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戚氏被抽
如今老天再给了她重获新生的机会,她一定会好好地为自己而活,踏遍万水千山,赏尽花红柳绿。
君子娆正和含烟在一家卖泥人的摊子上选喜欢的,忽闻身后传来一道欣喜的声音,转身望去,便看到一袭白衣的云逸满脸笑意的朝她走来。
“云大哥。”
“原来真是子娆,我之前就看到了你,还以为是看错了。”云逸乐呵呵的说道。
“云大哥,怎么就你一个人,云婳呢?”没看到云婳跟在后面,君子娆有些疑惑的问道。
云逸摇头无奈的笑道:“她呀,不知道跑哪去疯玩了,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
“早先将云大哥和云婳扔在城里没有好好招待,今日遇上了,不如子娆作陪,与云大哥在邺城里逛一逛。”
“那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三人有说有笑的漫步在繁华的街道上,时不时被两侧稀奇的玩意儿吸引。
“姐姐,你也出来逛街啊,这位公子是?”一道讨人厌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君子娆抬头就看到了君子雅那张假兮兮的笑脸,眉头下意识的微蹙。
“这位是云逸,这是我父亲二夫人的女儿。”
君子雅不满意君子娆的介绍,看着两人的眼神有些不爽,阴阳怪气道:“姐姐也真是的,和不清不楚的男子逛街,要是被有心人看去了,还不知道怎么说我们丞相府。”
与云逸分别后,君子娆也没心情继续逛街,带着含烟懒洋洋的往回走。
脚还未踏进丞相府大门,一个小丫鬟便急匆匆从里面跑了出来,差点儿和进门的君子娆撞在一起。
“做什么呢,没看到大小姐进来了吗?冲撞了大小姐是你担待得起的吗?没规没距的,你是哪个院里的?”含烟及时将那小丫鬟挡住,手掌一推把人推得向后退了两步。
“我是二夫人房里的杏儿,你们想怎样,一个没了娘的小姐,有什么了不起,等我们夫人扶正了,你还能如此嚣张。”杏儿急着出去给自家夫人买东街糕点铺的糕点,没想到在门口遇到君子娆,仗着自己是戚氏身边的人,又知道戚氏早已恨死了这个大夫人之女,自然有些目中无人,妄自尊大。
“放肆,你小小一个丫鬟竟敢对大小姐出言不逊,看我不打烂你的嘴。”含烟被杏儿的话一刺激,愤怒的上前,扬手就给了杏儿一巴掌,直接将人半边脸扇红肿了起来。
杏儿捂着被打的脸惶恐道:“你……你竟敢打我,我……我要告……诉夫人。”
含烟讽笑道:“打了你怎么样,一个贱婢也敢对我家小姐大呼小叫,有本事就去把二夫人叫来”,看着对方瞬间红肿的脸,含烟得意的笑了笑,那三年的粗活她可没有白干,若不是小姐拉着她,她还要去把她的另一边打烂。
“你……你们等着。”杏儿丢下一句话便狼狈逃走。
“小姐,我们这是不是向二夫人宣战了啊?”看着狼狈跑走的杏儿,含烟回头眨巴着闪亮的双眼问君子娆。
君子娆勾唇一笑,“算是吧!”
含烟得意洋洋的说道:“刚才真是过瘾,要不是小姐你拦着,我还要把她另一边脸给打烂,这个杏儿不是个好的,是二夫人房里冯嬷嬷的女儿,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没事总是在齐少爷那里献殷勤。”
君子娆扫了一眼说得口悬若河的含烟,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以后别那么冲动。”
“我才没那么傻,这不是有小姐给撑腰嘛!”
丞相府大厅,杏儿跪在戚氏的身前哭得梨花带雨,柔弱可怜的将刚才的事添油加醋说给戚氏听,听得戚氏胸口升起一股怒火。
“老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啊,这大小姐也太目无尊长了,好歹妾身也是老爷的人,大小姐这是根本就没把老爷放在眼里。”戚氏用丝绢抹着眼睛伤心的说道,坐在主位的君丞相听得额头青筋一鼓一冒。
守在一旁的盛管家也适时挑拨道:“老爷,这次的事,大小姐实在是做得有些过了啊!”
