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联姻之事
最后还是含烟搀扶着君子娆离开了大殿,两人一进入无人的偏殿,便交换了一个眼神,含烟扶着人到一旁的榻上躺着,然后又转身走出了偏殿,不知所踪。
没过一会儿,君子雅带着人也从大殿里出来,她一进入偏殿,就看到歪倒在锦榻上的人,勾了勾唇角,噙着一抹冷笑走了过去,对身后两个公主给她的太监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两太监就上前将榻上的人扶了起来,跟在君子雅的身后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然而,没走出偏殿多远,搀扶着君子娆的两个太监忽然放开了君子娆,反而在君子雅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将其弄晕了过去。
君子娆看着晕倒的人,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那两个太监,淡淡道:“东西喂她吃下去,然后将人放在御花园当道的那座假山后面,等人来了,你们再离开。”
“是。”两太监扶着人快速的离开,君子娆看着离开的三人,转过身时,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得罪她的人,终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她君子雅不是一直相当太子妃吗?那她偏就不让她如意。
回到偏殿,她继续躺在锦榻上假寐,直到鼻尖被一抹清新的莲香萦绕,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眸中含笑,与身边的人直直相对。
祁轩一直注意着君子雅,看到她突然离座而去,心里隐隐有些担忧,和父皇母后告了一声,便起身离开了大殿。
一出大殿,祁轩就看到迎面走来一个小太监,上前厉声问道:“本宫问你,有看到君家二小姐去哪里了吗?”
那太监像是被祁轩的声音吓到了,指着一个方向嗫嗫喏喏道:“奴才……刚……刚看到……君小姐去御花园那…边。”
果然饶过假山的前面,他看到了躺在假山后面的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打晕过后喂了药的君子雅。
祁轩像是被吓住了,但想到这里随时都会有人前来,他只能压抑着。
祁瑞敏算着时间在大殿里等着,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带着几个玩得来的官家小姐公子们去御花园玩,一些臣妇也不想在一群喝酒的大男人中间待着,就一起跟着出去走走,毕竟宫里可不是她们能常来的。
按照事先预计好的线路,祁瑞敏带着人直接走了靠近御花园那座假山的小径,离假山越来越近,祁瑞敏的心情越来越激动,她终于可以替雅姐姐报仇了。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一个官家小姐疑惑的四处张望,然后有些不确定的回头问其他人。
一个臣妇说道:“好像是假山后面传出来的,我们过去看看。”
一群人带着好奇的心思来到假山的后面,顿由于地处背光,众人并没有看清那两人是谁。
祁瑞敏一心想着让君子娆身败名裂,回头对身后的宫女道:“这两人竟敢在宫里做出如此下作之事,一定要让父皇严惩,你去太安殿通知。”
那宫女显是被吓到了,转身就急匆匆的跑了。
很快元帝那边得到了消息,带着人去了御花园的假山旁,其他大臣见状也跟在了后面,毕竟能让皇上暴怒的事,一定是大事。
御花园中已经围满了人,却没有一个人上去阻止假山后的两人,而是退到一旁议论纷纷,当元帝带着众人过来时,一直注意这边的祁瑞敏立刻跑了出来。
“父皇,你可算来了,这两个人竟敢在父皇生辰之日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一定不能轻易饶过他们。”祁瑞敏一脸愤愤然的表情,眼睛却在别人察觉不到之处闪过一抹狠辣。
元帝看着假山后正行着苟且之事的两人,怒喝道:“来人,给朕把他们弄醒,朕到要看看,是谁敢在皇宫里肆意乱为。”
君子娆由含烟扶着从远处走来,看到假山旁围着一大群人,走进人群找到百里煜,疑惑的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
“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祁瑞敏看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君子娆瞪大双眼惊呼道,然后在众人的疑惑眼光下,扭头看向已经被宫女太监分开的两人,“啊……皇兄,雅姐姐,你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皇后冷笑的看着从假山后面拽出来的两人,回头故作疑惑的看着祁瑞敏,“听六公主的话,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心已慌乱,不知道是什么环节出错了,明明该是君子娆被人发现在假山后面的,可是为什么变成是雅姐姐和皇兄。
戚氏看到昏昏沉沉衣衫凌乱的女儿,顿时疯魔般的冲了上去,“小雅,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是谁害了你呀?我可怜的女儿。”
