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志自己不很满意,许辽和逸仙公子陪着宋远志回到宋府。宋达又是大开酒宴。许辽诸人在宋府盘恒两日后回到了镖局。
宋府上下等待着应天府乡试的成绩,许杏儿和宋远志还回到镖局。宋远志继续攻读诗书,以待三年以后进京赶考。
许辽将手头有的几本《奇缘记》给吴则谦诸人分发过去,让吴则谦诸人品评。
这天大家在读书听众读书,刘月派人来请柳依依诸人去刘府。许辽带着自己写的《奇缘记》,几个人里唯独刘月还不知道许辽写了这本书。大家乘着车子,到达刘府时,刘月正站在门前翘首倚盼。许辽几人下车,刘月满面春风的迎过来了。刘月笑着和大家问过好,她握住许辽的双手问道:“大公子近来可好?”许辽笑道:“还是平素那样的,江夫人过的可安好?”刘月笑着踮起脚尖,在许辽的耳边悄声说道:“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两个月了。”许辽点头说道:“如此看来,你还是春风得意的样子?”
刘月说道:“那怎样,你想我水生火热的才得意吗?”
许辽笑道:“那怎么会呢?我还在一直担心你。”
刘月对大家笑道:“我们进去吧,吴公子他们已经来了。”
许辽几人进入刘府,刘府中仆人们忙碌的热火朝天。刘月带着许辽诸人到后院里,原来刘月的父亲爱好看戏,刘府是有一家戏班的。戏台上领班的正在布置道具。许辽一看刘月是叫他们来看戏的,不禁有些失望的说道:“原来你叫我们过来是看戏的。”刘月笑着问许辽:“那大哥的意思呢,我叫你们过来干什么?”许辽从袖子里拿出一本《奇缘记》给刘月,说道:“这是我前些日子写的书,依依修改过的,就你一个人没看过,我给你带了一本过来刘月接过书看看,说道:“吴公子差人给我送来过一本,我已经看过好多遍了?”
许辽问道:“那,尊评以为如何?”
刘月笑道:“好是好,都是柳姐姐改过的。我想看你自己写的原貌。”
许辽说道:“我再写吧,手头没有什么较好的故事材料。”
柳依依几人都不爱看戏,他们到戏台下,柳夫人邀来了几位临近的贵妇人来一同观戏。贵妇人们对许辽昆仲和逸仙公子诸人交头接耳的品论着。刘月看大家兴致索然起来,笑道:“你们也不问问要看的是什么戏?寻常的戏我也不请你们来了。”-紫衣问是什么戏?刘月笑道:“是《孽海沉缘》。”
大家都摇头问道:“那是什么戏?怎么听都没听说过。”
刘月笑道:“你们果然实在洞天福地里过活的,这戏是鼎鼎大名的洪先景先生根据大哥的这本《奇缘记》改编的。你们去打听打听,现在金陵城内哪一处戏台上不是再唱《孽海沉缘》的?”大家听了,忙问端的。刘月给大家说金陵城内被誉为“南洪北汤”的大作曲家洪先景对许辽的《奇缘记》很是青睐,遂将传奇《奇缘记》,传奇改为戏剧。洪先景亲自排唱。《孽海沉缘》初次上演就在金陵城里声名大振。现在几乎所有的戏台上都在排演这出《孽海沉缘》等事。
刘月如此一说,大家立刻对要排演的戏提起兴致来。紫衣问道:“吴公子他们呢?”刘月笑道;“他们正在后花园观赏假山亭榭,待会就来。”
许辽几人和刘夫人见过礼,大家入座。刘月兴致冲冲的张罗着,不一会吴则谦几人过来了,大家略作寒暄,戏台上的戏已经开始畅演了。
锣鼓咣咣咣咣的敲着,生旦净末丑粉墨登场。柳依依对许辽笑道:“唱的一句也听不懂,我们回去了找洪先生的戏剧本子看一下。”许辽说道:“唱的应该非常之妙,你看那几个贵妇人们。”柳依依看去,几个贵妇人一边看的如痴如醉,一边被戏剧里的剧情打动了,正在涕泗纵横,哭的不能自已。
一出《孽海沉缘》唱完了,还排了几出戏。刘月知道许辽诸人都不爱看戏,她让婢女叫许辽几人过去到自己的闺房里。刘月的闺房收拾的干净朴素,只有窗下几排书架上安放着几百本书籍。刘月给大家敬过茶了,和大家聊起过门之后的事情。刘月说着自己和夫婿也是按着镖局里的作风,晨起后晨读,晚间晚读,一应都是按照镖局的习惯。夫妻俩平素也是诗词唱和,甚得鱼水之欢。
大家聊过了,刘月留下许辽。吴则谦几人先去前堂赴宴。柳依依看许辽留下来,自己也不走了,留下来陪着许辽和刘月。许辽笑着看柳依依,柳依依也歪头看着许辽。刘月和许辽聊了一些平素琐事,刘月拿出自己的日记给许辽,对许辽嘱咐道:“里面记了我夫妻二人的私事,大哥和柳姐姐看看就行了。”许辽会意,刘月吩咐许辽道:“大哥你把自己的日记给我送过来,做了诗文吗?”
