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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再出发

借墓 老柒不老 3499 2024-11-19 04:12

  没想到,疯大听到老三说,既来之则安之,突然发了疯的摔东西。

  我们都惊讶的看着他,他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哼道:“别跟我提他!提到他我就来气!谁提我就跟谁急!”

  老三一听也火了,“你有病是吧?人家孔子招你惹你了?你个神经病!”

  疯大没理老三,转过头问我道:“老二,你还记得我们上学时候的事吗?就是那次我把书撕了,后来还跟老师打了一架的那次。”

  我当然记得,这事对我印象太深了。那次,老师在讲台上讲的正是孔子,刚起了个头,突然,疯大站起来发疯似的把书一撕,大声吼道:“这书还念什么?老子不读了!”

  老师被疯大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一愣一愣的,疯大二话不说,就要摔门而去,我和老师上前拉住他,老师喝问疯大,“你是怎么回事?发什么神经?”

  疯大理都不理老师,他推开我,叫老师松开手,老师没松,他就跟老师打了起来,怎么拉都拉不住。

  后来,那老师放下狠话,“这学校有他没我,有我没他。”就这样,疯大辍学了,冯伯跟他联系其他学校,他也不去,问他什么原因,他也不说。

  我点了点头说:“记得,难道这跟孔子有关系?”疯大哼了一声道:“当时,老师是怎么讲的你记的起来吗?”

  “当然记得,当时老师念,孔子东游,见两小儿辩日...”我还没念完,疯大就打断我大喊,“别念了!就是这句!什么孔圣人,我呸!”

  我顿时就无法理解了,老三冷笑一声,“请问,疯老师,这有什么问题?”

  疯大嚷嚷道:“卧槽!这还没问题?这姓孔的的就是个恋-童-癖!恐怕还是这一行的鼻祖!你没听到吗?他在往东游玩,看到两个小孩就过去把人给日了!我们还要学习他?!”

  我一下就明白了疯大的意思,顿时气结,恨不得冲过去,暴打他一顿,要是那老师知道疯大是因为这个原因跟他打了一架,我估计那就是一场生死搏斗。

  我看老三气的全身发抖,面红耳赤,一副斗鸡状态,连忙过去按住他,深怕他一激动就跟疯大来个你死我活。

  小马哥还好,高四手直接一口茶水呛的半死,他一手捂着胸口,摇着头直往外走。

  就这样,经过疯大这么一闹腾,大家心情放松了许多,他们四人都决定继续下去,我只好少数服从多数了。

  老三说的对,既来之,则安之。我爸也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男人,做了就要做的彻底,即使做错了,也不要去后悔。”

  我当时就听的心里热热的,有一股男儿跨马长嘶,对酒当歌,抛头颅,洒热血,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始终一往无前的感觉。

  何况,我心里还有层层的谜团没有解开,心里确实有点不甘心。

  高四手这时拿着指北针进来脸色有点微变,他看了小马哥一眼道:“我们的目的地可能要经过我们找草药去过的那乱尸林。”

  我怔了怔,那尸体里面长满草的映像又出现在脑海里。疯大不知道,“什么乱石林?很多石头吗?”一片沉默后,我问道:“那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地方?”

  高四手沉吟道:“其实,我们也没看清楚,手电的光不是很亮,我们进去后看到有几处长着那种草,又担心他们俩的伤势,就随便采了点就退出来了。不过,凭感觉像是个乱葬岗。”

  老三听到后,站起来轻声惊道:“你们说的那乱尸林是尸体的尸?!”得到高四手的点头默认,老三坐下去喃喃道:“那不是很危险?”

  我心想,就是没危险,那么渗人的地方,谁看到心里不发毛啊。

  小马哥接口道:“那倒应该不会,那些尸体都裸露在地面上,不光风吹雨打,还要经过日头的暴晒。”

  疯大嚷嚷道:“那不就行了,只要没危险,一些尸体还怕它干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我当兵那会儿救灾,那尸体都堆积成山,我们还在旁边开灶吃饭呢。”

  我越来越佩服疯大了,装起逼来一点也不会脸红,他也不想想当初一张人皮卷轴就让他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

  我不想揭穿他,老三倒是毫不客气,他抽出一张纸巾故作大惊失色,“啊!人皮!”说完就把纸巾扔了作呕吐状。

  疯大老脸一红,就要辩解,我把他拉回来坐下道:“有没有其他的路可去?比如绕道呢?”