君丞相被两人一唱一和的挑弄,脸色瞬间阴沉,“管家,你去把家法请来,再让人去吧这个孽女给我叫来。”
“是,老爷。”盛管家垂头应了一声,转身离去的时候与对面坐着的戚氏互相递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回到房中的君子娆并不知道此刻大厅里发生的一切,她正吩咐含烟带着人把房间里一些旧物品清理出来,又让她们自个把觉得用得着的物品分了,其余不能用的就拿去处理了。
君子娆神色淡定的看了一眼一脸倨傲的老嬷嬷,就是不应话。
老嬷嬷自恃自己是丞相府的老人,又深受二夫人重用,打心里就看不起这个不受宠的丑八怪大小姐,这时候被人晾在一边不搭理,心里不免生气一股怒火。
“大小姐,你这样的话,老奴只能让人把你带过去了。”老嬷嬷的话音刚落下,从门口就走进来两个强壮的男仆,横眉怒目,作势就要上去架人。
含烟见状张开手臂挡在君子娆的身前,怒视两人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小姐闺房,不想要命了吗?”
老嬷嬷冷笑道:“含烟姑娘,你这话就说错了,我们可是奉老爷之命来请大小姐去前面的,可是大小姐不愿意,我们只好出此下策。”
君子娆示意含烟别说话,缓缓起身走到老嬷嬷的面前,斜睨轻笑道:“我不知道父亲竟然让陌生男子随意进我的闺房,他不知道这会毁人清誉吗?不过既然父亲都用如此方式来请我了,不去好像也不好。”
老嬷嬷被君子娆那一眼吓得有些慌乱,不过一会儿她又信心满满,她这么做可是按照二夫人的意思,二夫人肯定不会对她见死不救的。
含烟急躁的跺脚念道:“小姐,他们就这样闯进来,外面那么多人看到了,这要是传出去,小姐以后可怎么办?”
“没事,我也不指望丞相府能给我更好的选择。”
只要有戚氏和君子雅在一天,丞相府永远不会安宁,她和她们的战斗永远不会结束。
几人来到大厅,厅中围满了人。
君子娆站在门口扫了一圈,该来的人都来了,不该来的人也来了。
君丞相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厉声呵斥道:“你这个孽障,还不给我滚进来。”
君子娆被君丞相当众这么一吼,眼神暗了暗,直接忽视掉暴怒中的君丞相,转身向主位上的人躬身行礼道:“臣女参见九千岁。”
“娆丫头,你做了什么事让君丞相如此恼怒啊?说来本座听一听。”百里煜一边侍弄着涂有丹蔻的指甲一边抬头不轻不重的询问。
“臣女也不知哪里惹父亲生气了,父亲能告诉女儿吗?”君子娆转过头无辜且疑惑的看向君丞相,气得君丞相一口气哽在喉咙喘不上来。
“你……你这个孽障,真是要气死我。”君丞相刷的一下挥开手中的长鞭,鞭尖打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音,“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次,你以后还无法无天了。”
戚氏见君丞相提起了鞭子,起身拦着劝道:“老爷,不可啊!臣妾受点儿委屈算不得什么,大小姐可能也只是无心之说,你别打大小姐啊!”
“妇人,你别管这事,今天我非要好好地教训她,谁要为她求情,就一起上家法。”
君丞相说完就挥起鞭子朝直挺挺站着的君子娆打去,然而就在电火雷鸣之间,画面定格了,众人直愣愣的看着对峙的父女俩,心想这是什么情况?
早在上次家法过后她就对这个家失望了,这次岂能任人宰割,紧紧拽住鞭子的另一端,面无表情的直直看着震惊中的君丞相,心里冷冷一笑,这人怕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反抗了吧!
这样的家,早在前世死去之时,她就不屑一顾。
这样的父亲,前世推她入火坑,明知道真相却不告诉她,害她死不瞑目,重生之后,她早已对他无亲情可言。
百里煜从始至终就很淡定的看着厅中发生的一切,他心里自我劝说,这是人家的家务事,自是清官也难断,更何况,看这情形,也没有人需要他帮忙啊!
