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辽无奈,他声音微颤着对柳依依说道:“依依,我给你按按身子吧?”柳依依嘴唇颤着,噎了一会才说道:“哥哥不用,你给我揉揉胸口,我胸口闷得慌。”柳依依说着哭起来。许辽摸摸柳依依的脸蛋,柔声说道:“嗯,好了。明天我们去祭拜你爹娘。”紫衣几人看着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许文说才去了柳依依的家大院里。大家以为柳依依是感触身世、思念爹娘才伤怀的。紫衣几人出去了,许辽俯身抱了一会柳依依,他亲亲柳依依的额头,伸手给柳依依揉着胸口。
晚上大家要睡了,柳依依拉着许辽不让许辽回去。许辽坐在床边陪着柳依依,许文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大家来到柳依依这边的屋子里,用过早饭后大家收拾了行装。逸仙公子和许辽出去买了马车和马匹,又买了纸钱等祭奠物件过来。紫衣几人坐着马车,许辽和柳依依同乘一骑,逸仙公子和宋远志也骑马,大家打听了柳依依父母的坟墓所在。到了柳依依父母的坟前,许文先扶着柳依依过去在坟前磕头。柳依依叫许辽:“哥哥,你也来拜过我爹娘。”许辽上去,在坟前磕了三个头。许文和逸仙公子把纸钱等物拿到坟前。墓碑前还留着有人祭奠过的痕迹,许文对柳依依说道:“还有人上坟祭奠的,这就好了。”柳依依蹙着眉头,眉目含愁的说道:“不知道是那里的亲戚,也可能是我爹爹的门人弟子。”柳依依说道“爹爹”两个字,又哭出声来。
许辽背着手双手,转头看着远处。柳依依哭了一会,许文在旁边笨手笨脚的哄着,逸仙公子说道:“依依你俩祭奠过酒浆了,我们把纸钱纸马这些烧了吧。”柳依依和许文跪在坟前奠了酒浆,逸仙公子把大堆的纸钱纸马拿过来放在墓碑前。逸仙公子晃着了火摺,点燃了纸钱。他对柳依依说道:“依依你有什么给你爹娘说的,你都说出来。下回来祭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柳依依哭着说道:“爹娘,女儿在金陵过的很好,你二老不必挂怀。女儿给你二老生了个外甥女,大家都说和女儿长的一模一样……”柳依依哭着说了一会,他对许文说道:“二哥,你给爹娘也说些什么?”许文慌张,一时难以措辞。只说“岳父岳母大人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依依”等话。
纸灰在风中飕飕的飘散,柳依依又哀哀的哭了一会。纸钱都烧光了,大家看柳依依也要离去的意思。逸仙公子说道:“大家过来,拜过伯父伯母了,我们回去吧。”许辽几人到柳依依父母的坟前,又磕头拜过了。柳依依收泪起身,大家坐着马车往城中走去。
许辽心怀沉重,坐在马背上,一手搂着柳依依的腰,一手牵着马缰绳。过一会贾芸儿叫:“师哥,你快点。我们去城外的茅草屋里看看吧。”许辽回过神来看看,贾芸儿几人已经走在前面很远了。
许辽从柳依依的肩上探过头去看柳依依,柳依依心怀恶劣,脸上泪痕未干,还要哭的样子。许辽在柳依依的脖子上亲亲说道:“文儿会照顾你的,你还这样。”柳依依没心思说笑,责备的叫声“哥哥”。许辽在柳依依耳边悄声说道:“依依,我也会照顾你的。”柳依依吸吸鼻子,伸手在脸上擦了两下。许辽往紧里搂搂柳依依的腰,他驱赶了两下马儿,马匹撒蹄奔跑起来。
大家先进入九江城,又往城西而去。走出几里,许辽和柳依依渐渐认出路边的风景了。许辽还驱马往前跑去,贾芸儿在后面喊道:“师哥,不要在往前走了我们从这片林子里穿过去,再走小路就能到了。许辽勒住马,等马车赶上来。大家下了马车,许辽问道:“马车怎么过去?”贾芸儿说道:“马车牵到林子里拴起来,里面没有大路,过不去的。”
许辽跃下马,把柳依依抱下马。柳依依对许辽说道:“哥哥,这里我们走过一回的,你记不记得?”许辽点头说道:“我们和师父第一次出来就是从这里过来的。”许辽的胸口贴着柳依依的后背,柳依依后背上热烘烘的衣服被汗水贴在肌肤上,她转头让许辽给她提提内衫。贾芸儿在路边辨认出道路来,带着大家进入树林中。
树林越来越密,马车走不了了。大家取了行李包袱,卸下马车,只牵着马儿过去。走出密林,在往前走一程,阳光下两件淡黄色茅草屋还矗立在绿色的原野上。
柳依依心怀渐开,她不在伤怀了,笑着给许文说自己和许辽几人在茅草屋里的事。这些事许文听过好多遍了,他还是不厌其烦的问柳依依一些详细细节。贾芸儿也向紫衣几人说着那些说过好多遍的茅屋里的往事。大家离茅屋越近,柳依依越发怀念以前的那些时光。许辽也是无限的感慨唏嘘。
原野上鹿群还在奔跑着,山中传来悠长的鹰啸声。大家走进茅草屋边,篱笆已经倒塌了,茅草屋四周长满了野草。
紫衣、宛如和许杏儿无限惊奇,许杏儿就要去追一只小兔子。大家忙拉住她,进入茅屋中,屋内杂草丛生,墙壁上敷的泥灰掉的满屋子都是,屋内一片狼藉。
贾芸儿甚是伤感,柳依依却欣喜起来,她笑着给大家讲述贾芸儿怎么善于抓小鸟小鹿,怎样用一根草枝吊上一个胳膊粗细的鲤鱼来等事。贾芸儿对许辽说道:“师哥,我俩把屋子收拾一下,柳姐姐你也来。我们收拾好了,我想在这里住一个晚上。”
许辽用长剑将屋内的荒草斩断,抱出屋子。贾芸儿用一块木板把屋内的泥土杂物揽出屋子。柳依依也像诸人招待客人一样,在屋外的草地上用脚将草地踩平了,又铺上许辽抱出的荒草,让大家在草地上坐下。
贾芸儿在屋内对柳依依喊道:“柳姐姐,弟妹,你带着他们去四处看看,待会过来屋子就好了。”柳依依也笑着应道:“大嫂子你忙吧,我知道怎么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