  高四手摇了摇头道:“别说我们对这里不熟,不知道能不能绕道,就算可以,如果要绕几个山头,谁吃的消?”

  我一想,也是。他大手一挥接着道:“那就这样决定了,事不宜迟,收拾一下准备出发。”说完就出去了。

  我们都一言不发的把装备重新整理下,又把房间收拾干净,地上的血迹倒是很好清理,因为没有水泥,也没有瓷砖,就是完完整整的泥地,随便用什么东西一刮就干净了。

  侬老爹知道我们要走连忙过来挽留,非得我们再住上几日,看我们态度坚决,只好由着我们,他送了些腊肉给我们,推迟不过,也就收下了。

  高四手又塞给他一叠钱,这下侬老爹说什么也不肯要了。高四手说:“这钱不是给你的,我想在村子里买几把猎枪以作防身之用。”

  侬老爹说,那可能不行,这些猎枪在山村里一可以防身,二可以打些猎物到城里去换些生活必需品。

  高四手就说,既然买不行,那我们就租,等我们回来再还给他们,侬老爹这才拿着钱出去张罗了。

  临到中午的时候,侬老爹才回来,带回来一把双筒猎~枪,竟然还有一把电视里常看见的军官用的那种驳壳枪,这都算是古董了吧?

  这两把枪倒是没花什么钱,村民们听说我们用来防身,回来的时候会还回去,只是表示性的收了很少的一点钱。

  这样,我们加上根老给的燧发短口径枪,一共就有了三把枪,虽然子弹不是很多,但心里已经有一种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感觉。

  侬老爹又叮嘱我们几声,要我们再到家里做客,我们都一一点头应允。就这样在侬老爹家里吃了午饭,就告别了侬老爹一家,向西北方进发。

  一路上因为是走在山脚边,路基本上都是平地,倒也不难走。瓦子村的山头和后面的山头基本上是相连的,我们走的路线有点像求和符号—∑。

  走了一阵,高四手用手一指道:“看,就是那了。”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就看到有几米高的荆棘和灌木连成一片。

  那感觉,就好像这荆棘是人为栽种的,是有意阻挡去路似的。高四手带着我们走过去找了下,带着手套去拉一处荆棘。

  不一会,就现出刚好够一个人进出的通道。我心想,这肯定是他们找草药时用猎刀开出的通道。

  再一想,不对啊!

  难道他们早就知道里面长有那种草药?不然好好的山头不找还非要开出一条路来?那时候的形势那么危急,他们还有心思开路玩,这不是不合情理?

  我这人就是这样,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也不知道拐弯抹角,于是,我就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小马哥像看小孩子似的看着我道:“我们是干嘛的?那种草只有尸体上才能长出来。白天还好,看不出什么来,到了晚上一看就知道这里阴气极重,阴气那么重的地方会没有尸体?”

  好吧!以后我还是少说话好了。

  我们小心翼翼的通过,进去一看,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开阔地,我心里暗暗惊奇,广西这地方是喀斯特地貌,山林林立的地方出现这么一块平地,真不可谓不罕见。

  刚一进去,眼睛就微暗,突然就有一股阴寒扑面而来,那感觉极像你在外面晒着太阳,再突然走进阴凉的房间里一样。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觉得这地方也太怪异了,这地方四面环山,有很多地方根本照不到阳光,有些地面上长着的野草都快赶上膝盖一样高了。

  我看了看高四手和小马哥,他们也没料到是这么一番景象,都在原地怔了怔。我清了下嗓子道:“那个,我们是继续走还是退出去?”

  我看到高四手脸部的咬肌动了动,他一把坐到地上,从背包里找出护胫板绑在小腿上,站起来活动了下,从后背处抽出猎刀,背起装备,又提起一包工具包道:“继续!不过,这里草丛又高又浓密,我怕有蛇出没,你们都带上护胫板。”

  我们都绑好了护胫板,各自手拿一把猎刀,高四手在前面探路,接着是疯大,我和老三在疯大后面并排走,小马哥垫后。

  差不多走了五六十米的样子,我一下撞在疯大的后背上,刚想发火问他干嘛突然停下来,手臂突然一紧,老三抓着我的手臂直痛,我感觉他的手有些发颤。

  他握着猎刀的手往前方侧面一指道:“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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