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苏熏衣与楚黎有着似乎解不开的恩怨,她在与楚黎见面之前还幻想过和楚黎心平气和谈谈,从而化干戈为玉帛。
可惜,干戈倒没化解,反而越发大发了。
回到家后,无精打采的苏熏衣躺在床上,假寐了一会,待杨谨回来后,她面无表情,直盯盯得瞅着他。
这可真是使杨谨吃了一惊,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有这种莫名其妙的神色。
还没等他开口,苏熏衣率先说:“今天我见了楚黎。”
这下,杨谨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有些怪了,他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我没有想到楚黎的腿会变成这样,你,以前有没有怪过我?”苏熏衣有些小心翼翼得问。
就连她自己也都怪自己一时冲动害得楚黎出了车祸,更何况他人了。但是她却忍不住问一问。
杨谨看她转眼间一副霜打茄子般受挫的模样,便知道她很在意楚黎的腿,他走到她身边,如实说:“其实,那个时候我的确怪过你,因为你的胡闹,却害了楚黎一生。可是,待我发现楚黎的真正品性后,我知道你讨厌她,和她吵起来并不是没有道理。那场车祸则是偶然的事件,谁也不愿意这种事发生,可是却不能改变什么。所以就算你自责也没有用,并且错不全在你。”
“可是,一想到楚黎这一生是被我所累,我心里就很不舒服。”苏熏衣说道,然后直接躺在杨谨的腿上,蜷缩得像只小猫。
“你不想要这样的结果,只是个事故。不要再自责了,人生中很多这样那样不顺心的事情,我们都要坚强得面对。而且硬要算的话,也也有错,当初我不应该答应和楚黎在一起,感情的事情是不能随意对待的。”杨谨有些伤感得吐出这番话来。
当初他并没有喜欢上楚黎,却和她成为了男女朋友,以致后来发生这么多事。
也许老天对他的行为看不过去。
“噗”苏熏衣突然笑了出来,漂亮的双眸看着他说:“刚刚谁劝我坚强面对来着,怎么你也变得伤感了。”说完,她握着他的手,感受手上的温度。
不管怎样,她抓住了,抓住了属于她的幸福。
以后的事情对于她来说都变得那么无所谓了。
两天后,苏熏衣接到了苏远的电话,头就发疼,她是承诺说尽量和楚黎谈谈,解决车祸这件事,可是没有想到和楚黎谈崩了。
唉!她没帮上忙,似乎使得情况更加糟糕了。
哪料,苏远忽然说苏母想见她。
这让苏熏衣的心情有些复杂,一个对子女不闻不问的母亲突然想见孩子,她的居心真是值得揣度。
但是,苏熏衣还是直接答应了,她也想看看这么多年过去,母亲变成什么样子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此次她会遭遇什么样的劫难。
按照约定,她在一条街的街道旁等着苏远,因为他说他在买东西,一会和她在那条街上会合。
对于此,苏熏衣不疑有他。
她看着街上行驶而过的车辆,心中总觉不安。过了十分钟,更觉烦躁。
她想,她就要见到那个只给予过她少量关怀的母亲了,见面后,第一句话应该要说什么。
“兹兹”一辆面包车突然停到苏熏衣面前,苏远打开车门,脸色有些阴沉,“上车!”
苏熏衣看了一眼苏远,再看了一眼面包车,心中有些疑惑,但是还是上了车。
只是上了车后,她吓了一跳,车上前后多坐了两三个壮实男人。
那些男人看到苏熏衣后,满脸不怀好意。
这下,苏熏衣很是紧张,不禁拉住苏远的一只胳膊,保持冷静得说:“我要下车。”
苏远并没有答话,只是胳膊轻微颤抖一下,心中暗暗对自己说我不后悔,我不后悔。
对,我不后悔!
苏熏衣再次重申一遍,“我要下车!”
这次她的嗓门有点大,语气中透着坚决。
可是,苏远还没说什么,坐在前面的又矮又胖的男人呵斥:“老实点,吵什么吵!”
再白痴也知道事情很不对劲,她一把使劲抓住苏远的胳膊,大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人都是什么人?”
她现在感觉自己似乎身在蛇窝,而把她带进这里的竟然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这一切太难以置信了!
她后面的男人似乎嫌她吵,便一把捂住她的嘴,贴上了胶带。
前面的男人则固定住她的双手,不让她挣扎,并把她的双手绑住。
动弹不得的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中充满控诉得看着苏远,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她的眼神透露着质问,向苏远询问:我是你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这些年,你竟变得如此不堪了吗?
被她的眼神刺得心里很不舒坦的苏远干脆扭头,不去看她,反正事情将要结束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手心里不断渗着汗。
话说苏远回到家后,难得看到他的母亲一脸凝重,便心中诧异。
以往他的母亲都是对他笑脸相待,很是疼爱他这个独子,他要什么,母亲都尽量满足他。他闯了祸,母亲顶天骂他两句,却从来没打过他。
现如今她怎么突然摆出这种从来没出现过的表情。
“刚才楚黎小姐打电话过来了!”苏母声音沙哑得开口说,她的身子禁不住颤抖一下,心中酸涩得彻底,眼中微微湿润。
“然后呢?”苏远平静得问,心中却是很不安,难道母亲知道了?
不过,转念一想,知道就知道,母亲这么疼爱他,断不会为了个不喜欢的女儿责骂他。
“你真得把她交到那帮人手里了?”苏母声音颤抖着问。
苏远不语,不明白母亲怎么突然对这件事上心了?
