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愚道长带着许逸之和许辽。——尤其是许辽去江宁的几个帮派里巡视召集来的江湖豪杰,大家对丐帮都心存忌惮,唯独许辽每次能在和丐帮对阵时重创丐帮的高手。大家都视许辽为江南武人这边的中流砥柱,一听许辽到来,都欢呼雀跃。若愚道长和关琳带着许辽巡视过诸方豪杰,大家群情激昂,请战之人甚多。大家回到若愚道长几人安身的“天清道观”。若愚道长给许辽和许逸之说了自己带人去截杀追击许逸之诸人的丐帮诸人,丐帮倾巢出动南下,若愚道长这边战损甚重等语。
许辽担心贾芸儿,第二天许逸之先差许辽去金陵一趟。许辽被乔装成一个长须飘飘的中年道士,他骑马来到金陵。许辽先去镖局一看,镖局内除了几处打斗过的地方损坏了一些假山亭榭,其余的地方未曾遭到破坏。宋达安排了几个仆人过来照看镖局。
许辽来到宋府,他先绕着宋府转了一圈,宋府附近已经没有监视的乞丐了。许辽进入宋府,他把脸上的胡须和身上穿的道袍在宋府门后换掉,自己换上长袍进去。
仆人看见许辽长衫飘飘的握着宝剑进来了,一个仆人应着许辽进屋,一个仆人喊着:“大舅爷来了,大舅爷回来了。”才喊了几声,许夫人和贾芸儿在几个丫鬟的拥簇下出来了。
贾芸儿挺着肚子,气色甚好。她远远的叫“师哥”,许辽先见过宋夫人,问贾芸儿道:“这许久了,孩子怎么还没生下来?”贾芸儿不和许辽说这些轻薄笑话,问许辽:“爹娘他们怎么样?柳姐姐她们好吗?”宋夫人也拉着许辽的手问许辽:“远志和杏儿怎样了?你们沿途还平安吧?”许辽说道:“我们受了一点小惊吓,不过大家都没事。现在在绍兴,整天忙着买书。”
说着进入屋中宋夫人忙令仆人去安排酒席。许辽给宋夫人和贾芸儿说着自己几人出了在过了江宁城后被丐帮的人截击,自己拼死力战,击退了丐帮的人。紫衣几人都被丐帮的人轻薄了,许杏儿也被打伤等事。宋夫人几乎没听过这些江湖杀斗之事,听了吓得不知所措。
许辽将大家南行,一路上山清水秀,大家很快就忘了逃难的狼狈心绪,一路上诗词唱和,到了绍兴以后又一连买了几天的书,他和许逸之过来协助若愚道长诸人,江南武人们正要反攻金陵等事一一说下来。
宋夫人只是打听许杏儿的状况,她放心不下,派人去叫宋达回来。
许辽用过饭,宋达也从公署回来了。两下里厮见过,许辽又把诸般事情详述给宋达。宋达听了大家无恙,深感欣慰。对于许杏儿和宋远志之事,只说“就当历练历练。”
许辽在宋府待了一天,他迫不及待的要把自己在江宁和金陵所见告诉柳依依几人。许辽给许夫人写了一封信过去,将贾芸儿还未分娩,估计就在这几天内会生孩子。让许夫人好好约束管教柳依依几人,不要四处乱跑以出意外。宋达派人去送信,许辽受若愚道长的嘱托,还要去各处打探留在金陵的丐帮帮众的强弱虚实。许辽别了贾芸儿和宋夫人,自己单骑去金陵城内丐帮驻扎的几个帮派里。
许辽东奔西跑,跑了一整天,丐帮留在金陵的人数还有几千之众。有一般是前来援助丐帮的其他门派的人,丐帮依旧是那些二流的高手——联起手来无人能敌的一些堂主舵主率领着。许辽估测真要和丐帮决战,江南武人们这边能和丐帮持平,做到杀伤相当,就是做好的战绩了。
他原先以为击败丐帮,收复金陵指日可待。这时一看丐帮留在金陵的人势力依旧强大,江南武人还得经过艰难的鏖战才能将丐帮驱走。许辽也不急着会江宁去,他先回到宋府。
宋夫人殷勤款待许辽,甚至特意把许辽和贾芸儿安排在一个屋里。
晚上许辽来到贾芸儿睡得屋里,贾芸儿挺着大肚子给许辽到茶,铺床叠被。许辽给贾芸儿说着查探丐帮虚实之事。贾芸儿双手托在腰后,在屋内走来走去的忙活着。她说道:“我还以为丐帮的人已经撤走了,柳姐姐她们就要回来了。”许辽说道:“我初时也这样看,看来苏封还没有放弃收服江南的打算。那边打败魏高阳后还会来金陵兴风作浪的。”
贾芸儿问道:“那柳姐姐他们岂不是回不来了?”
许辽说道:“是得在南边待些时日。”贾芸儿收拾了一会屋子,过来和许辽坐下。许辽问贾芸儿别来之事,贾芸儿说宋达和宋夫人对自己看的很紧,几乎不让自己到外面院子里来。她每天读书,宋夫人则陪着贾芸儿读一些弹词杂剧之类的书消遣。
贾芸儿站起身,一手捋捋耳边的头发对许辽说道:“那,不早了,睡吧?”
许辽说道:“我给你洗洗脚,按按身子。”
贾芸儿笑道:“那有劳你了。”
许辽给贾芸儿洗过脚,按了一遍脚后又给贾芸儿锤肩。
第二天许辽告别了贾芸儿和许夫人,许夫人听说宋远志和许杏儿如何杀斗之事,担心的了不得,再三叮嘱许辽,要是去绍兴,一定要宋远志给她写家书。许辽应着,自己单骑出城,又去江宁。
到了江宁城,若愚道长已经预备停当了,就要往金陵进发。许辽把在金陵城内看过的情形告知于若愚道长,是劝若愚道长慎重从事的意思。若愚道长笑道:“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要是连城里那几个乞儿打发不了,以后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许多弟兄们急于报仇,这回我们只能学学楚霸王的破釜沉舟。”第二天大家往金陵而去。
若愚道长仍旧是将手下的兄弟们分成数队,关琳和许辽是带着尚存的那三百多江南门派这边的高手,许逸之几人也各自带着几百人。江南门派这边旧部加上重新召集来的共七千多人,浩浩荡荡的往金陵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