“大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啊,你就向老爷认个错,老爷会原谅你的。”戚氏一旁不安分的说道,在众人不察之处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君子娆冰冷的看了一眼戚氏,“我又没错,何来认错之说,父亲只听别人片面之言就认定女儿有错,还要给女儿上家法,也不怕我娘半夜回来找你。”
众人忽然感觉到一股阴风在身边刮起,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有些胆小的人被吓得腿都打颤了。
戚氏也被狠狠的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朝君丞相身边靠了靠,不过当她看到君子娆眼中闪过的恶意时,心里恨得那个咬牙切齿。
坐在一旁看着的君子雅发现了戚氏的不对劲儿,上前扶着她轻声问道:“娘,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吗?要不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戚氏哪敢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摇头拒绝了女儿的建议,君子雅见状也只得作罢,却站在了戚氏身边陪伴。
“子娆,你竟敢忤逆父亲,你还是父亲的女儿吗?”君子齐见百里煜看向这边,便打着破坏君子娆在百里煜心中的好印象之举,起身怒视君子娆。
君子娆拽着鞭子好整以暇的看了君丞相和君子齐一眼,“父亲的女儿?我是吗?有哪个父亲会让陌生的男子闯入自家女儿的闺房抓人,有哪个父亲会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给女儿上家法的,你倒是说说啊,我的父亲大人。”
一声声的质问,充满了怨愤,充满了对这个父亲的失望。
咯嗒一声,安静的厅中格外响亮,众人视线转移。
百里煜扬了扬手中断裂的指套,握手一捏,指套化作灰烬飞洒在地上,“你们继续,别管本座。”
处于怒火极端的君丞相赤红着双眼,“混账东西”,说完便奋力的一扯鞭子,君子娆勾唇一笑,巧松握着的一端,就见君丞相使力过大惯性的朝后退去,带起长鞭挥舞。
啪的一声响起,大厅里瞬间寂静无声,随即响起两声尖叫声。
“娘……”
君丞相傻眼看着被鞭子打了脸的戚氏,只见戚氏白净的脸蛋上瞬间肿起一条红艳艳的血痕,醒目而吓人。
“爹,你为何打娘啊!”君子齐怒瞪君丞相,一脸不可置信。
“我没想到会……”
百里煜适才懒洋洋的开口道:“君丞相,你还是快去请大夫给人看看吧!这一鞭子够狠的,晚了别留下疤痕,让夫人见不得人。”
戚氏一听会留下疤痕,爱美的她顿时翻白眼晕了过去,吓得众人惊呼慌乱。
“这里也没本座什么事了,君丞相好好照顾夫人吧,本座找娆丫头还有点儿事,就先告辞了。”
君丞相回神过来,恭敬道:“微臣恭送九千岁。”
“走了,娆丫头。”
君子娆淡淡的瞥了一眼君丞相,转身跟着百里煜离开。
悠然阁二楼,天字一号包间。
君子娆看着对面坐着的人不发一言,自顾自悠闲的泡茶沏茶,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不自然,仿佛这种事已经做过了千百遍。
对方不说话,她也不好开口去自讨没趣,明眼人都看得出此时对方心情很不好。
虽然她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不过她的直觉告诉她,他心情不好与她有关。
两人都装沉默不说话,房间里只有水流动的声音,气氛渐渐地陷入了紧绷状态,在君子娆喝下第三杯茶时,情绪变得有些不耐烦了,率先开了口。
“九千岁把子娆带来这里,如果只是让子娆观赏九千岁的茶艺,子娆也看了,若九千岁没其他的事,子娆就先回去了。”
不知从何时起,她引以为傲的忍耐力在这个人面前变得软弱不堪。
百里煜头也不抬的继续泡着茶,语气中夹着的一丝无奈他自己也没发觉的无奈说道:“就这么一会儿,你就忍耐不住了,是本座高估了你的能力还是你根本没把本座的话放在心上。”
君子娆一脸气恼的从凳子上站起来,美眸圆瞪,“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既然我们话不投机,那以后也没必要继续见面”,冷冷的说完话,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守在一旁的无极迅速闪身挡在了门口,拦住了要开门而去的君子娆,“君小姐,千岁爷没同意你离开。”
“怎么?我要回家还要别人允许,我怎么不知道祁国何时有了这么一条规定。”君子娆这话虽然是看着无极说的,但是说给谁听的就不言而喻了。
百里煜放下手中的紫砂壶,拿起旁边放着的帕子将手擦干,随即才抬起头看向门口的君子娆,“这是打算与本座决裂了?”
