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辽侍候宛如洗过澡,抱着宛如到床上,宛如又要许辽给她按脚按身子。
第二天早上许辽和宛如到读书斋,柳依依和许文已经来了。许辽看柳依依眼皮子有些浮肿,不停的吸着清鼻涕。柳依依看看许辽手中的书说道:“哥哥你又换新书了?”许辽说道:“依依你的伤寒还没有好?”柳依依“哼”的一声,许辽过去摸摸柳依依的额头,柳依依额头还是烫的很,许辽又探手摸柳依依的肋下,肋下也是火热的。许辽摸摸柳依依的棉袄说道:“你多穿点,等两天不好了再吃药。”柳依依应着,许辽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裹在柳依依的身上。
柳依依不住的打喷嚏,拿汗巾子擤鼻涕,许文有些被打扰到了,他拿着书站起来去外面走读。柳依依对许辽又不满意起来,她时不时的出言嘲讽挑衅许辽。
许辽读不下去了,他放下书本往外走去。柳依依径问许辽:“喂,你到哪里去?”许辽不理柳依依,自己往外走去。柳依依在后面追了出来。柳依依喊着叫住许辽问道:“哥哥,你去哪里?”
许辽回头说道:“去周姐姐那里,或者去杏儿那里,或者去刘姑娘家。再或者,去大善寺坐坐。”柳依依气的咬着嘴唇斜眼看许辽。许辽也是满腹心事的攒着眉头看别处。柳依依气了一会,对许辽说道:“你去吧,去了再也别回来。”许辽转身要走,想想又叹口气回来,他把柳依依的衣服往紧里裹裹说道:“回去吧,我把剩下那两卷读完,外面太冷了。”柳依依把自己的脸蛋吹得鼓鼓的,低头跟着许辽回到书斋。许辽在暖炉上把自己的手烘热了,过去把柳依依的脸蛋和手捂热。
许辽几人每天读书,不觉间除夕已近。这是春节的前三天,大家又没有心思读书了。许夫人看着管家送吃年酒的拜访贴、置办诸般过年货物。早上许辽几人来到读书斋里,看了一会书后柳依依要去买书。年下到元宵以前也是夫子庙的书市最繁盛的时间。许辽吩咐仆人驾好马车,大家往夫子庙而去。
买过书后大家又去川菜馆,等从川菜馆出来,外面街道上大学飞扬,路上都是没笑容干净的雪块。大家上了马车,朔风凌冽,柳依依的伤寒还没好,许辽解下外袍,把柳依依裹紧了,他抱着柳依依。柳依依还要紫衣撩起车上的帘子,要看车外的大雪。
雪片嗖嗖的飘入马车内,柳依依用手接住雪片,把融化在手心里的水珠抹在许辽的脸上。许辽也扭头看着车外的大雪。待回到镖局,恰是雪停了。许辽下车,下把柳依依抱下马车,又扶着紫衣几人下车。
紫衣几人进去了,柳依依站在门口,看许辽和许文把书籍一摞一摞的抱进去。
许辽和柳依依到贾芸儿的屋里,才分拣书籍间,紫衣几人过来了。逸仙公子形容有些憔悴的跟在紫衣几人后面。
许逸之和逸仙公子去洛阳赴会,英雄大会才完毕后两人就快马往金陵疾驰,终于赶在过年前回到了镖局。
许辽几人见过了,大家才要去见许逸之,许逸之却过来了。大家见过许逸之,许逸之看看大家买的新书。许辽和柳依依把大家各自的书分拣开了,大家将各自的书籍带回去。
许逸之吩咐下人去设下酒宴,紫衣派丫鬟来叫许辽几人去紫衣的屋里。
许辽和贾芸儿先把书籍整理好了才过去,许辽才掀帘子进去,只听柳依依在屋里说:“哥哥怎么还不来?”也伸手掀帘子,却和许辽打个照面。柳依依“哎呦”的一声,抬头看见许辽。许辽捏捏柳依依的脸蛋,进入屋中。紫衣在屋里摆下了几样甜点蜜饯,她看许辽和贾芸儿进屋了,忙给他俩倒茶。许辽携着柳依依的手入座,柳依依抱着许辽的胳膊对许辽说道:“哥哥,慕白给我们说英雄大会的事。”柳依依不向先前那样对许辽衣服咄咄逼人的样子了,她又乖巧的向许辽撒娇卖乖。许辽点头道:“我和芸儿把书籍整理好了才过来的。”柳依依桌上的茶杯端起来给许辽,逸仙公子还在和许文说近来读书之事,他看大家都来了,给大家说起英雄大会上的事。
逸仙公子说起魏高阳怎样和大家立约、群雄都是事不关己的样子。魏高阳无奈,就要撒手不再管江湖上这些事。英雄大会中断了两天,多亏的若愚道长从中周旋,大家才愿意听魏高阳的约束。魏高阳和大家约法三章,江湖上各门派不许再无缘无故的相互攻杀,有违约的门派,大家群起而攻之等等。
许辽大家听去,所谓英雄大会,只是群雄打嘴仗而已。逸仙公子说道:“现下各门派都分散回去了,大家约定从举办过英雄大会那天算起,谁要是主动在江湖上挑起事端,大家就要将那个门派彻底铲除,以儆效尤。看来江湖上总算能保持几天太平了。”
许辽问道:“匡义门的人有没有来英雄大会上?”
