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江宁,江南武人这边都活跃起来了。前往金陵打探丐帮消息的人在路上络绎不绝、来往如梭。若愚道长已经将分布在金陵各处的丐帮帮众打探清楚。若愚道长颇赞同许辽“分而袭之”的策略。如若拉开架势和丐帮决战,哪怕江南武人这边赢了,也会损失惨重。若愚道长是要进入金陵城后将各处丐帮的人一处处分割围歼的策略。
大家在午后来到金陵城南门外,第一家是一处驻扎在“漕运帮”的约四百多名丐帮帮众,这是丐帮驻扎在金陵势力最小的一部分,若愚道长决议先将这伙丐帮帮众歼灭了。余下的如若交战如若势力,江南武人仍旧退回江宁去,以为进可攻、退可守之计。
先潜入城内的人已经将丐帮的虚实打探的一清二楚,若愚道长带着六百多人——多是关琳和许辽带领的那几百名高手,又遴选了两百多好手,大家摸入金陵城中。若愚道长和几个头领每人带着几十名手下,兵刃一律藏在衣服底下,大家约定在漕运帮后面的一条小巷里会和。
若愚道长先到了,附近街上还能看见一些丐帮的人沿街乞讨。大家一小队一小队的来到漕运帮的后院里。待到人众都聚齐了,若愚道长和许辽、关琳先带着手下摸进漕运帮的后院里。两位匡义门的堂主带着几十人去前门口围堵。
若愚道长几人还想悄悄地摸进去,杀丐帮一个措手不及。不了才穿过漕运帮后院的一片小花园,后院的练武场上、亭榭中、廊檐下,到处都是闲散的乞丐。有的在场上切磋武功、有的躺在四处晒太阳。一些乞丐已经发现有人闯进来了,有不少人都是熟面孔。若愚道长诸人稍作犹豫,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丐帮冲杀过去。
江南武人这边也算是百战之师了,虽然高手没那么多,也比不上燕赵豪杰、丐帮等人的骁悍,所谓三折肱为良医,江南武人们久经大战,知道先声夺人的重要。他们才在呼啸之中,已经疾冲过去。一些躺在地上的乞丐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经命赴黄泉。
江南武人们这边大砍大杀一阵之后丐帮才开始集结成零散的战阵,靠着廊檐假山等地开始防守。
若愚道长和许辽诸人也各自带着分派到手下的兄弟们向丐帮猛攻。丐帮每次联合在一起,都是如狼似虎,待到一分散开,却又弱的不堪一击的样子。大家初时还戒备,及至发现丐帮莫名其妙的孱弱的全然没有了往时的悍勇。江南武人们难得的在气势上第一次压住丐帮。丐帮分散在各处的小团伙一伙一伙的被江南武人吞没。
江南武人们在院内厮杀了一个多时辰,前去门口堵截江南武人们也杀进来和若愚道长诸人会和。大家杀掉了驻扎在漕运帮的四百多名乞丐,漕运帮在江南也是一个声势殊不小的帮会,却背叛江南诸派,接纳丐帮。丐帮群雄都是激愤不已,大家都嚷着找出漕运帮的帮主枭首示众,以戒效尤。
许逸之才劝着若愚道长,要兄弟们不要滥杀无辜,江南武人们已经四处到各处屋里寻找漕运帮的人。大家又在屋子里找出不少丐帮帮众,若愚道长下令都就地斩首。过一会,有人大喊大叫起来:“盟主,快来看这里,我们找到漕运帮的家眷了。”若愚道长和许逸之诸人忙快步赶过去,江南武人们在漕运帮西北角的几处仓库里搜出许多妇女来。
许逸之几人赶过去看时,江南武人们将那些妇女赶到院子里。这些二十多名妇女老的有五十多岁,小的才十三四岁。她们头发衣衫散乱,几个有紫色的中年妇女只穿着底裤,上身袒露着。几个江南武人不明所以,提着兵刃,只等若愚道长一声令下就要动手。若愚道长看这些妇女脸上带着戚容,想来是丐帮胁迫至此的。他摆摆手说道:“给她们先穿好衣服,问明她们的来历后遣散出去吧。”
一个江南武人拿刀吓唬一个妇女道:“你们是哪里来的?”那个妇女战兢兢的说道:“回大王的话,我们是金陵本地人士。”那武人又厉声问道:“怎么和丐帮的人厮混?”那妇女吓得说不出话来。这时有人从仓库里拿出那些妇女的衣衫,妇女们看看衣服,又看看围在四周的江南武人,不敢去接衣服。若愚道长说道:“你们把衣服穿上,那几位兄弟好生问明白了,不要吓着她们。”
妇女们听若愚道长这么说,过去七手八脚的乱抢衣服,穿好衣服后若愚道长亲自上前询问详情。若愚道长还问方才被质问过的那个女子:“你们是怎么落到丐帮的手里的?”那女子看若愚道长没有恶意,战兢兢的说道:“回道爷的话,前些天这些乞儿们冲进我们帮里,将我们帮的汉子都杀害了,留下我们陪他们睡觉。”
有人问道:“你们秦帮主现在在何处?”
