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东心灰意冷了。
在他躺在医院的期间,他就仔仔细细地想了在王庄中学发生的事儿,以及这次平坟的事儿了。
这其中有他自己做人的问题,有被领导设计的后果。
他不想争了,他决定回到中学去,不能再在小学干了。到中学后,就单纯地做个教师就行,好好教书。
等一切尘埃落定后,他找了新教办室主任杨主任,谈了自己的要求。杨主任出于各种考虑,同意了他的要求,并亲自把许校长叫到了教办室,对郑东的事儿,当着他的面做了交代。
郑东在休息三天后的,就去王庄中学报道了。
但高巧巧没有放弃,依旧跟着原来的徐主任,现在王庄中心小学的校长徐校长叫骂着。
最终,在教办室杨主任的协调下,徐校长通过各种方式弄了000块钱,算是对郑东的补偿,高巧巧才在大春的劝说下,不再去纠缠了。
拿到钱以后,高巧巧找大春了,“姐啊,我想重新开始,帮帮我吧,嘿嘿嘿。”她坐在大春对面说。
大春看着她,忍不住拧了一把她的腮帮说:“哎呀,巧巧,只知道你长得俊,今天,仔细看你,我要个是男的,也会缠着你,哈哈哈。”
高巧巧害羞了,“哎呀,姐呀,人家知道错了,就别再说了!”她低着头,抬着眼,脸红着说。
大春看到这种情况,叹息了一下,“唉,啥时候呀,都是女人吃亏。”说着她看了一眼高巧巧,“巧巧啊,你要是不怕累,能吃苦,你也卖饭,我卖包子和咸汤,你就卖点小菜,这样,咱俩卖的就全了,生意能互相帮衬,你看咋样?”
高巧巧笑了,非常开心,“行,大春姐,我听你的,嘿嘿嘿。”
郑东去王庄中学上班了。
在他去之前的头天傍晚,他提着在批发部买来的糖果、瓜子的,分成了四十多份,每份一小包。装好后,他就骑着摩托车,一家一家的去拜访了原来的同事儿。
每到一家,他都诚恳地道歉,尤其对自己当后勤主任时,做的那些事儿,每次说的时候都是声泪俱下,每个老师听了也是很感动的。
到了许校长家里,郑东提了一箱饮料和几包饼干。
许校长非常热情地接待了他们,“郑东啊,巧巧啊,欢迎你们啊!”
高巧巧非常歉意了,“许校长,感谢你,还收留我们家郑东啊,你放心吧,郑东一定好好干工作,绝对不会给丢脸的。”
许校长笑了,“唉,哪里话呀,其实啊,郑东是个实在人,只是,不注意方式方法了,现在也好啊,出这个事儿,你也就成长了,嘿嘿嘿。”
郑东眼里含着泪水,“唉,哪能想到是这样呢,我是真心地想干好工作,谁能想到,就成这样的结果啊,唉!”他非常委屈了,眼泪不自觉就流下来了。
许校长也很是惆怅,“我们这些校长,也是侥幸啊,感谢你啊,不然的话,受处分就是我们啊,唉,真的,很歉意啊!”他拍着郑东的肩膀说。
郑东低着头,用手捂着眼睛,因为抽泣,身体剧烈地颤抖着,高巧巧看着也很是心疼,拍着他的肩膀,看着许校长说:“许校长啊,你能说这样真诚的话,我们都打心眼里感激你,唉,现在的社会真的变了,变的越来越不真诚了,越来越算计了,我们郑东啊,是个老实人,就是老老实实地当好一个普通老实吧,啥也不想了,不然的话,将来,被谁害死,都不知道咋死的,唉!”她擦着眼泪说。
第二天,郑东和高巧巧,是亲自找到了刘智,把他请到了家里。
高巧巧做了一桌子的饭菜,把周大春也叫来了。
坐下后,高巧巧端起酒杯说:“刘校长啊,这次啊,唉,这样吧,先给你道歉吧,对以前的事儿,我和郑东,我们两口子,诚挚地向你道歉了!”她说着就把小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了。
刘智看着笑了,“哎呀,巧巧啊,我吧,你看啊,是吧,我呢,真的,就是啊,我的酒量啊,嘿嘿嘿······”他端着杯子说。
大春看着急了,“什么呀,不喝,给我!”她说着就一把抢走了,直接灌进了嘴里。
高巧巧看着笑了,“哎呀,刘校长啊,我早就看透了,就是你媳妇,也不如大春姐对你好,你要好好珍惜啊,哈哈哈。”她拍着大春的肩膀,看着刘智说。
喝酒以后的大春,眼睛迷离地看着刘智说:“我对你好,你知道不,胡子,你今天敢住下不,哈哈哈。”她扶着刘智的肩膀说。
高巧巧暧昧地笑着看着大春,“姐呀,我这,嘿嘿嘿······”她看了郑东一眼,又趴在大春的耳朵上小声地说:“我都改邪归正了,你还想好事儿呢,不怕你儿子揍他呀,嘿嘿嘿。”
大春笑了,用手指头轻轻地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怕呀,哈哈哈。”
郑东非常认真地对刘智说:“这次平坟,你是咋想的啊,为啥,你不直接带着老师去干啊!”
刘智叹息了一声,显得有点忧伤,“你想啊,那么校长不当组长,让咱俩副校长当,这明显得就是一个出力不讨好的活呀,再说啦,农村多看重对祖宗和长辈的孝道啊,即使长辈活着的时候,在不孝顺,出于封建迷信的考虑,晚辈都会非常注意祖坟的风水,去扒谁家的坟,等于破坏他们的前程啊,放在谁家,谁都生气!”
郑东叹息着,“是呀,这些王八蛋!”
刘智举起杯子,向着郑东,直接干了一杯酒,“我呀,当了多少次替罪羊了,啥事儿都能找上我,我是吃一堑长一智啊,所以,这次,我就拖着不干,即使要去干了,我也要等到最后,不干,充其量,撤职我,干了,我就得罪了全乡的父老乡亲了,唉,真难!”他吃了一口说。
高巧巧吃着,看着刘智,“其实,你啊,就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总是把自己装的非常下贱,你也没有必要这样作贱自己啊,该咋样,就咋样,何苦呢!”大春听着也点头。
刘智忧伤了,眼里含着泪花,他擤了一下鼻涕,苦笑着说:“我呀,是被抱养的,不是亲生的,虽说,我爹娘对我很好,但在其他人眼里,总是受气的,受歧视的,巧巧啊,想当初,你欺负我的时候,你敢说,你心里没有这种因素吗?嘿嘿嘿。”
高巧巧歉意地笑了,“唉,丢人啊,对不起啊,再次给你道歉了,嘿嘿嘿。”
天黑了,刘智在大春的充满担忧地张望中,晃晃地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