逸仙公子说道:“匡义门的关帮主没能来,是两个堂主来的。那位关帮主还特意吩咐两个手下,,要来爹这里拜见拜见。你眼睛失明之事江湖上尽人皆知,关帮主也很见关切的。”
柳依依抬头问许辽道:“哥哥,你已经名扬四海了。”
许辽笑道:“一介武夫之名,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柳依依仰头看着许辽问道:“哥哥是吗?”
许辽忙笑道:“也不是,总算是一时豪杰。敬仰我的人比恋慕你的要多多了。”
柳依依点点头,去了一个冻梅给许辽说道:“哥哥你尝尝这个冻梅怎样?”许辽伸嘴接过,点头赞赏着。逸仙公子又说起许逸之预备召集人手,重振镖局旧业。逸仙公子笑道:“爹说以后这个产业就是你和我的,以后走镖,押送重要的东西了,不是你押送,就是我押送。”
逸仙公子言下之意颇有些不情愿,许辽却颇喜欢走镖。骑着高头大马、提着宝剑,五湖四海的走个遍、许辽才说他倒挺向往走镖的,回头看柳依依已经猜到自己的心思了,两只眼睛眨巴着看自己。许辽笑道:“要是能带着她们一起走镖,我倒是愿意到处走走。还得荒废才有一些气色的学业。”许辽才说着,就好像已经押镖走出很远了,开始思念起柳依依来。许辽自己为这种心绪吃了一惊。转头看时柳依依正在认真的挑选着桌子上的诸样甜点,一样一样的尝的津津有味。许辽捏着柳依依的耳朵拉转柳依依的小脑袋,问道:“依依,我教你武功,以后我俩一块去押镖吧?”许辽说这句话空话仅仅是为了还和一下方才那一惊心而已。柳依依努努嘴摇头说道:“我不要学你那个,我要安安静静的读书。——哥哥,你尝尝这个。”柳依依把自己咬去一半蜜枣喂给许辽。
许辽还没从方才的惊心中镇定下来,他努力的平复这种情绪。许辽嘴里囫囵不清的说了一句什么话,柳依依挑选着桌上的蜜饯,问道:“什么?”许辽咽下那半个蜜枣才说道:“我还说你穿上棉衣,背着比先前重了一些。你少吃点吧,当心变成杨贵妃那样的胖美人。”
紫衣问道:“有吗?”像那些无赖汉调戏妇女一样,手托在柳依依的下巴底下,托着柳依依的脸蛋看看说道:“一点也没有变胖啊。”柳依依说道:“不吃了,吃两块甜点还要被你说一顿。”
许辽笑道:“哪里?爹那边安排下酒宴,这里吃饱了去那边你不吃吗?”柳依依转头叹气的问道:“哥哥,你为什么和我这样接着我的话乱搅?”许辽又说:“哪有?”自己却从碟子里取了两块蜜枣一口一口的咬着。紫衣说道:“我们过去吧,爹可能都预备好了。”
许辽先起身离开,到屋外,冷冽清爽的冷风吹进许辽的肺腑里。大雪飘飘洒洒的落下来,许辽深深的呼了两口气。柳依依在屋内嗲着声音问道;“哥哥,雪还下着吗?”许辽说道:“雪下的很大的,你们带上散。地上都有很厚的积雪了。”
柳依依几人出来了,柳依依叹道:“哇,雪下的这么大。哥哥,大雪飘飘何所似?”许辽笑道:“未若柳絮因风起。”紫衣几人冒着大雪走过去,柳依依叫道:“二哥,我才穿的新靴子,我怎么走过去。”许辽又回头过来,他把披风裹住柳依依,横抱起柳依依走进大雪中。柳依依烂漫的情怀在大雪里被激发出来。她惊叫着,伸手去接一片片的雪花。雪花着手即化。
大家才走出几步,脸上头发上都落满了雪片。柳依依拿许辽披风的一角遮在自己的头上,大雪寂静而匆忙的下着,柳依依对紫衣几人喊道:“紫衣,明天我们写咏雪的诗怎样?给刘姑娘他们把诗题诗韵送过去,让她们也唱和几首。”
紫衣笑道:“今晚酒宴散后我们趁着酒兴就写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