那妇人说道:“他带着几个手下逃走了。”夫人带着惊恐的眼神看了一眼那个江南武人,那个江南武人再问:“逃到那里去了?”时,那妇人已经说不出话了。
若愚道长对大家说道:“看来不是漕运帮投靠了丐帮,兄弟们安顿一下这几个妇人,我们去别处。”
这场和丐帮的交锋江南武人们轻而易举的歼灭了这许多丐帮帮众,若愚道长信心倍增,他要往策划好的下一处——天鹰帮去。
大家离开漕运帮,去往天鹰帮。天鹰帮是若愚道长最近才派人打听明白,从前就和丐帮私下里互通声气。这里驻扎的出了部分丐帮的人外,还有一些从其他地方赶来援助丐帮的门派。约有七八百人。
若愚道长派人去城外叫来四百名先前安排好的援手,手下一千多人在天鹰帮附近的一处钟楼下会和齐了。若愚道长带着大家,杀气腾腾的往天鹰帮而去。
一进门,正在安排迎敌列阵的群丐陷入骚乱中。待到江南武人们冲杀了一阵,丐帮才复镇定下来。他们列阵开始向江南武人们猛烈的反扑。
许辽和关琳带着手下的兄弟,夹击丐帮的两翼,若愚道长带着数百名江南武人中的高手精锐,拼死抵住丐帮的反攻。许辽才在冲杀间,只听许辽身边的人说:“许少侠,令尊受伤了。”许辽听了在胡乱的人群中寻找,几个人护着许逸之往后退去,若愚道长正在展开贾仙芝的剑法,一个人一柄长剑封住丐帮的进击之路。
许辽剑掌交加的逼退两个丐帮的敌手,自己在人群中闪了两闪,已经在许逸之身边了。他看许逸之强忍着疼痛,一手捂着腿上的伤口。许逸之的腿上被人砍了一刀,血如泉涌。还好许逸之几人身边都有护卫的人,许逸之被救出来。有人在人群中大声喊着懂医术的人,不一会,青城派的一个道士过来给许逸之疗伤。
许辽封住许逸之腿上的几处大穴,那个道士给许逸之腿上的伤口上敷上金疮药。他先用布条将许逸之腿上的伤口缠绑住,对许辽说道:“少侠,许先生的伤口太深,需要缝合一下。”许辽听了说道:“我们过去找个僻静点的地方疗伤。”许逸之的一个护卫说道:“少侠去协助道长他们,许先生我们护着,应当无恙。”许逸之也是让许辽回去杀敌的意思。许辽看一个壮汉背着许逸之往外走去,几个人拿着刀剑护着,那位道士也跟了出去。
许辽重回战阵中,带着手下向丐帮猛攻。丐帮已经显出不支之状。江南武人们各个奋勇争先,在震天的喊杀声中将丐帮一点点逼得往后院退去。
两下里杀斗了两个多时辰,丐帮的人被大部被歼灭,只剩下那些别的帮派的人,或逃走,或被杀。若愚道长让手下清点人数,江南武人们这边也是损伤颇重,有二百多人或死或伤。
许辽看若愚道长吩咐手下将投降的百十名丐帮的帮众在天鹰帮的大院里斩首。天鹰帮的女眷和仆役都放过了。堂主香主们也有十多人被江南武人们杀害。若愚道长开始整顿手下,预备出城。许辽别过若愚道长,要去看许逸之。
许辽在天鹰帮的附近徘徊着,不知道那几个人把许逸之带到什么地方去了。这时从其他地方闻讯赶来援助的丐帮帮众在天鹰帮附近集结的越来越多。许辽怕许逸之还在天鹰帮附近,他暂时不敢离开。在天鹰帮附近潜伏到快天黑时,关琳派人来告知许辽,许逸之已经出城了,在城外江南武人们的营寨里。
许辽来到城外营寨里,见过若愚道长几人。许逸之腿上的刀伤只是失血过多,却并无大碍。
许逸之不能在参战,他想着留在宋府。若愚道长诸人不放心城内形势,要将许逸之送去江宁养伤。许逸之索性要回去绍兴。
晚上丐帮的人在营寨周围巡视查探,若愚道长派了两个人,连夜将许逸之送出营寨,送往绍兴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