顿时,苏母忽地快速站了起来,手指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得“你你你”,然后捂着心口剧烈得喘息着,跌在凳子上。
这下,苏远赶紧跑过去,拍了拍她的胸口,比较狠硬的心难得有些焦急,“妈,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他竟还问她怎么了?她怎么养出这样的儿子,真是造孽啊!想着,她哇得大哭出来,边哭边伤心说:“你怎么能这么做,就算没有血缘关系的姑娘,你都不能往火坑里推,那可是你的亲姐姐,你是要害死她啊!你怎么能如此混帐无耻,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竟把你养成这个样子!”说完,嚎啕大哭,伤心欲绝。
然而,苏远不明白母亲的想法,更不明白她为何如此伤心,反驳道:“我只有这么做了,他们才不会在爸爸的事情上纠缠,我们家就平安了,而且,”他顿住了,并没有往下说。
“而且楚黎还答应给你一笔钱,是吧?有了这笔钱,你就享受好长一段时间,尽情得吃喝嫖赌,是吧?”苏母止住哭泣,反问道。
她一句句的反问就像是抽在苏远心口上的鞭子,令他心口发疼,也有些羞耻。
他怎么会觉得羞耻呢!不就是卖了他的不怎么亲近的姐姐嘛!
他不想弄清楚这些事,因为他知道弄清楚这些,他很有可能后悔。
他可是讨厌后悔的感觉。
见他不语,苏母更是气得差点上不来气,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骂什么。突然,她觉得口中涌现一股腥甜,不禁“噗”地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来。
喷在地板上的鲜血触目惊心。
苏远难得焦急了起来,大声说:“妈,妈,你怎么样?”
可是,苏母哪里能搭理他,已经晕过去了。
别墅外,高悬于空的阳光暖洋洋得照耀着,前面的草木绿得发亮,色彩缤纷的花更是艳丽得一发不可收拾。
心情很好的楚黎坐在院子里,享受阳光的暖意。她的心情很好,她不仅解决掉苏熏衣,还让苏熏衣此生痛苦不堪,也算为自己报仇了。
接下来,她只要搞定杨谨。凭她的手段与智慧,一定能够做到。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从来没有出现在别墅内的苏远竟突然来到她的面前,这使得她心情很不悦。
“怎么,钱不够?”楚黎冷冷问,这个人该不会打算赖上她吧?
苏远知道楚黎这个人很是毒辣,便心中有些畏惧,唯唯诺诺道:“我姐,呃,苏熏衣她在哪里?”
他这么问,倒是使楚黎吃了一惊,暗道难道这个苏远终于长出一点是非观念以及良心了?这可真不容易。
“怎么,后悔了?”楚黎含笑问。
苏远立刻摇头,他可是得了好多钱,有了那些钱,可以干很多事。“唉!实不相瞒,还不是我妈,不知怎么得,她突然关心起那个女儿来了,听到这件事还吐血了。我这不是打听到苏熏在哪,好让她安心。否则我以后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听他一番衷肠,楚黎含笑点头,“放心好了,苏熏衣在国外,她很好,等稳定下来,我会把她国外居住地照片给你,告诉你妈别伤心!”真是令人不解的母女之情。
这下,苏远点点头,算是安心,想着总算可以和母亲交差。
不过,楚黎马上脸色一变,说:“以后不许你来这里,否则我会做些什么,你应该清楚!”
顿时,苏远吓得不断点头,连声道:“是是是!”
然后,飞也似的跑了。
待苏远消失踪影,杨真从树后走了出来,紧皱着眉头,他知道苏熏衣被楚黎弄走了,虽然他不是很赞同楚黎的做法,但是想到妹妹依依就是被苏熏衣的父亲害死的,还有苏熏衣欺骗了他们那么久,他就是不愿意在意苏熏衣的遭遇。
想了想,他转身走进房间,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吧!
话说苏熏衣被扔到一个破旧旅馆的床上,看着几个围着她露出猥琐笑容的男人,她就害怕得厉害。
她知道这几个人想对她做什么,她的身体忍不住颤抖,她也想吼叫,想喊救命。但是,她知道没人能够来救她。
而且就算她挣扎,也于事无补,只不过让这几个男人更开心罢了。
想到这一层,她忍着恐惧,直接躺到床上,一动不动,一副你随便怎么做的模样。
那几个男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继续猥琐得笑着:“真是识趣啊!”
按道理,这个女人应该大声喊叫,不断挣扎,怎么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呢!
真奇怪!
“想做就赶紧做,别废话,反正我们做鸡的,都已经习惯和男人做了!”苏熏衣无所谓得说道。
鸡?不对吧!他们怎么看,都觉得她不像。不过,他们的委托者似乎对这女的恨得咬牙切齿呢!
他们不禁停下脚步,面面相觑。
然后,其中一个走上前,“啪”狠狠给了她一巴掌,“贱人,既然你有经验,那就好好伺候爷爷!”说着,就示意她给自己脱裤子。
苏熏衣干脆翻了个白眼,伸出手去扯男人的腰带,说道:“真他妈晦气,我不就是和那个贱人的老公上床,致使她老公得了艾滋病嘛,难道她也得了?竟然找你们这帮不怜香惜玉的人陪我玩,不过,我自从得了这方面的病,已经很久没人陪我玩了。”说着,她对其他几个男人说:“你们也赶紧脱,好好陪我!”
说得她好像是饥渴的欲女似的。
登时,那几个男人吓住了,其中一个问:“可咋整,买主还让我们拍做的过程片子,可是,她有这病。”
“靠,你他妈嫌弃我啊!我的技术很好的,而且艾滋病一时半会死不了人啊!”苏熏衣恼火得大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