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如黛坐起身对着门外问。
“是我!”那女声发现有人应她立即欣喜起来:“是我!麦娜。”如黛暗自奇怪,这名字似曾相识,她穿着那性感的吊带裙,用手理了理自己蓬乱的卷发,去开门,当她开门看到那女孩时,才知是上次西堤见过的女孩,她狐疑的睁大双眼望着她,那叫麦娜的女孩今天还是上次的那身得体的西服,简单的西服却也能被她穿出迷人的身姿,精湛的化状技巧更是让她有摄人心魄的美丽,忌妒象条毛毛虫爬满了如黛的心头,麦娜热情地和她打着招呼:“早安如黛!”如黛掉过头来没有搭理她,她自顾自一个人洗漱,那个麦娜厚着脸皮跟在如黛身后。
“我们聊聊。”麦娜说。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呢,你做你想做的事,我过我想过的日子,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意见。”如黛一副没好气的姿态。
话是这么说的,不过上次西堤你误解了我们,我被不明不白搅进这个事情中,一直良心不安,解铃还需系铃的人,上次在西堤就准备和你解释清楚了。
只是当时陈总正在气头上,他拦住了我,没有想到你会有如此大的波动,陈总也后悔当初的演戏,他知道刺伤了你,但更折磨着他爱你的心,当时,他恨你,他想让你痛改前非,知道你要进门时,叫我和他演一出戏给你看,我是去西堤取一份重要的文件,他故意和我有暖昧的样子,让你有危机感,抛开一切投入他的怀抱。麦娜情真意切地请如黛释怀去原谅陈凯歌。
“他这样又何苦呢,麦娜!你不要太自责,我和他之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再说劝合不劝分是人之常情,但是你知道吗?我们又不是夫妻,你在劝我原谅他,其实是在摧毁一个完整的家,是在使一个灵魂不得安宁。”如黛意味深长地说。
“噢!有这么严重吗?我只知道他对你是真心真意,他会在西堤等你回头,等到天荒地老,他说他不会改变属于你的日子,他会一如既往去西堤。”麦娜有点激动地转告着陈凯歌的话。
“不要再说了,这些都是谎言,美丽诱人的谎言,对我真心?会用这种方式对我真心?麦娜!你不懂,他是在亵渎爱情这字眼。”如黛开始一边吃早餐,一边对着麦娜烦躁地叫,如黛的早餐是一包苏打饼干和一杯白开水,刚来工作室,起居生活还没有来得及有条理,她面部表情是恼怒的,慢慢又变成不屑一顾的,麦娜见她往那娇嫩红艳的小嘴里送进一块饼干,那进餐模样都叫人看了有一份雅致、柔美。“如黛!还是回西堤看看他吧!他最近情绪非常乱,甚至带进工作中去。”那个麦娜的女孩苦口婆心地说。
“我知道了,谢谢你!”如黛做出要准备工作的状态,下逐客令了,麦娜也知趣而退了,下楼梯时和猪秧子迎面而撞,麦娜礼貌地和猪秧子颔首微笑着打招呼,径直下了楼梯。猪秧子转过身看着那苗条的背影匆匆离去,突然转过来直奔进工作室问如黛:“刚才出去的漂亮女孩是谁呀?”
“哦!是陈凯歌的秘书,他的说客。”如黛说。
“呵!来软硬兼施了。”猪秧子笑着说。“噗!不管他!”如黛嗤之以鼻,虽然如黛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漠不关心,但心里泛起了侧隐之心,当她侧隐之心在作怪时,她想到的只是陈凯歌的好历历在目。
匆忙的白日已过,黄昏已经来临,劳累一天的人们就象那天空中飞翔的鸟儿一样安静地归巢了,在暄闹的城市之间黄昏来得那样安逸,那样休闲,如黛信步走出工作室,走出她的小屋,一个人游荡在街市之间,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是落寞?是彷徨?
如黛的脚步鬼使神差地来到西堤,西堤在暮霭中显得清冷,寂寥的西堤别墅在暮色中朦胧幽静。
“西莱!”如黛忽然惦记她的忠实伙伴,她快步来到铁艺门外。“西莱!”西莱窜了出来,隔着铁门,抱着头,欢快地摇着尾巴,兴奋地绕着铁门跳蹦着,如黛蹲下身子,伸手温柔地抚摸着西莱的毛耳耳的身体,西莱很快温驯起来。
当天空的深蓝渐变成黛青色时,陈凯歌来到西堤别墅,他看见如黛站在铁门外,心中一阵窃喜。
“你回来啦?”他说。
“我散步经过这里,顺便看看西莱。”如黛说。
“进屋吧!西莱比我还重要,我落得个西莱都不如的下场,可悲啊!”陈凯歌打开铁门。
“你早点休息吧!我回家了!”说完如黛扭头就要跑,在她正欲转身离去那刻,陈凯歌一把将她拽住,拉她入怀,如黛挣扎着,想逃离这个令她烦心的地方,陈凯歌满怀深情地拥抱着她,如黛坚强地反抗着这温柔的攻势,如黛不想再重新被淹没在爱欲的河流中,而他紧紧地抱着不松开,他贪婪地亲吻着她的嘴唇,仿佛要把她融化在他的身躯里。
“你是爱我的,你是来看我的,你说是不是,丫头,我不让你离开,我要你!要你一切美好的东西,你的身体,你的香唇。”他梦呓似地喃喃地在她耳边倾诉相思,他双手搂着她,他的手在颤抖,有力的颤抖,而如黛睁着一双充满挣扎、绝望、饱受煎熬的眼神。
“你放开我吧!我不再是你怀中的小鸟。”如黛哀婉地说。
“别这样,我要你!要你的吻,要你的媚柔!”陈凯歌忘情地嘴唇贴在她的嘴唇辗转着,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如黛的头发被撩乱地粘在她凄楚的脸上,遮住了她的忧愁,他百般的柔躏,她千方百计地想脱身,象一只柔弱的小动物被从磐石后面窜出的专横的狼死死地霸占着。
“你的心真狠,你不要西堤的一切了吗?让你的小将军独守空房,小将军没有你好象失去了整个世界?”陈凯歌说。
“说得太好听了,是在背莎士比亚的台词吗?”如黛终于说话了。“背什么台词,是我的肺腑之言。”他开始喘气,准备就地征法她,一只手狂乱地松解着自己的腰带。
“请你不要这样,你是在污辱我。”如黛清醒着她的思绪,反抗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