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辽和若愚道长、关琳几人带着手下出城去。他们从北门三三两两的出去,沿着江岸绕过北城墙,到城西北的地方集结。若愚道长说着自己怎样正在用贾仙芝的武功和苏封对决的酣兴方起,苏封忽然昏倒在地上,乞丐们拼死把苏封救出去。许辽给大家说着自己独战苏封的事。大家推测苏封多是被许辽打成重伤,和若愚道长过手时牵动内伤,才昏厥过去。关琳对许辽的伤势甚感关切,问寒问暖的。许辽只是受了皮外伤。关琳身边带着一个约有十五六岁的年轻小生,那小生书生打扮,手中拿着一只折扇。这小生风度优雅,面容清俊,神情有些傲慢的陪在关琳身边,这是关琳找到的新相好。
大家在城外聊着昨日大战之事,等待城门口的动静。过了半个多时辰,城门口喧闹起来,大家细辩,呼喊声中带着兵刃交接声、惨叫声。这是薛恒带人向丐帮发动进攻了。
若愚道长分派人手,他和许辽、关琳各带着百余人,从丐帮的侧翼向丐帮开始进攻。
薛恒推测这边围城的丐帮人众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庸手,比及交锋,却发现这些乞丐都有些亡命之徒的拼命劲。丐帮在被薛恒冲击的骚乱中稳住阵脚以后开始严防死守,薛恒诸人向丐帮猛攻,却取不到丐帮进攻江南门派时的那种狮子搏兔的轻松裕如。薛恒带着手下,艰难的将丐帮的人一点点的逼得往后撤退。两下里正胶着间,若愚道长和许辽诸人却势如破竹。若愚道长带的人是江南门派这边最拔尖的一波高手,他们没花多少工夫就将迎战的丐帮帮众击溃。若愚道长诸人往丐帮的阵型纵深处猛攻,丐帮的人经不住这般高手的冲击,阵型开始散乱。
丐帮被两面夹击,鏖战了两个多时辰,薛恒也击退正面的丐帮帮众。丐帮在江北对各门派的人肆行屠戮奸淫,江南诸派的人同仇敌忾,也对丐帮帮众痛下杀手。丐帮的人边战边退,薛恒带人追出五六里,丐帮只剩下几百人。他们向薛恒投降。
城西沿途都是丐帮帮众的尸体,薛恒命人将俘获的几百名丐帮帮众全部斩首。大部分人在城外清理尸首,清点过后,薛恒这边又有一千多人战亡,丐帮被杀的有四千多人。余下的人众是分散逃跑,江南武人们来不及追赶的。
一应事物打理完毕,江南武人们都觉得已经战胜了丐帮。只有薛恒许逸之几个首脑人物清楚,苏封手下的那些人倘若真的卷土再来,江南武人这边是决计抵抗不住的。江南这边人数锐减,大家在城内举办轻功欢宴。
第二天探子来报,镇江城周遭的丐帮帮众已经全部撤走了,汇聚在扬中。苏封也并没有战死,只是受了重伤。丐帮下一步是进是退,大家都无从得知。薛恒看手下的人战损了将近一半,他重新向江湖上发出英雄帖,邀请四方豪杰前来助阵。
大家在镇江城内等待丐帮的动向,丐帮的船只已经将江面封锁了,时时传来上下江的船只被抢劫,船上妇女**淫,乘客被杀害的消息。镇江城内一时人心惶惶。丐帮的人驻扎在扬中,迟迟不见动向。这天许辽单骑回到镖局。
许辽先去小桃庵,丽娘在小桃庵静养。许辽和丽娘稍作寒暄,他带着丽娘到镖局内,许夫人带着柳依依诸人去看戏了,只有许文和逸仙公子在镖局读书。
许辽经过大战,恍如大病一场。他坐着给丽娘逸仙公子说着日前镇江大战之事,说自己被丐帮高手包围的情形。说着不觉睡去了。
许辽被丫鬟叫醒,丫鬟说道:“大奶奶、二奶奶他们都回来了,你还不去老妇人的屋里看看哩,满满一屋子的人好不热闹。”许辽听了,忙去许夫人的屋里。屋子里紫衣几人的说笑声,许樱三个孩子的吵闹声,喧闹成一团。许辽掀帘子进去,大家并未察觉,大家围着紫衣,看紫衣模仿戏台上的一个戏子的动作,模仿的惟妙惟肖。柳依依掩着嘴,笑的前仰后合。逸仙公子笑着掐紫衣的胳膊,许文也少见的哈哈大笑。许辽一听见这满屋子的吵闹声,他心生厌烦,甚至想悄悄地退出去。许辽终于还是打起精神,对大家说道:“你们在闹什么?屋顶的土灰被你们吵得嗖嗖抖落。”这不是一个高明的笑话,大家这才看见许辽站在门口。许樱先尖声叫声“白白”,张开双臂向许辽跑过来。柳依依颇见意外的收住笑,向许辽走过来。她有些俏皮的问许辽:“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才想着要过来看你的。”柳依依嘴里说着,向许辽伸出双臂。许辽怀中抱着许樱,不方便抱柳依依,柳依依双臂箍住许辽的要,紧紧地抱了一会许辽。