君子娆瞪着他不说话,情绪平复后,她也发觉自己刚才的做法有欠妥当,煜师父给她的任务她还没有完成,目前她还不能和百里煜断绝关系。
冷着脸走回去坐下,仿佛间她看到了百里煜眼中闪过一抹无奈的笑意。
“不走了?”
“哼。”
“娆丫头,你还是第一个给本座甩冷脸的人,就不怕本座生气杀了你?”
君子娆以一副你不会这么做的表情看了百里煜一眼,“九千岁一人之下万人之下,想杀一个人易如反掌,若是九千岁觉得子娆碍了你的眼,那就杀了子娆吧!”
“牙尖嘴利。”
“九千岁也不逞多让。”
百里煜不去计较她说的那些话,淡淡道:“丞相府是怎么回事?”
君子娆似笑非笑道:“九千岁神通广大,会不知道事情经过。”
“对于你的一切,本座更希望从你嘴里听到。”
“无可奉告。”
丞相府已经乱成了一片,二夫人被老爷打了,受伤还很严重,城里有名的大夫都齐聚在丞相府中。
戚氏捂着脸不许任何人靠近,“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娘,你别这样,让大夫看看,一定不会留下疤痕的。”君子雅久劝不下,心里开始不耐烦,不就是被鞭子打了一下,又不是治不好。
戚氏一直拒绝让大夫看她的伤处,任谁来劝都没有用,请来的大夫畏惧权势不敢离开,无奈只得侯在房间里,只要戚氏一有松动便即刻准备医治。
君丞相坐在床边温和的安抚道:“夫人,你放心,我已经警告过那些大夫了,他们不会出去乱说的,我让大夫进来给你看看伤口。”
“老爷,我毁容了。”戚氏扑进君丞相的怀里失声痛哭,她心里很不甘,明明那一鞭子该落到那个贱人的脸上,为什么是她。
“没事了,一定会治好的,就算他们不行,我也一定会找全天下最好的大夫治好你的脸,霞儿别哭了,会没事的。”君丞相搂抱住自己心爱的女人,眼中泛起一片酸涩,他曾许诺过她,会一生一世的爱护她,给她最好的生活,可如今却亲手伤害了她。
为了更好地前途,在他被家里逼着娶袁柔儿为妻时,她甘愿作为妾室伴随他,好不容易等袁柔儿离世,他准备抬霞儿为正妻时,永定侯府及宫里那位却坚决不同意,甚至鼓动皇上施压,让他觉得更加亏欠霞儿,如今又出这样的事,他除了心疼就是愧疚。
在君丞相的劝慰下,戚氏答应了让大夫进来诊治,众大夫轮番进行诊治讨论,最后选择了一个最保险的治疗方法,并告知君丞相和戚氏有百分之八十的机会能让脸恢复如初。
戚氏得到了大夫的保证,低迷的情绪瞬间转好,拉着君丞相说了一大堆话,君丞相见她心情渐好,心里也明朗了一些。
包间里,君子娆有一声没一声的应着百里煜的话,对方不问,她就不说话,明摆着不愿搭理对方。
百里煜倒是不怎么在意,仍然自顾自的说道:“宫里最近有些不太平,你在丞相府也少惹事,不然到时候连本座都保不了你。”
“多谢九千岁关心,子娆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知道就好,别到时候拥出什么蛾子就好,这段时间宫里事情不少,蓉贵妃中蛊一事已经有了些眉目,本座暂时不会再出宫来,你有什么事就用这个联系本座。”
百里煜从身上掏出一个蓝色的小瓶子扔向对面,君子娆下意识伸手接住,偏头狐疑的看了一眼百里煜,随后看着手中的瓶子,“这是什么?”
