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凌兄弟莫非要强留老夫不成。”
任我行面色大变,在目睹凌云天的威势之后,他早已不敢自摆身份了。
凌云天摇了摇头,将声音凝成一线,“任教主,他日你若要上黑木崖,凌某愿助你一臂之力。”
任我行大吃一惊,深深的看了令狐冲一眼,沉吟片刻,道:“也罢,盈盈,你就留下吧。”随即招呼向问天离开。
此时,群豪已经置办酒肉,幕天席地,开了一场盛宴,恒山群尼不适应这种场面,便去少林寻定闲师太去了。到日头西斜,天色昏暗下来,大家尽兴,才各自道别。
令狐冲喝的酩酊大醉,靠在一棵大树上休息,握着任盈盈的手直说醉话。凌云天也不愿做电灯泡,就走得远远地打坐调息。
白天一场恶战,虽然严格说来只有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两名劲敌,但是这两人都不比程天东弱上多少,令他颇为疲倦。
月亮升起,天地间悄悄地下起雪来,凌云天便过去背起令狐冲,与任盈盈一起去找地方投宿。
第二日清晨,凌云天正吃着早点,忽然听到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在客栈老板惊诧的眼神中,一大群尼姑像土匪一样冲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喜鹊一样的郑萼,她一见凌云天就兴奋的跳过来,跟秦娟两个人好一顿吵闹。凌云天瞧见定闲师太,便起身相迎。
“莫大先生呢?”
“他担心门派,连夜赶回衡山去了。”
凌云天一边跟定闲聊天,一边打发仪琳去叫令狐冲,这倒是他的恶趣味发作,存心想看这漂亮的小尼姑伤心。
不一会,两眼泛红的仪琳便回来了,又过了没多久,令狐冲便带着满脸通红的任盈盈走了下来。
“师太,各位前辈,师姐师妹,”令狐冲行了一圈礼,诚恳的说:“多谢诸位相助。”任盈盈也夫唱妇随,行礼道谢。
说了一会,谈起了以后的打算,定闲师太打算回恒山,令狐冲则想与任盈盈游玩一段时间,便问到了凌云天。
郑萼忍不住插嘴说:“凌大哥,你不如跟我们回恒山吧,我们恒山可好玩了。”
众人皆笑,定闲师太也道:“胡闹”。都知道恒山是尼姑庵,没有临危授命这一层关系,就算是令狐冲这个浪子也接受不了。凌云天虽然有心吃几个喜洋洋,但光头的喜洋洋他可是没兴趣。
他寻思了一番,本来跟着令狐冲是最好的偷学独孤九剑的机会,但不想当电灯泡,若要去思过崖碰运气,又想到风清扬传授令狐冲武功后便去浪迹天涯了。
易筋经与太极神剑无法急于一时,思来想去,他便冒出了一个主意。
“师太,你们先行离开,凌某要去嵩山派一行。”
“上嵩山?”定闲师太闻言大惊,连忙劝阻,“嵩山高手如云,凌大侠,你虽然武功盖世,但毕竟孤身一人,只怕被小人暗算。你若执意如此,我恒山派愿与你同往。”
凌云天神秘的一笑,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一时间,众人尽皆眼神古怪的看着他。
众人又在客栈里住了一天,第二天,定闲师太便领着恒山众人走了,令狐冲与任盈盈往西边去了。
凌云天找到城里最大的酒楼,谈好价钱,雇了两个伙计,扛了一大堆东西,大摇大摆的往胜观峰去了。
到了峰下,在上山的必经之路上,选了一处树荫下,凌云天吩咐伙计摆下桌子,放好酒菜,在地上竖起两根木杆子,把随身带的一张两丈多长一丈多宽的白布展开。
白布上写了四行大字,前三行龙飞凤舞,似出自名家之笔。那伙计看了两眼,不由变了脸色。
“嵩山派蝇营狗苟,左冷禅卑鄙小人。”
“野心勃勃,残杀同门,天打雷劈,猪狗不如。”
“左冷禅,还刘正风、定逸师太、定静师太及我五岳剑派子弟命来。”
最后一行却是歪歪扭扭像狗刨一样的大字,“嵩山上下,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前三行字都是凌云天请任盈盈写的,最后一行则是他觉得不过瘾,自己偷偷加上的,就像在百鸟朝凤图上涂鸦了一只吃米的小鸡,好不难看。
不过这句话倒是凌云天最中意的一句。
凌云天瞥了一眼吓得战战兢兢的伙计,心知他们在嵩山下讨生活,肯定不敢得罪这名门大派,便道:“你们去吧,记住一日三餐及时送来,如若不然,我敢找嵩山派麻烦,也不差你一家小小酒楼。”
日上三竿,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有些是过往客商,有些是身着劲装的武林人士,有些更是嵩山子弟,眼神怪异的看着白布和满不在乎的磕着瓜子花生的凌云天,一个个加快了脚步,不敢停留。
正午时分,十几个劲装大汉飞奔下山,为首一人按捺怒气,向凌云天抱拳道:“阁下可是凌云天凌大侠?”
凌云天正在琢磨百变千幻身法,见有人来了,便哼道:“你是何人。”
“在下九曲剑钟涛。”
凌云天大笑一声,长身而起,也不跟他说话,上去三拳两脚就将钟涛打翻在地,顺手封了他气血,从桌子下面扯出一根绳子,把钟涛绑了个结结实实,扔在一边。
其他嵩山弟子又惊又怒,不知该如何是好,凌云天挥挥手道:“你等都是无名小卒,不值得我动手,滚吧。”
如此,凌云天或打坐练功,或推演招式,渴了饿了有好酒好菜,虽然天气严寒,但嵩山脚下风力不大,他又内功深湛、体魄雄健,倒也不以为苦。
一转眼过了两天,月上中天之时,凌云天正打坐时,忽然耳朵一动,哈哈大笑,跳起来冲进一片林子,正看见十几个各持武器的人。二话不说,凌云天一顿拳脚相加就全部打到在地,转过身来,又见两个人正抬起钟涛想要逃跑,飞步追上,再次打倒。
他选了两个武功最高的人留下,从喽啰口中得知,一个是神鞭邓八公,一个是锦毛狮高克新。
围观的人一日多于一日,议论纷纷,有叫好者,也有非议者。
凌云天一概不加理睬,练自己的功,打嵩山派的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