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娘和许辽无言相对良久,丽娘说道:“现在好了,小情人变成弟妹了,以后你有何打算?”
许辽说道:“没什么打算,以后多读点书,把武功练好,仅此而已。”
丽娘说道:“这几天热的很,我想回庐山避暑住几日,等到秋凉了再回来,你跟我去吗?”
许辽无所谓的说道:“去就去了。”
丽娘也心疼许辽,说道:“我早怎么教你的,让你把生米煮成熟饭,现在呢?嘴边的鸭子飞了。”
许辽说道:“姐姐你不知道,我对依依,想都没想过那些。”
丽娘说道:“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过两天收拾一下行李,我来招呼你。”
许辽答应着,丽娘也没有离去的意思。许辽陪着丽娘,晌午时分,贾芸儿和宛如拿着蓝盒过来了。两人是来给许辽送饭菜的,看丽娘也来了,和丽娘厮见过,贾芸儿说道:“我去给周姐姐拿份碗筷。”丽娘说道:“妹妹先不忙,我有给柳妹妹送的礼物,劳烦妹妹过去从账房那里拿了,去送到柳妹妹手里。”
贾芸儿答应着。丽娘说道:“其余的礼盒都是平常的,有一个锦缎包的小礼盒,比手掌大一点的,妹妹找了亲自送过去。”贾芸儿应着出去了,宛如出去给丽娘拿碗筷。
许辽看见饭菜,才觉得腹中饥饿。许辽笑道:“连肚子饿的事情都忘了。”许辽自己先将蓝盒里的菜一样一样的端出来。他夹了两筷子菜喂给丽娘吃后,自己才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许辽捡着桌子上的菜肴狂吃一阵,贾芸儿回来说道:“柳姐姐收到周姐姐的礼物了,她让我谢谢周姐姐。”
丽娘笑道:“我那里有几样年轻时戴过的珍珠翡翠物件,现在用不着了,下次给贾姑娘带来。这回忘了。”
贾芸儿笑道:“谢谢姐姐。”许辽问道:“芸儿,过几天我和周姐姐要去庐山,你去不去?”
贾芸儿说道:“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她又补充道:“我也想去庐山看看,那里的石菜石鸡非常可口的。”
宛如给丽娘拿过碗筷来,许辽给丽娘挑了几样菜,丽娘吃过饭菜。许辽又收到刘月送来的礼物。管家派人来找丽娘,让丽娘入席,宴席就要开始了。
丽娘跟着仆人走了,贾芸儿和宛如陪许辽坐会,也离开了。这时大家都是都开席了,这时午后午时已过。
许辽在屋子里无所事事,他已经有点想念柳依依了,又想都会书。他乱了一会,拿出贾仙芝的五禽戏图谱,在屋内做起五禽戏来。
快到黄昏时分,宴席才结束,刘月过来在许辽的屋里坐坐,和许辽稍作寒暄后要回去了。许逸之的小厮过来叫许辽,让许辽过去招呼送客。许辽送刘月几人到门口,进去时许逸之送匡义门的几个人出来了。许逸之和许辽送到门口,匡义门的那几个人嘱咐许逸之早些去燕京和张保义等人会和。许逸之应诺着,匡义门的人走了。
次后吴则谦和吴元春、薛恒等人都出来了。许逸之送几个人离开,丽娘也出来了,丽娘叮嘱许辽过几天后去庐山的事情,带着小厮姗姗而去。
一波一波的客人,走了将近两个时辰才送完,这时天色已暗下来。
晚上吕姗姗过来,带着吕福清给许辽的亲笔书信。许辽接过去一看,都是吕福清勉励许辽好好读书,跟上许文逸仙公子等人的话语。许辽已经困乏至极,吕姗姗却没有离去的意思。兴致勃勃的和许辽聊到深夜,直至许夫人派丫鬟过来叫吕姗姗,吕姗姗才回去了。
许辽看看窗外,依然夜深。他听到闹洞房的人吆喝着走了。许辽倒头在床上躺倒。
许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时已是三更时分。他想起丽娘说的“生米煮成熟饭”那句话,迷迷糊糊的想着柳依依和许文这会真的煮成熟饭了。许辽想着柳依依娇小的身躯,忽然一股冲动劲直冲到他的脑门上。许辽听外面人声已静,他悄悄的摸出屋子。许辽像做贼似得防备着别人看见自己,一步一步的摸到许文和柳依依的婚房外。许辽站在一块树荫里,许文和柳依依的婚房内,窗纸上贴的双喜字清晰可变。一个身影映在窗纸上,许辽看出那是柳依依的身影。柳依依在窗子边不知道做什么,身子弯下又挺直的好几次后离开了窗边。许辽在屋外看着婚房,过一会,他走出树荫,轻身一跃跃上屋顶。风声嗖嗖的响着,许辽放轻脚步,往前挨了几步后俯身轻轻揭去一片瓦片。许辽俯身看去,柳依依和许文的床还在靠前几步处。许辽盖上瓦片,又往前走几步。预计到了床的那里,许辽又俯身揭去瓦片往下看去。柳依依已经脱去衣衫,身上只穿着一件肚兜坐在床上,许文也脱了衣衫。柳依依解着身后肚兜上的带子,半天解不开,她转过身子让许文帮她解开。
许文和柳依依不甚说话,屋子里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窸窣的脱衣声。
许文取出一块白色的方块布巾,柳依依问道:“那是什么?”
