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哥!”言裳惊讶地站起身来。冷子砚不是说他临时有事出国了,所以才让乔翩到他们冷家来寄宿一阵子的吗?他怎么会来?
“裳裳……”楚君烈迎了上去,略显激动地扶抓住言裳的两臂,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心切地说:“他抓了乔翩,没为难你吧?”
“我没事。”
银色金属打火机发出“啪”的一声清响,带着蓝色焰心的火苗在空中激燃,黑鹰叼着一根烟凑近去点燃,动作迟缓地深吸一口后,将烟圈吐出,吞云吐雾中,他始终邪邪地盯着眼前的一对看似互诉情衷的男女,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烈少,你终于舍得出现了啊!看来我是找对人了。”
“黑鹰,你就只会为难女人吗?你要找的人是我,放人!”楚君烈在确定言裳完好无缺好,转过头来已经换上了冷厉的表情,语气讥诮而强硬,完全不买黑鹰的帐。现在他更担心那个被人抓走的女人是否安然无恙,他耐性已经快要用尽了,随时准备好与人火拼。
黑鹰悠闲地吸了两口烟后,往楚君烈的方向大力地吐出一口烟雾,挑衅地瞅着他说,眼神由随性的邪肆变成凛然的嗜血:“啧啧,烈少,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现在我是庄家,我说了算。”
言裳刚才掷向桌面的两颗骰子,早已旋转后落定,显示的点数是由黑鹰做庄。
“那就让我看看你这个庄家是否真那么有本事。”楚君烈捏起桌面那两颗骨骰,一个用力,从他指缝间流泻而出碎粒和粉尘。
“那我们就试试看。”烟头被黑鹰用力地捻熄在赌桌上,嗜血的神色又加深了几分,配上他恶狠狠的口吻,险象环生。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气中触礁,彼此都没有退让的意思,仿若代表正义的天神和代表邪恶的魔鬼为了争抢人间这片净土而准备展开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
王不见王。
与此同时,楚君烈带来的人,向着黑鹰的人迈进了几步;黑鹰的手下不也甘示弱地开始擦拳磨掌,纷纷摸向腰际……几十个黑色着装的男人凛然一一相对,大有两军准备激战之势。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言裳按抚住楚君烈的手背,拉回了他的注意力,她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我让冷子砚来接你了,剩下的交给我。”楚君烈看出她的担心,慌忙低头在她耳边耳语安慰道。他是绝对不会让言裳卷入这场纷争中的,要是她出事了,他不知道到时要如何面对冷子砚,面对冷家。
言裳一听,心一惊,跟着是漫天的黑云盖顶——冷子砚知道了?!完蛋了!她是瞒着他出来的,要是他现在赶到……她无法想象,当他疯起来时,会把场面弄得更混乱。黑鹰是个狠角色,楚君烈也不是好惹的,再加上冷子砚的不顾一切……场面将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让冷子砚处于这样的危境之中!
“楚大哥,你听我说,现在先让你的人按兵不动。我和黑鹰的赌局还剩最后一局,赢了就搞定了。相信我,我会让这一切在无硝烟中解决掉,我一定会救出乔翩!”言裳拉低楚君烈,连珠炮般地在他身侧低语了一阵。
她不能让【皇冠】成为他们黑帮火拼的地盘,也不能让楚君烈置自己的安危与不顾,她要救出乔翩,她要赶在冷子砚到达的前一刻让这一切落幕!
楚君烈既然已经感到,冷子砚断然也不会来得太晚,没时间了……
“黑鹰,在道上混,我想你也是条汉子。我要是赢了,希望你们不伤任何人地撤离这里,将乔翩还给我,并保证以后不再骚扰我的场子我的人。钱,你带走,当我请你的兄弟喝茶。要是你赢了,我跟你走。”言裳快速而清晰地将两人之前的口头协议重新修订了一遍后,冷然地看着黑鹰,等待着他态度上的再次确认。
“我说过,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黑鹰黑眸微眯,看着言裳护着楚君烈的姿态,紧握的双手青筋暴突,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眼前的两个人,迸发出骇人的目光。
“楚大哥,我需要你做一些配合……”言裳让人搬来一张新的椅子,让楚君烈在她身边坐下,她故意侧头贴近楚君烈的耳朵蠕动着唇瓣。
小不忍则乱大谋。言裳相当明白现在要如何挑起黑鹰的怒气和嫉意,而让他顾不暇接不能专心于这最后一场牌局。
拿牌、插牌、出牌……碰牌、杠牌……黑鹰和言裳都保持着一定的速度和相当的水准。
楚君烈的手轻越过椅把子,扶在言裳的椅子后,形成一种将她圈入怀中的姿势;言裳时而不时地拧眉,像是犹豫着不知该打什么牌才好,便会与楚君烈咬咬耳朵,娇媚的神态在楚君烈回应时一再显露……
黑鹰看着他的死对头与他看上的女人旁若无人的调情,阴鸷的眼睛变得更为阴恻,黑色在他的四周不断蔓延、笼罩……
“多谢承让,我赢了。”言裳拿起桌面上黑鹰刚扔出来的一张九万,将自己面前的一排小方块推倒,将那张九万嵌进其中两张牌之间。
十三幺!
楚君烈和言裳同时起身,静待着黑鹰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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