“赤尾蝶。”
君子娆好奇的将瓶塞拔掉,一只上半身五彩斑斓尾巴却红的没有一丝杂质的袖珍蝴蝶从瓶中飞了出来,“这东西要怎么用?”
“赤尾蝶以特殊符号传递消息,你只要将你要传递的消息说给它们听,它们自会转化。”
“这个季节没有蝴蝶出现吧?”君子娆看着百里煜问道。
百里煜淡淡一笑,“赤尾蝶不是一般的蝴蝶,它是苗疆皇室惯用的一种传递消息的蛊虫,若没有服用解药,触碰了它的人就会立即死去。”
君子娆嗤笑道:“如此阴毒的东西,倒是和九千岁很配呀!”
“君小姐,请注意你对千岁爷的言行态度。”无极冰冷的嗓音犹如寒冬的雪水,冰冷而无情。
“无妨,随她喜欢。”
无极有些不解,千岁爷为何要对她如此放纵,这人根本就不领情,说话还句句带刺。
初秋的早晨,泛着丝丝寒气。
双手推开木窗,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一缕清香,沁人心脾。
含烟端着早膳进来就看到自家小姐未披外衣就站在窗口吹着早晨的冷风,嘴上开始嘀嘀咕咕,“都说了几遍了,小姐每次都没听进去,这初秋早晨的风很冷,吹坏了身子怎么办,小姐别总是不当一回事。”
“一大早就婳里婳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谁让小姐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还嫌我婳嗦,我还不是为了小姐你,要是其他人,我才没那个心情。”含烟将早膳摆放好,便去里间取了一件绣着彩蝶的外衣出来披在君子娆的身上,一边帮着系带子一边不断的叮嘱。
君子娆没好气的笑骂道:“好啦,我的耳朵都快生茧子了,过去吃饭,待会儿不是要去静安寺烧香吗,别磨蹭时间了。”
一经提醒,含烟猛地惊呼一声,“啊,小姐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赶紧吃饭,时间快要来不及了。”
君子娆看着一惊一乍的含烟,无语的笑了笑,幸好是她哦,以她这个性在别的人手下,指不定受多少苦。
两人用完了早膳,又仔细的收拾了一番便出发去了前面,今日君丞相休沐,她们要出府还是得和他说一声。
由于两人来得比较晚,寺庙内已经有很多人了,两人也没打算去和那些人挤,直接提着东西先去了做其他的事,等她们转身回来后,主殿人已经少了许多,两人才悠悠然走进去。
君子娆虔诚跪拜在金身佛像面前,虽然她压根儿就不信佛,不过为了让身边这人安心,她也得做做样子。
拜完了佛,含烟就激动地拉着君子娆问道:“小姐,你许了什么愿啊?”
“不能说,说了就不灵验了。”
“小姐和我说说嘛!不让其他人听见就行了。”含烟拽着君子娆的手臂撒娇耍赖,可她压根就没许什么愿,所以也就无从说起。
君子娆拍拍她的手道:“走了。”
“求签嘞,看姻缘,算人生,不灵不要钱。”
两人刚踏出主殿大门就听到侧面走廊传来的吆喝声,侧头一看,是一个老和尚坐在那里摆了一个算命的摊子,周围坐着几个看相求签的人,不知道那老和尚说了什么,就见一个中年男子激动的拉着老和尚感谢。
含烟兴奋地拉着君子娆朝那边跑去,“小姐,我们去求签吧!”
老和尚刚给前面的人看完,看到君子娆两人过来,笑呵呵道:“两位香客要算什么呢?”
“给我家小姐看看姻缘。”含烟抢先说道。
“那抽签吧!”
老和尚将装有竹签的竹筒递给了君子娆,君子娆看着含烟亮晶晶的眼神,无奈的摇了摇竹筒,抽出了一支竹签。
含烟捡起竹签递给老和尚,催促他解签,老和尚看了签文,对着君子娆乐呵呵道:“这是一支上上签,姑娘此生姻缘美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