低醇的声音终于拉回了言裳的注意力,也让她顿时一惊,忙垂下眼帘掩饰她的失态,紧接着感到脸上一阵烫热。
她偷偷打量他竟然被他抓了个正着!
“没有了……”她将手臂悄悄的转了个角度,往身后挪了挪,不想让他看到上面被撞红的地方,一点小碰撞不想被他拿来小题大做,腿上也不过是小划伤,根本不碍事。
冷子砚迫人地盯了她几秒,眸光精利,像是要看透她有没有刻意隐瞒,直到看到她眼里的一片平和,才抬起她受伤的小腿,搁放在沙发上,起身转往厨房走去,半响过后手里拿了杯什么东西出来:“把这个喝了。”
言裳抬头与他四目相接,看到他眼里溢满了怜惜,惊得她慌忙挪开了视线,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微启樱唇慢慢喝下,是蜂蜜!
“头还痛吗?”当她将一杯蜂蜜水喝完的时候,冷子砚关切的问道。
“不痛了。”他还记得她宿醉后会头痛,那他对那一夜一定也还记忆犹新……思及此,言裳顿时坐立不安起来,连带地觉得整个客厅压抑而缺氧。
冷子砚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神情温和平缓,看不出他内心里是什么样的情绪,这样无声的场面,让言裳感到有些不自己在,她在心里深深地吸了口气,想起一个问题,努力维持表面的平静,波澜不惊地淡然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来这里,你会回家见我吗?”冷子砚紧紧盯着言裳的脸,从她精致的妆颜上捕捉到了她飘忽不定、想要闪躲他的眼神,也注意到她垂放在沙发上的手掌抓成一个拳头——每次她在忍耐时,就会下意识地把拳头攥紧。
她不想见他!
当这个意识从大脑里钻出来时,冷子砚眼底闪过一丝凌乱的愤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