许辽笑道:“一点才思全倾泻在《奇缘记》上了,我现在想着要以张保义的事迹为线索,当是给张保义写部传记。”
刘月听了觉得不妥,柳依依先摇头反对道:“写那个不好,你还写这等鬼狐传奇,写好了我给你改定。”
许辽看柳依依反对的如此坚决,“嗯”的应了一声。刘月又嘱咐许辽道:“大公子一定不要忘了把日记拿过来。”刘月说着自己找了一个青色的布包,把日记装好了,让柳依依背上布包。几人去大堂赴宴。
许辽诸人宴会才散,刘夫人又带着几位贵夫人们过来用饭。许辽几人也要离去了,刘月送许辽几人到门口,给大家道过别后,叮嘱许辽不要忘了她说的事。许辽几人回到镖局。
晚上许辽在宛如屋里用过晚饭,才要去读书斋。柳依依背着刘月给的那个布包进来了。柳依依对许辽笑道:“我去了芸儿那里,你却不在。”宛如说道:“我把桃儿抱到娘那边去,你俩待会来书斋。”宛如给孩子喂过奶,抱着许桃,拿着自己的书籍过去了。柳依依从包里翻出刘月的一大册日记来,她让许辽把桌子擦拭干净了,把日记在桌子上摊开,一边问道:“哥哥,你的日记拿给柳姑娘去看了吗?”
许辽说道:“我拿过去,刚回来不久的。你看,嘴上又被她咬一下,还好没有咬破。”柳依依凑到许辽的嘴边去看,许辽的下嘴唇果然有点肿起来了,柳依依猛的抱住许辽的头说道:“索性我给你咬破了。”许辽慌忙叫道:“依依别。”柳依依已经咬住许辽的嘴唇。许辽才预备着在接受一次锥心之痛,柳依依终究咬不下去,她吻吻许辽的脸颊说道:“谁要咬你了?我俩看刘姑娘的日记。”柳依依把身子转过来转过去的,转正了坐在许辽的腿上,还要许辽抱着她的腰。柳依依翻着日记书页,许辽和柳依依详细看下去。刘月的日记里多有“行房一次”的记录。许辽笑道:“这个和你的颇有异曲同工之妙。”柳依依说道:“我已经不这么记了,只记‘于二哥同欢’这一句话而已。”
柳依依翻看着刘月的日记,又问许辽道:“哥哥,你有多久没有看我的日记了?”许辽说道:“近两个月的都是没看过的,那天只翻了几页。”柳依依一边翻着日记书页,一边说道:“等下我拿给你。”
刘月的日记记得甚为周密,将一天所读之书、所做琐事,以及夫妇唱和的事情全都分毫不拉的记下来。柳依依看着不禁羡慕起来,她感慨道:“二哥近来对于诗词一道越来越疏离了,我有事兴起,让他应和我一首诗,他都提不起兴致。”许辽笑道:“人家现在俨然一代鸿儒,你没看见前些天那两位老先生来拜访他的那副恭敬神情吗?那两位老先生我看着少说也有六十几岁的样子,全然像个晚辈一样对他毕恭毕敬的。爹说其中一位还是当年的状元郎呢,曾在先帝面前做过应制诗,得到过先帝的褒奖的。”
柳依依看着日记说道:“那是那两位老先生对他的才学太惊佩了,把他已经视若神明了。”
宛如回来时许辽和柳依依还没看完刘月的日记。柳依依收起日记对许辽笑道:“哥哥我先拿去看,赶明你再看好不好?”
许辽说道:“你拿去吧,我和宛如要歇息了。”
柳依依冷笑一声说道:“哼,你和宛如歇息吧,我和二哥也去歇息了。”柳依依说着自己出去了,许辽知道柳依依怕黑,他一边叫着:“依依等我。”一边出去追柳依依,送柳依依回去。
许辽回来后给宛如洗过脚,按过背。宛如笑着问道:“刘姑娘日记里都说了些什么啊?”许辽说道:“是她平素读书,和丈夫诗词唱和,以及她的一些私事。”
宛如说道:“不按了,咱俩困觉觉。——你有多长时间没来我家屋里了?”宛如一边把许辽拉倒在场上吻着,一边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