蓉贵妃在看到自家儿子的时候,脸色早已黑压压一片,她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她自己的儿子会拖她的后腿,手一使力,直接将尾指上的护甲套扳成了两截。
祁轩被一盆冷水泼醒,昏沉的思绪渐渐清明,当他看到周围站满了人,正对着他指指点点,他愣了愣,又听到身边有人在哭泣,转头一看,就发现戚氏抱着他心爱的女人哭个不停。
“混账东西,看你做的好事。”元帝一脚踢在发愣中的祁轩身上,直将人踢倒在地上。
被这么一踢,傻愣中的祁轩顿时想起了发生了什么事,顾不得衣衫不整,心慌的扑跪在元帝身前,“父皇,儿臣是被人陷害的,母后,你帮儿臣和父皇解释一下,儿臣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蓉贵妃看着儿子这样子,心中哪有不疼的,侧头对元帝说道:“皇上,轩儿什么品行,你还不清楚吗?他怎么可能在你的寿辰之日作出这种事,还有那个君家二小姐,一看就是被人下了药,不然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清醒过来。”
“朕所看到的,难道还有假,堂堂太子,竟当众作出如此下作之事,真是太让朕失望了。”元帝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说道,看着祁轩的眼神充满了失望。
皇后一旁劝道:“皇上,什么事还是等把君家二小姐弄醒了在作结论吧!若是真有人陷害太子,一定不能轻易放过。”
元帝沉着脸道:“来人,把太子和那个女人给朕带下去,百里爱卿陪朕一起审问。”
“是,皇上。”百里煜淡淡的应了一声。
一场本该热热闹闹的宫宴,因为御花园一事,不得不提前草草结束,一些宾客想要再探听一些事,借口说要在宫里看看,想着今日是皇上的寿辰,便没有急着将人赶出皇宫。
灯火通明的御书房中,祁轩和被强制弄醒的君子雅一连哀戚的跪在地上,周围站着各国使者和一些涉及此事的主要人员。
元帝冷着脸看着地上的两人,问道:“现在你们就一一的和朕说清楚事情来龙去脉,若是有半点儿虚假,朕决不轻饶。”
祁轩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凸显,抬起头倔强的说道:“父皇,你一定要相信儿臣,当时儿臣的确是出来找小雅,是一个小太监给儿臣指的路,儿臣到了御花园就发现小雅躺在那里,儿臣准备救她时,鼻间却嗅到一抹淡淡的馨香,然后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父皇你们过来,儿臣才醒了过来。”
“君子雅,你说,你为何要勾引太子,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亏太子对你那么好,你却如此陷害太子。”蓉贵妃只想到要找人背这个黑锅,而君子雅就是最好的人选。
“臣女没有,臣女没有勾引太子,皇上,臣女是被人冤枉的。”君子雅被蓉贵妃的质问吓住了,反应过来就朝元帝磕头呼冤。
君丞相看到女儿受委屈,走出来求情道:“皇上,微臣的女儿不是那样的人,还请皇上查明真相,还微臣女儿一个清白。”
君子雅跪走到君子娆身前,拽着她的手道:“姐姐,当时你喝多了酒,是我扶你离开的,为什么我会在御花园,而你却不见了,你去哪儿啦?”
“君子雅,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还是我姐害你不成,你不要把你那些恶毒的心思算计到我姐身上。”君子昊一旁听到君子雅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女人还真是阴险,都这样了,还不忘拉人下水。
“我没有说是姐姐害我,只是我想不明白,明明我和姐姐在一起,为什么会变成和太子殿下。”君子雅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说道,是男人都于心不忍。
萧靖宇轻笑道:“元帝,祁国的女子都是这样的吗?自己犯了错非要怪是他人的原因,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
百里煜淡淡道:“萧太子这话就说错了,我祁国的女子自是洁身自好,名清誉洁,可能是这君二小姐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你们都不信我?我真的没有勾引太子,皇上,臣女可以对天发誓。”君子雅咬牙发狠道,她不能被扣上**之名,这会毁了她所有的一切。
皇后冷凝着脸道:“你说你是冤枉的,那你总得说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不然谁都无法相信你的话。”
“我……”难道让她说她陷害君子娆不成,反把自己陷了进去,除非她疯了。
君子娆见她说不出话来,淡淡道:“皇上,今日宫宴上,臣女并未饮酒,宁王可以为臣女作证,而臣女是离开过大殿,却只是去了偏殿休息,九千岁也可以为臣女作证,至于君子雅说她和臣女在一起,臣女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君子雅瞪着君子娆咆哮道:“你撒谎,皇上,她在撒谎,她明明就没在偏殿,她和臣女一起在……”
她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从进来就未说过话的祁玮突然开了口,“启禀父皇,君小姐的确在一开始就将酒换成了茶,这个儿臣可以为她作证。”
“本座也能证明,娆丫头一直没有离开过偏殿。”百里煜坐在一旁悠悠然道。
“他们都在撒谎,为什么你们都要帮她,为什么?”
