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用这个词来形容我们的爱?”陈凯歌被她的一句话,象临头泼了一盆冷水一样。“真象你所说的这样离不开我了,你就离开你的她,给我婚姻,你这样说爱我,你的她算什么呢?谎言!全都是谎言!太可笑了!”如黛在陈凯歌意乱情迷的状态下,她的情念再也不能被激起,她心灰意冷,她嘲讽地笑着对他说。他的激情好象遇到顽固的冰峰一样冷静下来。
“对我如此的态度,是不是心中另有他人了?”陈凯歌妒火中烧,两眼黯淡,看着他颓废下来,看他吃起无名的醋,如黛想到他这些年对她的两者兼顾的态度,想到他有自己名实的婚姻,还要霸占着她的爱情,让她长期生活在和别人共享爱情的痛苦中,此时的她心中涌起一股怨恨和情满,西莱蹲伏在两人的旁边,仰着头,转着玻璃球似的眼珠子,看着属于它的两个男女主人的动作。
“是的,好像在被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感动了,这种爱情充满着普罗旺斯的熏衣草的香气,而不是终日不见阳光的‘鼠式爱情’。”如黛说完这句话,看着眼前的他由黯然神情变为不安,心里说不出来的一种痛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报复性的痛快感由然而生心中。
“所以今天我要告诉你,不要再说莎士比亚的台词了,在我听来都是一些空词无聊的话语了。”如黛狠狠地说。他的不安使他在黑暗的庭院里,在摇曳着玻璃花的院子里开始焦躁失望伤心。
“最毒妇人心!一点也不假!”
“是啊!不狠一点不行的,任你象宰割温驯的羔羊一样,听你摆布,让你驯养你就说不狠了,我恨透了和你的这种不见天日的爱情生活,纯美的爱情生活才是我此生追寻的梦想,请你祝福我吧!”如黛激动地说。
“做梦!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别想找到你想的爱情,我不会让你这只妖媚的狐狸去魅惑他人。”他气急败坏地怒吼。
“好啊!那走着瞧吧!”如黛也倔犟地喊着。
“真不识抬举啊,你这女人!为了西堤别墅之前的平静,我仁之义尽,屈尊就驾了,我忍着你的任性,等着你的归期。”他吼着气势汹汹地抬起如黛的下巴额,她的眼睛是哀怨的,她的俊秀的脸庞是苍白,她一摔头挣脱他的控制也果断地说:“我不再对你抱有任何希望,我心如止水了,结束了!这些年的恩恩怨怨一笔钩销了,我走了!”说完她迅速地扭头就跑,他想伸手拦住她都没有猝防得住她的迅雷之势。
“如黛!”他悲哀着叫她的名字,如黛忘记了黑暗的西堤带来恐惧的一片漆黑,她狂奔经过银杏林,毅然离开这个让她魂牵梦萦的西堤。
离开西堤的如黛,心里很清楚这场情感的较量象一场持续不断的战争,不会就此结束。陈凯歌不会就此罢休,还有一场淬火之战是避免不了,无论怎样,她是铁了心想自己从那阴影中走出来,哪怕再遇狂风恶浪,走向光明的人生这个坚不可摧的信念,使她修起了心里战壕,修起心灵防御阵地,等待又一个暴风雨之夜的来临,可是,奇怪的很,自从她离开西堤一切风平浪静,静得让准备再次迎战的如黛心生疑虑,这种疑虑又变成一种惶恐不安。
冬日的暖阳照进工作室的午后,天气的寒冷使人不知不觉喜欢那投射进来的阳光,如黛正呵着手站在阳光里取暖,这时候,走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一米七几的身高,身板很宽,走路的脚步都很重的声音,这不是那个陈凯歌的夫人吗?那女人也一眼认出来站在阳光里呵手的如黛。如黛见到她的到来,心中徒然一惊,再见那女人也是一脸的尴尬,如黛见到陈夫人惊慌失措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更害怕这个女人走上前来甩她一记耳光,就是这个女人这样做,如黛也会无以应对,没有反抗的能力,她在这女人面前是完全理亏的。
“几年不见你,你还是那模样。”陈夫人主动和她搭话语调没有一丝杀气,而是很和蔼,没有想象得那样糟的开头,如黛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
“里面聊吧!”说着把陈夫人让进里面办公室,猪秧子没有来,工作室里就两个女人,两个和陈凯歌有关系的女人,如黛客客气气地给那夫人倒了一杯水,水温冒着悠悠的热气,透过热气腾漫,看陈夫人一脸凝重,好象有一块巨大的乌云压住她的心房,果然,她又说话了:“谢谢你如黛!你能下狠心来这样做,我也知道你是为大家着想,你虽然伤害我们几年,你能及时醒悟,现在全部抵掉,我们不计前嫌。”如黛被陈夫人的话懵住了,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来对付如黛,是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其中有什么原由,她的戒备幽深的双眸扑闪着。“真的对不起了!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也无话可说,再次请你原谅我的无知造成的罪孽。”说完这些话如黛赎罪般地低垂眼睑。
“如黛!请你继续做个好事,成全我们一家完完全全团圆吧!”陈夫人突然双膝跪地,拉着如黛的冰冷冰僵的小手哀求着,如黛惊愕地抬起脸抬起她低垂的双眸,惊恐地望着陈夫人,陈夫人重量的身体“扑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这一惊吓得如黛神色大变,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快起来!陈夫人!你这样折我的阳寿呢!有什么事尽管说,又不是外人,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我会赎回我对你的罪孽。”如黛急忙死劲地拉着跪地的陈夫人,怎么拉也拉不动她庞大的身躯,不知所措地俯视着她的脸,那陈夫人声泪俱下地仰起脸来说:“孩子他爸生病了,医生说还有三个月的寿限了,请你做好事做到底,劝他回家治疗,不要再回西堤,让他死了心,回家治病吧!只有你能劝他的驴脾气回头了,求你了,如黛!我和孩子可不能没有他!”
“什么!”如黛听了脑袋仿佛如雷击顶,她全身无力瘫软在陈夫人面前,她欲哭无泪,失神地望着前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落叶还知归根呢,让他在生命的最后在我和孩子身边吧!”陈夫人在哭着哀求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