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到菜馆里,上了二楼,还到窗边的位子上坐下。跑堂过来看茶,许辽几人点了菜,要了好酒。柳依依还厮缠许辽说:“哥哥,我俩说会话嘛。”许辽拿起柳依依小手,在她手背上亲亲。柳依依换了口气说道:“哥哥,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紫衣几人都看着只是笑,许辽实在被厮缠不过,说道:“你和文儿去说那些诗词歌赋,我一个大粗人,懂得什么?一说就是粗鄙之言。”柳依依又不愿意了,她扭着身子对许辽说:“我不管,我要和你说话。”许辽眼前仿佛是许樱和柳依依的身影交替互换的闪现着。许辽揉揉柳依依的脸蛋说道:“你再这样,我可陪着宋妹夫去京城了。”柳依依推许辽的身子说道:“去吧,快点,不然耽搁宋妹夫进京了。”
许辽拿起酒壶给大家斟酒,逸仙公子带着吴则谦几人上了酒楼。
大家说笑着入座,逸仙公子叫跑堂上菜。
菜肴一样样的上来,许辽嘴里给大家敬菜,把柳依依喜欢吃的菜一样样的夹给柳依依。大家说的兴起,打开酒坛子,开始畅饮起来。逸仙公子和宋远志喝了几杯就不喝了。刘月要大家行酒令,才行了两回,逸仙公子推窗看看外面,已经是午后时节了。
逸仙公子要和宋远志回去,紫衣几人也不再饮酒了。大家起身要离开菜馆。柳依依一杯一杯的喝着酒,还拣着桌子上的菜肴吃个不停。大家下楼去了,许辽一把拉起柳依依说道:“回去我们再做好吃的给你吃。”大家下楼,紫衣笑着要贾芸儿几人会钞。逸仙公子说道:“等不得你们了,这些你们回去慢慢玩。”他付了银子,催促大家急匆匆的走出菜馆。
大街上春意融融、熏风和畅。大家都在菜馆门口牵恋着不想急着回去。紫衣问逸仙公子:“你们三个先回镖局去,还是去宋妹夫家?”逸仙公子说道:“我们先去宋妹夫家,我晚上回来。”大家都是兴尤未尽,刘月几人说着要回去,紫衣要大家去镖局,晚上开夜宴畅饮。
刘月几人都迟疑着,看来都是去镖局的意思。逸仙公子先和宋远志、许杏儿回宋府去。紫衣吩咐:“晚上你们都来,我们开夜宴的。”逸仙公子应着,和宋远志走了。柳依依看街上风光明媚,她提议道:“我们走回去吧,难得遇见这样的好天气。”许辽说去,用手擦去柳依依嘴角边的油腻,柳依依要了紫衣的小铜镜,走到一处巷口拐角处,她让许辽挡住自己不给别人看见。照着铜镜,那锦帕擦擦脸,又整理了几下头发。马车先回去了,紫衣几人在街上缓步走下去。
柳依依仰起脸给许辽看,问道:“哥哥,我脸上好了吗?”许辽点头说道:“好了,过去吧。”柳依依碎步跑到许辽面前说道:“哥哥背我。”许辽转身背起柳依依,柳依依撩起许辽的头发,在许辽脖子后面亲亲,许辽快步去追紫衣几人。
回到镖局,大家整理书籍。紫衣告知许逸之要开夜宴之事,许逸之又忙着去打点。许辽放好书,他看大家都是预备着夜宴上大展身手,夜宴的热闹可以许辽要去接丽娘过来,他才往外走着,柳依依小跑着追过来。她喊叫着:“哥哥你去哪里?”许辽往外走着,回头说道:“你先回去陪着刘姑娘她们,我要去接姐姐过来。”柳依依喊道:“我也要去。”许辽不等柳依依,自己往下走去,柳依依叫声:“哥哥,看着前面。”许辽以为又要碰到什么东西了,忙止步往后一仰身子,前面什么也没有。
柳依依笑着追上来,许辽说道:“你回去嘛,我去去就来。”柳依依不管许辽,自己抢着往外走去。许辽牵了马到门口,柳依依在门口等着。这时已经是薄暮时分,天气已经冷下来了。许辽给柳依依裹紧衣服,把柳依依抱到马背上。两人策马往小桃庵而去。
许辽和柳依依接了丽娘,回到镖局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大家吵着要在院子里放烟花,孩子们满院子跑来跑去的。
逸仙公子给大家放了几颗烟花,许辽也放了几个。许逸之差人来叫大家过去。
夜宴果然极尽欢洽,大家都喝的酩酊大醉。