许辽又来了精神头,一手捏捏柳依依的脸蛋,对大家笑道:“我晌午时赶过来,你们一个也不在这里,早知如此,我不来了。才想着你们在不来,我就回去了。”许辽一手抱着许樱,一手拉着柳依依的小手。他问问贾芸儿,亲亲许桃和林永嘉,给许夫人见礼。
柳依依欢欣雀跃的向许辽问东问西,忽然柳依依问许辽道:“哥哥,前些日子,可能五六天以前,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许辽推算,五六天以前正是自己在城外被丐帮围攻的那天,他却笑道:“关姐姐,就是那位紫袍护法。他整天厮缠我。那天她要我去客栈见客人,哪知一到客栈,她就宽衣解带的要非礼我。”许辽做出很为难的神情对柳依依郑重其事的说道:“差点就被她非礼了,好险呢。你们也见过她的武功。”柳依依看许辽的神色,多半是在说谎。却又有些怀疑真的这样,她忙问道:“那她非礼你了吗?你是怎么做的?”
紫衣笑道:“正经的大少奶奶在这里不关心,你看把她倒急成那样。”柳依依在许辽的胳膊上扑打一下,又追问道:“你是怎么做的?”许辽悄悄俯身在柳依依耳边说道:“待会在告诉你,她是怎样肆无忌惮的非礼我的。”柳依依一听,又是真有其事。她撅着嘴,抓着许辽的胳膊,在许辽的腿上踢了两脚,自己甩手跺脚的走了。
许辽坐下来,和大家闲聊一会。许辽略略的给大家说说在镇江城外大战的经过。却不说自己被围困之事。许辽对大家笑道:“我去看看依依,她现在气成什么样子了。”许辽笑着把许樱给紫衣抱,自己往外走去。柳依依正躲在门外听许辽给大家侃侃而谈。她听许辽要出来,忙往外跑出去。许辽看柳依依甩着两只小手跑走了,他叫道:“依依,你回来,我给你说说我和紫袍护法的暧昧之事。你回来嘛。”
柳依依一径跑下去,许辽跟着柳依依过来。柳依依进屋要关门,却看见许辽跟过来了。许辽推门时柳依依从里面搡住门,不让许辽进去。许辽在门外叫“依依”,叫着声音渐渐哀戚起来。柳依依打开门,自己往里屋走去。
许辽进去,柳依依坐在椅子上,自己低头玩弄着衣带。许辽叹一口气,过来握住柳依依的双手,柳依依委屈的看了一会许辽,她扑进许辽的怀里哭泣起来。
许辽手擦着柳依依脸上的泪水,对柳依依笑道:“没有的事,关姐姐和我赌气,她找了一个才十五六岁的小生,说是要是战后自己无恙,就要去和那个小生成婚。”柳依依一悲一喜,抬头又不禁破涕为笑的问道:“真的吗?”许辽看着柳依依的眼睛,看了一会在柳依依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柳依依又“哼”的一声,自己坐在椅子上使起性子来。许辽站在柳依依身边,也是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柳依依自己气了一会,起身对许辽说道:“你远来是客,您上坐吧,奴家给你沏茶倒水。”许辽笑道:“这还差不多。”
柳依依双手被许辽捧过一杯茶来,自己搬了一把小椅子坐在许辽的腿边。许辽问道:“这些天你们都忙了些什么?我看着一天热火朝天的。”柳依依说道:“大家忙着唱和那百物杂咏,紫衣现在才有了百余首。紫衣说要等到爹回来是就要刊印。今天才出去看戏,你就回来了。”
许辽点点头,柳依依问道:“哥哥,你那边呢?都怎样了?”
许辽这才给柳依依说起大战时自己被丐帮围困的事,许辽当时处境极险,柳依依不懂武功,倒也不怎么觉得。她又问许辽:“穿的这不是我做的衣服,怎么是新做的?”许辽说道:“你的衣服传出去就被血污染红,扔掉了好几件。舍不得的,我就不穿了。”柳依依腼腆的低头一笑,说道:“你穿吧,扔了我再给你重新做。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嘛。”柳依依说着起身在许辽的额上嘴上脸上乱吻了几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