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时已经是怒气值满点,连着几声冷笑,“想知道楚天死的真相,可以,我告诉你就是,楚天是为了楚白死的,如果你查下去最后受伤的是楚白。”
魅阁站立在原地头也不回,“所以,楚天是长生族的人?”
老人眉眼间滑过一抹算计,忽然扯开嘴角笑起来,慢慢的靠近魅阁,“是,是楚天自己的选择,为了他那个宝贝外孙女儿,连性命都愿意丢掉。”
楚白仔细的端详着莲下蛇的图案,难道外公不肯火化自己的身子,就是怕这条蛇的秘密被发现?连奶奶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她问过连奶奶,可是那天老人说的话让她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别查了,就算查到了你也会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电话铃声响起,是连轻歌。
“楚家藏着宝藏的事情不知道被谁泄露出去,奶奶让我打电话告诉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宝藏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怎么会泄露出去?”猛然坐直了身子,楚白眉头拧的更紧。
“不知道,但你一定要小心一点,奶奶说最好不要一个人行动。”电话那端的人突然顿了顿,语气有些怪异的问道,“魅阁在家吗?”
“他有事和言诺一起出去了。”连轻歌她还是信的过的,所以如实回答。
“你的伤还没好透,他怎么把你一个人丢下?”染着责备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到楚白的耳朵里,“我马上过去,我没到之前你不要乱动,不认识的人不要开门。”
楚白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到那边急促的脚步声,然后电话被掐断,有些无奈的看着手机。
疲惫的按压太阳穴,一桩一桩的事缠绕在一起,让她心力交瘁。她和魅阁说好了明天一起去法国,不管怎样她不会放弃追查真相,就算真的如同连奶奶所说查到了也没用。
楚白的固执,绝大部分来自于楚老。
咚咚咚,敲门声急促的响起。楚白未动,片刻后恢复安静,但楚白却拧起眉头,忍着后背的痛翻身下床,同时拨打魅阁的电话,快速走到阳台手机却被人抽走....
“如果你坚持查下去,相信我,当她知道害死外公的人是她自己时,结果会是楚白受到重伤。而且,长生族不是你们能够应付的,已经存在了千百年的神秘种族,别说你们,就算四大家族联手未必是其对手。”
说话间站在魅阁身后的老人突然阴险笑开,手指间出现一根银针,慢慢的靠近魅阁脖颈,对准细腻肌肤。
猛地用力却落空,魅阁只是身子一转就将他的手紧紧握在手中,骨骼泛白像是恨不得将他的手骨折断,“您还是一样的不择手段。”
再也掩饰不住眸里波涛汹涌般狂啸的恨意,他不愿意回容家,因为这里有他不愿意见的人。
“当初您迷昏我,杀了我的父母你的亲生儿子,这次又想做什么?杀了楚白?”几乎是从后槽牙里吐出话语,清冷如水的气质不复存在,眉眼间的恨意让他有一瞬间怔愣。
他这副模样让人望而生畏,但容老却笑的更加愉悦,“就算你恨我也好,楚白必须除。”
香炉里炊烟袅袅,老人身形有些踉跄,魅阁眉眼咻的眯起,猛地松开老人转身就走,但眩晕之感已经慢慢将他笼罩,眉眼间狂风骤雨倾盆而下,动作迅如猎豹奔至楼梯口。
手机已经拨打着楚白的号码,无人接听。不详的预感在心里发酵,抓着栏杆从二楼一跃而下,言诺还来不及开口就被男人着急的打断。
“快走。”强忍着眩晕之意抓住桌子上的水果刀划在手心,痛疼扯回他的些许神志,多年的默契让言诺知道事情不简单,迅速的跃过沙发冲向门口。
一群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堵在门口,将两人团团围住。
背靠背戒备的看着周围人,“什么情况?”
“她有危险。”
她是谁?言诺自然清楚,一时间明白过来,大概他们从一开始就被容老太爷算计了。
“老爷子对你下药了?”感觉到身后男人的气息不稳,言诺的眼角余光撇到他血淋淋的左手。
“七少爷,还是不要挣扎了,就算你们能出容家,赶回去的时候也晚了。”
言诺倒吸一口气,这老爷子是要把魅阁逼疯吗?面色凝重的低语,“我来缠着他们,你能不能撑到去救她?”
呼吸越来越轻,魅阁眼前的事物模糊。“他用了一日散。”
忍住骂人的冲动,言诺无语到了极点,一股眩晕之意也渐渐升腾起来,心叫不好。“我刚喝了你家咖啡,也许,也中招了。”
一日散,顾名思义,能让人昏迷一整天的迷药,如果不是凭着过人的自制力,魅阁可能已经晕厥过去。
“不能拖下去了老爷子铁了心要除掉她,快走。”
说话间两方人已经搏斗起来,魅阁身子一个踉跄竟是生生挨了一拳,若是平日里他自然能全身而退,可现下中了迷药能够坚持不晕厥过去已是奇迹。
手中的刀子更加拼命的挥舞起来,魅阁心急如焚,直接一刀插在对方的致命处,眼见出了人命黑衣人不免有些犯怵,老爷子吩咐将少爷留住,他们可不敢动手伤他。但魅阁却是不要命一般,一来二去的退让间让他们两人到车边。
一脚踹在黑衣人腰腹,魅阁动作利落的开门上车,驱动车子直直撞向围着言诺的一群人,众人本能闪开,“上车。”
楚白面无表情的看着十来个蒙面人,他们手中都拿着枪,一步一步的缓缓后退,直到身子抵住阳台栏杆。
“就算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是谁派你们来的?”
无人应答,步步紧逼。
十数把黑黝黝的枪口对准楚白,眉头轻拧她背后依然火辣辣的疼,“砰砰砰~”
带着消音器但依然有些轻微声响的枪声响起,一道身影快速掠过窗口,蒙面人一愣上前查看,楚白脸色苍白的扳着水管,背后的疼让她眉头紧紧拧起。
咬着牙关,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这楼层虽然不高但摔下去也非死即残。可如果不行动,阳台上的枪口已经再次对准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