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被抓的太保饥寒交迫,已经奄奄一息。
凌云天高喝一声:“嵩山派有人在没有,过来个人,给你们的人喂点东西吃。”
人群中一阵骚动,三个穿着普通弟子衣衫的汉子走了出来,各拿着木盒,走到近前,扶起三大太保灌水喂饭。忽然间,其中一人弓身一窜,一掌就冲着正闭着眼睛的凌云天当头击下,另两个人向下一趴,各从背上射出一根劲弩。
凌云天眼都不睁,一只手拍开后发先至的劲弩,另一只拳头挡下来袭的一掌,身子一弹从长椅上跳起来。
这偷袭之人功力深厚,比之左冷禅也只逊色一筹,凌云天直到十招方才将他击倒。
另两人见势不妙,转身就逃。见他们身法笨拙,显然不是什么高手,凌云天也没兴致去追,便问那倒地之人,“你是谁?”
那人口鼻流血,大腿折断,不过也硬气,道:“我乃嵩山十三太保之首,托塔手丁勉。”
凌云天点了点头,依旧把他绑了。
再过了几天,凌云天正用早饭,忽然觉得舌头麻木,便知饭菜里有毒。这毒药倒也算是猛烈,以他的体质,竟然也不能豁免,但也就只有这点功效而已。
经过这一次,嵩山派再也没有新花样玩出,闻讯赶来的江湖人士越来越多,纷纷指指点点,如此过了一个月,凌云天从送菜的伙计那里得知,已经过了小年,将近春节了。
凌云天悄悄摸上山一看,愕然发现,除了些看门扫地的小厮,偌大一个嵩山派竟然作鸟兽散。
他本来还想迫使左冷禅出面,一问有关天门的究竟,也只得作罢。
于是,他在嵩山山门好生泼了一通红油,又将捉到的嵩山四太保废去武功,吊在大道上示众。
修仙主世界可没有过年一说,十年光阴,凌云天还是第一次重见忙年的景象,顿时大起思乡之感。他寻思了一阵,便买了一匹快马,日夜兼程向恒山去了。
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除夕前一天,凌云天赶到了浑源县城。
进得县城,便见全城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他寻了还做生意的店铺,置办一身新衣和几个礼盒,便找了间客栈沐浴更衣。
过了午时,凌云天用过午饭,刚刚出门,一眼看到个熟悉的身影,他大喜的高喝了一声:“秦娟师妹。”
那正是秦娟带着几个同门下山置办年货,见到凌云天无限欢喜,跳过来一边叽叽喳喳的说话,一边带着他往恒山去了。
恒山风光秀丽,见性峰更在云层之上,他见白云如雾气、如柳絮,竟可触摸,也放纵心情,大呼小叫了一把。
庵内虽然不怎么方便,但恒山派也有不少杂役住的空置房间,凌云天也不嫌弃粗陋,就住了下来,在恒山派过了穿越以来的第一个春节。
一片欢腾之中,凌云天心思飘飘荡荡,想起了贴在玻璃窗上的福字,想起了一大家人聚在一起的热闹,想起了关节不好一到阴天就会疼的母亲,和整天板着脸几乎没夸过他的老爸,甚至想起了年年看年年骂被誉为年度最佳鸡肋的春节联欢晚会。
为了迁就凌云天,定闲师太破例命人买来了不少美酒,恒山派自己也酿有不少酒味虽淡却花香浓郁的素酒,无人推杯换盏,凌云天便一个人喝了个酩酊大醉。
醉梦中无数人影憧憧,一时哭,一时笑,十年背井离乡的游子泪,终于痛痛快快的宣泄了一次。
第二天直到晌午,凌云天才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仪琳为他取来干净衣物和洗漱用品,接下来几天,或者郑萼、或者秦娟,有时候仪琳也过来,带着凌云天遍游恒山美景,到尽兴之时,已经出了十五。
期间定闲来过一次,长篇大论、旁敲侧击了一通,凌云天隐隐约约的听出了意思,原来是郑萼秦娟两个小丫头有了早恋的迹象,而目标正是自己,故此家长都找上门了。
他速来把这两个小丫头当妹妹一样看,可真是没有歪歪心思。不过想了想小说桥段,这种关系最容易擦出暧昧,便答应定闲过几日便下山。
这一天,凌云天正在见性峰上晨练,忽然听到郑萼兴冲冲的边跑边喊:“凌大哥,你猜谁来了。”
凌云天心念一转,大笑道:“莫非是令狐兄。”郑萼一愣,道:“大哥真是神了。”
回到恒山偏殿,定闲师太正与令狐冲闲谈,凌云天大踏步进去,边走边道:“令狐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任姑娘呢,你们小两口莫非闹了别扭。”
任是令狐冲性情洒脱,脸色也是一红,道:“凌兄弟,没想到你真是在恒山,那封书信是你写给我的吧。”
凌云天楞了一下,问道:“什么书信?”
“就是你让我到恒山来找你的书信啊,你也不直说,我还以为是恶作剧。”
凌云天忙让他拿出来看看,可令狐冲掏了半天,满面疑色的道:“我一直放在身上,莫非是不小心遗失了不成。”
见此情势,凌云天已经隐隐猜出,这书信应该也与天门脱不了关系。如此看来,不但是自己被监视,连令狐冲也被其*纵。
随后,令狐冲说出了此行的原因,原来是已经到了上黑木崖的日子。
凌云天认为事不宜迟,令狐冲也极为思念任盈盈,两人便找到定闲师太告别,即刻下山。虽然黑木崖的位置多有存疑,但令狐冲不会认错路,凌云天也懒得去想,为了掩人耳目,两人在浑源县城稍作乔装,租了辆大车,用了一天多功夫到了平定州。
进了平定,两人先找客栈住下,不多时就找到了约定的记号,令狐冲与人接上了头,便跟着换去了另一家客栈,见到了任我行、向问天与任盈盈。
这一段时间以来,任我行暗中收服了上官云等数名堂主一级的魔教中层干部,从其口中得知,近一段时间以来,黑木崖上时常有神秘人物出现,守备愈发森严。经过一番密议,便决定扮作杂役,次日即刻上山。(未完待续)