这件事情很快就有了结果,因此事涉及到东宫太子,元帝一再考虑后,决定将此事化小,最后在大家的商议下,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以侍妾的身份被赐给了祁轩,并且一生不得提为妃嫔,君子雅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消息,气得直接倒地不起。
祁轩虽然也是这件事中的主角之一,但因身份特殊,只是被罚了半年的俸银,禁足东宫修身养心半年,身上的一切职务暂由宁王接手,他到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点头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宫宴过后的第三天,各国使者相继返国,就在这期间,宫里又发生了一件重大的事,原因是萧国太子请求两国联姻,而联姻的对象竟是君子娆。
百里煜眼神冰冷的看着势在必得的萧靖宇,勾起一抹邪笑道:“萧太子这样做,不觉得有失欠妥吗?”
萧靖宇挑眉笑道:“本宫不觉得,这次宫宴上,本宫被君小姐的舞姿才华深深吸引,还望元帝能够答应本宫的请求。”
“联姻只能是皇室成员之间,娆丫头并不适合,她也不会同意。”百里煜冷冰冰的叙述道。
“元帝意下如何?两国若是联姻成功,对祁萧两国发展会很有帮助。”萧靖宇抛下诱饵,坐等鱼儿上钩,然而他低估了百里煜的能力,还不知道这事并不是元帝一人能决定的。
元帝沉吟道:“这事容朕仔细想一想,安福,送萧太子回驿站。”
萧靖宇也不着急,起身施施然道:“还望元帝不要让本宫等太久。”
驿站内,君子娆冷着脸看着笑意淡然的萧靖宇,冷冷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样不好吗?你在丞相府乃至祁国都未得到应有的尊重,你若是嫁给了我,你就是萧国的太子妃,未来的萧国皇后,你不愿意吗?”
“我不愿意。”君子娆冷冷的吐出四字。
萧靖宇满是温和笑意的脸瞬间阴沉,问道:“为什么?嫁给我,你可以一世无忧,我也答应你,此生只娶你一人为妻。”
“我不稀罕。”
两国联姻一事,因为君子娆私下的拒绝,萧靖宇只得将此事作罢,但他并未因此而放弃,他坚信总有一天,她会被他真挚的感情打动。
临近回国的日期,萧靖宇独自一人离开了驿站,在一品楼约见了君子娆。
宽敞明亮的包间里,君子娆目光淡淡的看着独自喝着闷酒的萧靖宇,她说道:“你若是约我来看你喝酒,那我就不奉陪。”
“别走。”萧靖宇猛地起身拽住了君子娆的手腕,双眼微红的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不甘。
君子娆垂头看了看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运起内力将其震开,随后抬眸看向手的主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靖宇毫不在意她甩开了他的手,就那么靠着桌边站着,语气中带着丝丝请求的意味,“留下来陪我说一会儿话,下午我就会离开祁国了。”
“你找错人了,我不适合当你的倾诉者,或许有一个人比我更合适。”
“可是在我的心里,没有谁比你更合适,你知道吗?在蜀城初见你的第一眼,你眼中那抹淡淡的忧愁就牵动了我的心,而后的相处中,你的聪明,你的才智,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我。”萧靖宇垂着眼眸一词一句的诉说着,他要让她知道他对她的爱意是那么的浓烈。
君子娆对于他的情话一点儿也不为所动,平淡道:“我对你没有感觉,只是朋友而已,若是有什么地方让萧太子误会,还望萧太子见谅,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说完话,她举步朝包间门口走去,脚刚踏出去一步,身后的人自嘲的笑道:“是因为云逸,你才不接受我的情意,对吧!”
“这和云逸没有关系,我不会爱上你,也同样不会爱上他,下午我就不去送你,祝你一路顺风。”
门从里面一打开,君子娆就看到了站在门口流泪的云婳,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抬步擦身而过。
云婳擦了擦眼泪,等君子娆走远后,她抬步走进了房间,直接来到了失落的萧靖宇身边,“为什么你要爱上她?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
萧靖宇抬头看着冲他质问的云婳,一时被她的话问愣住了,云婳喜欢他?他怎么一直没有看出来。
“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对吧!我对你的好,根本就敌不过君子娆给你的一个眼神和笑容。”云婳努力的压制心中无限膨胀的嫉妒与愤怒,然而越是压制就越一发不可收拾。
看着一直默默喜欢的心上人向别的女人表明心意,她觉得她的心都快破裂成碎片了,怎么也修复不了,被撕裂的心口,一滴滴热血正在往外低落。她那么爱他,可是他的眼里心里却只有那个女人,她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要对她无微不至的好。
她讨厌那个女人,更甚至恨她,因为她的出现,哥哥也渐渐地忽视她,连和她最要好的萧大哥竟然也爱上了她。
萧靖宇站起身,定定的看了一眼流泪不止的云婳,自嘲的说道:“你喜欢我?那你喜欢我什么?这一副臭皮囊,还是我的身份。”
“不过你喜欢我又怎样?她却一点儿也不在乎,有时候,我就在想哪怕她是看上我的权势也好啊!可是呢,她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需要。”
云婳握紧拳头,贝齿咬着红艳的嘴唇,“既然她什么都不在乎,你就不要再喜欢她,喜欢我,难道不行吗?”