第二天早上,逸仙公子和宋远志早早的起来。紫衣粗粗的给逸仙公子收拾了行李,逸仙公子和宋远志换要去宋府。早上大家早早的用过早饭,许逸之叮嘱了宋远志许多事情,大家送逸仙公子和宋远志出来。许杏儿也要回宋府,许辽要送逸仙公子和宋远志过江了才回来,柳依依也要跟着去。许逸之看看,令仆人驾了马车,刘月几人回去了。大家又送宋远志到宋府。
宋达备好了马匹行李,连逸仙公子用的宝剑,他都备了一把。大家送宋远志和逸仙公子到城北门处,宋达也嘱咐了一些事宜。大家依依惜别,许辽送着逸仙公子和宋远志过江后自己回到了镖局。
逸仙公子和宋远志走了,紫衣提议大家还是恢复以前的读书课程。许逸之却忙碌起来了,他要重开就业,一应人手物件都是要重新置办。镖局的仆人都是以前遣散的重新召集了过来。武师却已经在上次被丐帮的偷袭中死伤殆尽,百凡种种,都大有白手起家的意味。
许逸之无所措手,来到书斋,他看过紫衣几人读的书,对紫衣和许辽笑道:“我们镖局重新开业,余下的也还罢了,至多费些银两。这武师却是从何处去召集。以前所有的都是一块风里来、雨里去、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再要招这么一些可靠的人手却颇为困难了。”
许辽说道:“若愚道长他们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许逸之摇头道:“蜀中门派已经元气大伤,名存实亡了。各处门派都还在无休止的厮杀,眼下保存的最完整的的也就是江南这边的一些门派。江湖上经过匡义门和丐帮的洗劫,人才折损甚重,许多门派都已经香火断绝,在江湖上除名了。”许逸之说着,甚是感慨系之。
紫衣笑道:“我们商议着做些其他的生意不知道怎样?”
许逸之摇摇头说道:“我给几个老朋友们写信求助一下,几十号人还是召集的起来的。”又笑道:“我们的那部《百物杂咏》爹也想想法子,搁置了很久了。”许逸之点头答应,他要了纸笔,写了几封书信以后回去了。
大家每天照着定好的课程读书,闲暇时分则饮酒作诗、或上夫子庙买书。天气渐暖,梨花杏花次第开放。已经是暖春时节了。
这天宋达来访,说是带了喜讯来给大家说。紫衣几人猜是宋远志科考的事,都来许逸之的屋里探究竟。宋达笑着对许逸之说:“亲家公也是年届耳顺之年了,再怎好这样操劳的。这种闲差,大抵一天过去画牟应付一下,到垣部看看就行了,也不用亲力亲为什么事。”
许逸之沉吟着不说话,紫衣几人忙问是什么事。宋达笑道:“是这边南都的户部有一份闲差,捐银三千两就能得到的。杏儿说亲家公还要召集人手重开走镖的旧业。正好这份闲差空缺,我特来和亲家公商议一下。”紫衣几人听了往详细里里问过了,是正六品的待遇。紫衣几人都撺撮许逸之应下,许逸之沉吟良久也答应下来,他吩咐管家拿了银两过来。
宋达坐到午后去了,午后天气晴暖,大家去读书亭里读书。大家在亭子里商议着许逸之去做官的事,柳依依问许辽道:“哥哥,你答应过我的事情是不是忘了?”许辽问道:“什么事?难道是我要入京之事?”
柳依依摇摇头,许辽回思一回,说道:“我们等几个月,一发等慕白他们回来了再去。周姐姐说她也要去庐山看看。等到四五月份春回江南时一路游山玩水的下去岂不甚好?”
柳依依说道:“我等不得了。”
紫衣几人忙问是什么,许辽说柳依依要去九江祭拜父母的事。紫衣几人都是等逸仙公子回来再去之意。
大家读书读到傍晚才散,柳依依叫许辽:“哥哥,晚上过来给我按身子。”
许辽说道:“我知道,你回去吧。”
许辽用过晚饭后去柳依依的屋里,柳依依正在灯下和许文校队《百物杂咏》的清样,她看许辽进屋了,把稿子放下,先给许辽倒茶。许辽看过几页清样,柳依依笑道:“紫衣是想我们再去一趟镇江,将诗中写的东西印证更正一下在付梓。现在有些来不及了。”
许辽笑着说:“终于在你们写的诗里能看见我的名字了,也是稀幸。”
柳依依叹道:“原本是你写的好了一些,那几首够选进集子里了。哥哥,你给先按身子。”许辽和柳依依到床边,柳依依枕着枕头躺下,许辽给柳依依除去鞋袜,先给柳依依按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