许文说道:“这是娘昨晚给我的,让你垫在臀下。”
许文把布块放在床上,柳依依坐在布块上后躺倒下去。许辽这时才看见柳依依娇小的酮体。许文也赤身俯身压在柳依依身上。许文和柳依依合卺,过一会,柳依依偶尔用尖细的,许辽听着有些刺耳的声音呻吟一声。合卺过后,柳依依坐起身子,许文先将柳依依臀下的白色布块拿起来看看,说道:“娘要我把这个明天交给她,不知道干什么?”
许辽不禁又在在屋顶苦笑,许文诗书学问而外百事不知。柳依依说道:“这是娘要看我的喜子。”
许文问道:“什么喜子,就是白布上这个吗?”
柳依依说道:“你明天给娘就行了。”
不一会,柳依依重新穿上肚兜,下身穿上绯红色的丝绸底裤。许文仔细的将白色布块叠好后压在枕头底下。柳依依笑道:“这个东西不干净,你放到别处去。”许文取布块,又到床下,放在书架上。两人的婚房一装饰出来就安置了书架,柳依依好像生气了似得有点焦急的说道:“你别放在那里,放到地上。”许文“哦”的一声,放到地上书架边后上了床。
许文上床后有点不知所措,过一会问道:“现在睡觉吗?”
柳依依说道:“睡吧。”
许文给柳依依铺好大红锦缎被子,自己也铺好了。柳依依坐在床上,一个人怔怔的出了一回神,她揭起被子,钻进杯子里。许文将柳依依的被子铺平展了,柳依依把压在枕头上的一大把乌发撩起来,放到肩上,又伸手整整被子。许文俯过身子,吹灭蜡烛,屋内登时一片乌黑。
许辽翻身一跃,跃下屋顶。
许辽在屋外又站了一会,心里念头杂七杂八的涌过好些。许辽心底里自己对自己取笑道“要不去紫衣两人的新房屋顶上在看一会?”他有些惭愧自己盗贼般的行径,回到屋里是已经四更时分了。
许辽躺在椅子上,他心头还偶尔隐隐作痛。
待到许辽醒过来时已经天色大亮了。丫鬟过来帮许辽洗漱,许辽沐浴洗漱过后许逸之就派人来叫许辽过去。
到了客房里,许逸之和许夫人上座,紫衣逸仙公子、柳依依许文几人都在屋子里,四人还穿着大红的礼服。许辽进屋后向大家扫视一圈,给许逸之和许夫人请过安后侍立在许逸之身后。许文因为新婚,也陪柳依依坐着。大家看许辽神色如常,才说起话来。许逸之对许辽说道:“你也坐下,文儿和依依先献茶,此后是慕白和紫衣。”
许辽不知道做什么的,在末座许杏儿身边坐下来。他转头去看柳依依,柳依依也正转头来看许辽。两人目光碰到一起,柳依依立刻扭转头。许文站起身,接过丫鬟手里的托盘,托盘里是两个茶碗。柳依依也跟着许文站起来,两人走到许逸之和许夫人身边,柳依依捧起盘子里的茶碗给许逸之敬上,许逸之接过茶碗,次后是给许夫人敬茶,柳依依说道:“娘您喝茶。”许夫人平素脸上带着几分愁苦的样子,她笑呵呵的先不接茶碗,从手腕上脱下一只玉镯来,说道:“这是我过门时你爹给的,就这一对,一只留给辽儿的媳妇,你未来的嫂子。这只给你。”柳依依款款拜谢,许夫人亲自给柳依依带上后才接过茶碗。
次后是给许辽敬茶,丫鬟捧上茶碗。柳依依和许文到许辽面前,柳依依捧上茶碗捧上茶碗说道:“大哥请喝茶。”许辽看柳依依手中的茶碗颤抖着,他倒想让柳依依释怀此事,看着柳依依笑笑说道:“我没有东西送你俩了。”泰然接过茶碗。许文和柳依依依次给大家敬过茶后归座,此后是紫衣和逸仙公子敬茶。两人给许逸之敬过茶,许杏儿笑道:“不知道娘给逸仙公子给什么?”
许逸之笑着和大家商议道:“以后我们叫慕白还是逸仙公子?”
许杏儿说道:“对了,是该叫慕白的。”
许夫人说道:“慕白没有东西可给,这只戒指给紫衣。”她脱下中指上的一个戒指也给紫衣带上说道:“这些都是整副的,以后给你们每人一只,也就没有存留的了。”紫衣说声:“谢谢娘。”给大家依次敬过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