“不行啊!我的心已经被她偷走了,再也拿不回来。”萧靖宇倏地一下又坐下,自顾自的往杯中倒酒,一个人闷头喝了起来。
春末的下午,太阳虽不怎么强烈,却已经开始散发着夏初的炙热,长久的站在阳光下,也能感觉到落在身上的灼热感。
院中那棵桃树上的花朵早已凋零,一颗颗嫩青色的果儿冒出了尖儿,在绿叶和阳光的衬托下,茁壮的成长,直到有一天瓜熟蒂落。
含烟见自家小姐在院子里站了很长一段时间,心里甚是疑惑,歪着头走过去问道:“小姐,你站在院子里这么久,想什么呢?今天下午是萧公子回国的时间,你不去送送他吗?”
君子娆回头眼神深幽的看了含烟一眼,直看得含烟莫名其妙,正要继续问,沉默的人开了口,“云逸他们去了就行,我不用去。”
“可是小姐和萧公子不是好朋友吗?这次他来祁国也没待多长时间,以后见面的机会也会越来越少的。”含烟并不清楚早上在一品楼发生的事,正努力的游说君子娆去送送即将离开的萧靖宇。
“含烟,你帮我带一句话给他。”
“啊?”
“就说,我们会一直是朋友。”
含烟感到疑惑不解,偏着头问道:“小姐,你是让我去给萧公子传这句话吗?”
君子娆点了点头,“嗯,你快去快回。”
“哦,那我去了。”现在去应该赶得上萧公子还没有离开,路上大不了她跑快一点儿,就当减减肥。
邺城城门口,一大群人围在那里,祁国的许多官员也在,就连不常见到的九千岁百里煜也在其中。
萧靖宇坐在马背上,双眼朝人群后面看了看,却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眼中微微闪过一抹失望,冲来为他送别的人道了一声别,调转马头就朝队伍的前面走去。
“萧公子,等一下。”含烟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进来,抬眸就看到骑马就要离开的萧靖宇,顾不得对方的身份尊贵,大声的喊了起来,自然也就留住了萧靖宇。
“含烟,你喊住我有什么事吗?”
“我家小姐让我给萧公子带来了一句话,小姐说,你们永远都是朋友。”含烟喘着气说完。
萧靖宇眼底闪过一抹苦笑,她就是这样,明明直到他不可能将她当做普通朋友,却还让人带来这么一句话,是在提醒他不要妄想吗?
“我知道了,谢谢。”
队伍渐渐远去,围观送行的人也散开各自回去,只留下与离去的人相熟的几人还在原地望着。
邺城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大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自从君子雅以侍妾的身份去了东宫,府里就一个戚氏和君子齐,倒也没掀起什么大风大浪,不过就是偶尔给她添些麻烦,这倒也让她生活过得有趣。
这日,君子娆刚和戚氏因夏季制衣的事说了两句,刚回到自己院子里和君子昊舒妍月两人说上两三句话,就看到许久未见的表妹袁知画抹着眼泪跑了进来。
“表姐……”
君子昊看着抹泪的袁知画,笑呵呵道:“知画,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你那不成器的哥哥惹了你?”
“昊哥哥,她是谁啊?”舒妍月看着突然跑出来的袁知画,疑惑的眨巴着眼睛望着君子昊,希望他能给她解答疑惑。
“忘了给你介绍,这位哭啼啼的小美人儿是我舅舅的女儿袁知画,知画,这是你未来的表嫂,舒妍月,小月比你小,你喊她小月就行。”君子昊为两人相互介绍。
袁知画这时候哪有心思认人,正一味地哭着,那小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疼不已。
君子娆起身走到她的身边问道:“出什么事了?和表姐说一说。”
“呜呜,表姐。”袁知画猛地扑进君子娆的怀里,埋头大哭了起来,任由君子娆怎么安慰都没有用。
舒妍月一看袁知画哭个不停,美眸也开始泛红,起身小跑到袁知画身边,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知画姐姐,你别哭了,你和我们说说出了什么事,娆姐姐和昊哥哥可厉害了,一定能帮你的。”
袁知画哽咽着抬起头,眨着快要肿成桃子的眼睛说道:“爹和娘要把我嫁给太子,姨妈已经向皇上请旨了,祖父也是才知道,被气得发了病,正躺在床上,呜呜,表姐,我不要嫁给太子,我不要进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