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听了笑吟吟的眯着一只眼睛对许辽说道:“哥哥,有你保驾护航,江湖上的那些小鬼们一听你许辽的名号,困怕避之惟恐不及吧?”许辽点头应道:“世事难料,按江湖规矩应该如此,但也保不住一些像丐帮的那两个小脚色一样铤而走险……”许辽挺着胸脯郑重的说着,柳依依像许辽“呕”的一声,撅撅嘴吐吐舌头,自己起身往外走去。
许逸之对宋达说道:“不然。让慕白陪着远志去吧?他学问醇厚,没准能帮上远志一些忙,到京城后还得一个多月才入闱赶考。远志入京这些天里也不要松懈了,好好攻读几天。”宋远志应诺着,柳依依听了许逸之的话又回到座上。许辽对柳依依摆手道:“去给大家斟茶。”柳依依“嗯嗯”的两声,吸了两下鼻子,拿着瓷壶先去给宋达斟茶。宋夫人听逸仙公子能在宋远志读书之事上帮得上忙,对宋达说道:“老爷,那让慕白陪着远志去吧,万一远志真在读书上遇到什么难处,一个人孤身在外的,向谁去求助?”
许杏儿听了,眼睛咕噜噜的转着,也对宋达说逸仙公子陪宋远志入京好一些,许杏儿说道:“本来二哥最适宜陪着远志去的,远志沾点他的气息都能考高一些。”宋达一听也动摇了,他犹豫着问道:“这大姑父的手下本事不知道怎样?”许逸之说道:“比辽儿差一些,剑术上也差不多远。”
宋达向逸仙公子作揖道:“如此,就劳烦姑爷这一趟了。”
逸仙公子忙起身作揖说:“叔父言重了,就当是和妹夫上京城玩玩。”
柳依依给大家斟过茶,刘月又说起咏雪诗的唱和之事。菜肴也一样样的端上来了。
菜肴上过几样后刘月提议大家行酒令,先是诗词酒令。许夫人和宋夫人给读的诗词甚少,是紫衣代许夫人、宋远志代宋夫人。宋达也雅好诗词,几乎能和许逸之并驾齐驱。
酒宴宴氛极洽,到了午后才散。许逸之和宋达去书房闲聊,宋夫人和去许夫人的屋里。大家来到柳依依的屋里,柳依依和许文忙着给大家倒茶搬凳子,紫衣向柳依依要了纸笔对大家说道:“你们把自己唱和的诗念出来,我誊写下来。再有大家平定高低。我们商议着是垫底的五个人每人出一百两银子,大家去镇江一游。这些银子就是我们的旅途之资。”
吴则谦摇头道:“这多俗气,哪有用诗词唱和这种雅事来赌银子的,咱们先把各家诗作评论出来,旅途之资,我一力承担了。”紫衣笑道:“那写的不好的当做何惩罚?”吴则谦想想说道:“这个,请大家去你们常说的那家菜馆大吃一顿倒还使得。”
大家听了都说就该这样,紫衣才说:“那你们把各自写的诗作念出来,我誊写下来。”刘月几人都知道今天该交卷的,都是提前把诗作写好了。紫衣对柳依依说道:“依依,我们的诗作在读书斋里,那块砚台底下压着,你和宛如去取过来。”柳依依和宛如去取诗稿,紫衣收过刘月几人的诗稿,唯独吴则谦写了一手七律而外,一口气写了十多首咏雪七绝。余下的刘月几人都是或一两首、或两三首。紫衣誊写了一遍,大家传着看许辽诸人的诗作,都夸许辽和贾芸儿才学大进。
评定过了,许杏儿和贾芸儿、吴则谦和另外两个姑娘的诗作是垫底的,许辽的那首七绝大家却都给与了好评论。
众人遂约定明天,也就是元宵节,有贾芸儿几人出资,大家去川菜馆宴饮。
紫衣几人新近又买了不少书,刘月几人看过柳依依的新书,又去看许辽和宛如的藏书。
宋达夫妇盘恒到快天黑时才回去,刘月几人也走了,宋远志和许杏儿留在镖局。大家约定第二天在夫子庙会面,买过书后再去川菜馆。
第二天早上,天朗气清。大家在大堂用过饭后收拾打扮了一番,各个都是粉妆玉琢。这时天气已经渐渐趋暖,许辽换下棉袍,穿着一身青衿。头戴方巾,俨然一介书生。大家还是那句老话:“这等穿着,看着比二哥还有学问。”许逸之和许夫人叮嘱逸仙公子要少喝酒,不要误了明天的之事。紫衣几人乘着马车,许辽背着柳依依,和逸仙公子步行,大家往夫子庙而去。
到了夫子庙,刘月和代亦儒已经到了。刘月在阳光下眯着眼睛,有些钦羡的看着许辽说道:“比二哥还有书生气,你也是,真有你的。”许辽鞠躬作揖道:“哪里哪里,刘姑娘过奖了。”刘月笑着打一下许辽,和紫衣几人叙过寒温,大家一边沿着书摊找书,边等吴则谦几人到来。
逸仙公子和宋远志要早些回去,大家逛过几家书市就回到大槐树下。
逸仙公子有些着急了,他伸长脖子看远处吴则谦几人的来路,看不见有他们的车马过来。柳依依在许辽眼前把双手晃来晃去的,问道:“看的见吗。”许辽看着远处不理柳依依,柳依依怪声怪气的问道:“这谁家的公子哥,比我二哥还有书生气的。”许辽转过身说道:“我不和你说话。”
柳依依拉着许辽的身子转向自己,说道:“哥哥,我俩说会话嘛。来来,我俩好好说会话。”许辽被厮缠不过,走过一边去,柳依依还跟过去。紫衣几人都笑着看许辽和柳依依,许辽无奈,他把柳依依拉转身子,从后面把柳依依抱起来说道:“你往那边看着,看吴公子他们的车子过没过来。”
柳依依才说:“我不看他们的车子,我要和哥哥说会话。”她往远处看看说道:“吴公子他们过来了,他们又是一块的,准是先在吴公子家会齐了才来的。”
紫衣几人收起书籍,逸仙公子看看日头说道:“你们先去菜馆里,我去带他们过来。”大家去川菜馆,逸仙公子跑着过去接迎吴则谦几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